《零一号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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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起双亡事件,******年**月****日,细雨微风。
**号亡者邓二林,男,人称邓二伯,****岁,家在村中央偏东。
自**年的夏天起,邓二伯出现头晕、健忘、手脚轻微麻木、偶尔流鼻血等症状。
可是他没有把这些问题当回事儿,认为只是小毛病,有土法子治,没有必要和家人说。更别提去医院检查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去过几回医院。
结果到**年,一日他无端晕倒,这才检查出脑袋里长了个恶性肿瘤。
由于发现晚,治疗只能延续几个月的生命。
到了**月****日,医院也无能为力了,家人唯有把他接回家准备后事。
最后在****日下午**点钟,邓二伯解脱了。
要说他的死没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倒是他患上脑肿瘤的事令村民觉得不是滋味。
有句民言道“恶流子才生恶瘤子”,意思是说恶人才生瘤。
可邓二伯只有在喜庆场合时喝酒,抽烟但不上瘾,年轻时是劳模,大喊为人民服务,人好的没话说。
而且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患肿瘤前就没人见他生过病。
儿女怀疑肿瘤是因为邓二伯早年帮人盖房子的时候,不小心让一块砖砸破了头,留下的后患。
可那毕竟无法证实,大家都说邓二伯生瘤子**,真叫老天瞎了眼,好人没好报。
**号亡者田勇,男,人称三田叔,****岁,家在村东,患有风湿性骨膜炎多年。
**月****日下午,他在家中不慎摔倒,膝盖撞到碎碗片上,扎了道口子流了点血。
这种皮外伤三田叔哪会放在眼里,自然不和人说,擦了点药水包了块布了事。
六天后他在夜里受了风寒感冒了,到第八天上吐下泻。去城里就医诊断为肠胃炎,打了两只吊瓶就好了。
可在****日上午,他突然发高烧,到了中午更是动弹不得,一动全身疼痛。而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都是请一位老中医来针灸治好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但老中医来了一瞧便发现不对劲,那时三田叔神志不清,脉搏微弱情况不容乐观。
家人顿时急了,慌忙把人抬上车进城,可未上公路三田叔就断气了!
时间正好是**点零**分。
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的死因是得了败血病,因碎碗片扎出来的伤口感染了。
然而大家的记忆是另一种死因,因为医院使用受污染的注射器造成了感染,为此还到医院闹过一阵儿。
后来查明的真相,竟然只有相熟的几家人记得。
如今想来更令人纳闷的是,期间去过医院,医生没能发现伤口感染是一说,没有感染症状又是一疑点。
最离奇的是如今才发觉扎伤三田叔的碎碗,是喂狗的碗!
当时没人认出来就很离谱了,更离谱的是喂狗的碗怎么会出现在屋里的碗柜中?!
还有中间竟然没有人发现喂狗的碗不见了,又是谁在狗窝前放了一只新碗,全家人满满的问号。
第四起,******年月日,微风大雨。
**号亡者马冲,男,绰号大马鬃,****岁,家在村西,除了右脚有点跛以外,身体无异常。
**号亡者李大友,男,绰号大解放,****岁,和马冲是邻居,身体很健康。
这天下大雨,马冲邀人到李大友家打牌。玩到一半时有人跑来说马冲二儿媳妇要生了,叫他快回家。
尽管离预产期还差十几天,不过谁家媳妇突然要生孩子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众人并不慌张。
马冲先回家,其余人帮着张罗。安排车的安排车,帮孕妇弄避震措施的收罗棉被,差不多十五分钟全部就位。
司机首选李大友,是马冲拜托他坐上驾驶位置的,马家人都相信李大友的驾驶技术。
他的绰号大解放,源于他当年开的车是大解放(红旗大解放,国产的绿色军用卡车,相当考验驾驶技术)。
只要山路够宽可以过车,他就能开车爬过山。
农村的土坑地就算被大雨冲得不成形,对他来说一样当柏油路来开,那可是经过验证的。
几年前同样下过这样一场大雨,当时还没修公路,路况十分糟糕。他却开着小货车玩命似的,水花溅起两米高,结果还不是安全的到家了。
而在农活不繁忙的季节,李大友便进城打工开大货车,车技一直是全村最好的。
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整辆车都翻了。
但是这场事故不是李大友的驾驶技术出了问题,谁能在大雨天及时发现,及时避开与路面颜色一样的石块?并且是两个排列相近的石块。
说来也怪,这两块大石头不知打哪来的,至少在他们出车祸前是不存在的,否则因此出车祸的就不是他们。
从斜面看,这两块石头本是一块,像是某种工程的用料。
摆在前方的石块于路面上呈40度的斜坡,车速只要超过35
km/h驶上去,半边车身会被拱起悬空。
当时的车速是50km/h左右,车压过石块后左半边车身猛然抬起悬空,车身倾斜45度。车前进了两米左右,也就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右前轮撞到第二个石块,李大友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车便翻飞出去。
尽管因障碍物导致车祸的事情年年有,然而离奇的是,车里有马冲的儿子和临产的媳妇,李大友的女儿,这一车人只有李大友系了安全带,偏偏就**两个人——马冲和李大友。
李大友是被撞断的树干穿透胸腔致死,马冲是翻车时扭断了脖子,死亡时间是下午2点13分。
另外三人就马冲的儿子撞到头鼓起个包,两个女人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更离谱的是马冲的二儿媳妇经过这一翻腾,竟然没有要生的迹象了!
十天后顺利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婴,这怎么说?!
天要人命,阎王都拦不住?
第五起,****年**月****日,大雾,转晴。
**号亡者李义国,男,人称国舅,****岁,家在村北。
他早年落下胃病,人干巴巴地瘦,****岁后便不能长时间走动,眼睛也花得看不清人样。
这天上午起了大雾,国舅家的人没有下田里干活,全都在家里看电视。国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收音机。
可令家人迷糊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出了门,没有关收音机,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若不是有人通知他们国舅出事了,他们还以为国舅在自己的小屋里呢。
国舅死在村中间偏西的石榴树下,时间估计在上午十点多。
死因是胃出血,诱因是吃了一整瓶特辣辣酱和两根大葱。
可就算国舅偷吃,吃完了为何不回家,非要在雾天里坐在石榴树下呢?
难不成是迷路了?又或者累得走不动?
可无论什么情况,他又不是哑巴,胃出血是会让人难受的哎哎叫的。他如果发出声音肯定会招来人,有救活的机会,不至于**半天都没人发现。
据第一个发现国舅的人说,他是面带微笑死的,一脸满足的样子。
**号亡者赵春姑,女,人称三姑,****岁,家在村北。
她的身体硬朗,头发全白,牙齿掉光,言语含糊不清,记性不好,人有些爱犯糊涂。
这天三姑的家人去邻居家打牌,只留下孙媳妇照看。三姑和她的话不多,在家里各做各的事。
快到十点的时候,孙媳妇忽然听见三姑说话,以为在叫她。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她见三姑的脸色煞白,好像**样。
三姑背部斜对着门坐在炕上自言自语,口齿竟然变得清楚,说什么“叫你没啥四乱走,这是好歹咧,你先去咧,一会儿咋就来……咋得交代两句。”
仿佛知道孙媳妇在身后,招呼着她到跟前,拿出几个信封交到孙媳妇手里。说里面是遗嘱,接着说了一大堆谁谁谁要注意什么的话。
然而三姑最后所说的话叫孙媳妇事后心里直发毛,三姑说“刚才你国舅来过咧,说他不小心走岔咧,没来得及交代,妮儿改天去国舅家告诉他家里人,说遗嘱早就写好咧,藏在他炕头地砖缝里。”
说完这些,三姑眼一合头一歪手一搭,就这么去了。
时间是****点****分。
后来,孙媳妇的说法是她把话传给国舅的家人,结果真的在砖缝里找到他的遗嘱,令人唏嘘不已。
可国舅家人的说法是,遗嘱是在国舅房间打理遗体时发现的,三姑的孙媳妇没有来传话,只是来通知三姑的死讯。
所以这件事玄不玄,就看相信谁——村民多数相信国舅家人的说法。
第六起,******年****月****日,小雪,微风。
**号亡者赵大海,男,人称赵冬瓜,****岁,家在村西。
他说话爱结巴,反应比正常人慢点。倒是酒后舌头会变得灵活很多,人却是越来越不清醒。除了常常因为消化不良拉肚子,总的来说是个健康人。
**号亡者杨林广,男,人称小林头儿,****岁,家在赵大海对面。
此人肝有点小毛病,有酒瘾,酒量却很差。酒精度数低的白酒能喝上两杯,烈酒的话最多四两便能叫他醉得一塌糊涂。
因为没有人亲眼目睹两人的死亡过程,以下都是警方调查后最为可信的推测。
这天难得下了一场小雪,小林头儿的妻子跑到赵大海家里打牌,赵大海就到小林头家去喝酒。
由于天凉,家家户户烧起煤炉来取暖。
小林头把铁水壶放在炉灶上烧开水,好用来烫酒喝。
水开后继续烧第二壶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可是在第二壶水开之前,两人都喝茫了,把烧水的事给忘了。并且壶盖子没有扣紧,以至于水烧开时水壶不会鸣叫。壶里的水又装的太满,热水哗哗的溢出来,把炉火浇得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火苗。
两**约睡了一小时后,小林头起身上厕所的时候应该发现冒着热气
的铁水壶。他把水壶拿下来放在地上,又见炉火不旺,添了一铲煤进去,然而他竟然没有关好炉盖!
这可好,有毒的煤烟飘进屋里,二老浑然不觉,吸多了煤烟陷入昏迷,最后**死去。
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三点至三点半之间。
然而大家奇怪的是,桌上只有一个一斤装的酒瓶子,里面还有二两酒,并不至于让赵大海和小林头儿醉得不省人事。
煤烟味又呛又难闻,难道连一个人都熏不醒?
另外很多人记忆中那段时间煤烟**死亡的新闻较多,难道因此**以为常,便不觉得两人的死因可疑了?
第七起,********年5月**日,多云,无风。
**号亡者孙富,男,****岁,家在村西,村里人都叫他三福。
因由是他家早年穷得叮当响,没有儿子,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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