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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是真咸鱼?》

48. 风起云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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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蔓跟李挽大吵一架之后,整日未归,像个没事人似的。

李挽虽不说,但心里气恨得很,喝了几口清粥就扔下碗筷,披了件春衫在书房里闷头写字。

刀鹊心疼,“王爷穿件衣服吧,当心着凉。”

李挽冷笑,“着凉好,冻死了最好,省得有人觉得我可怕,觉得我碍眼。”

刀鹊知道,王爷又开始嘴硬了。

太极殿上一张口舌能说得人气绝身亡,回到家也不会好好说话,就知道跟夫人赌气。

他没有杀人,也相信不是夫人做的,这分明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却因为固执和自负,既不愿解释,也不愿求证,只能发脾气惩罚自己。

刀鹊无奈,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去倚秀斋开解夫人。

彼时陆蔓将回府,正在院中歇脚,便见人高马大的儿郎,端着一碟子高过头顶的案牍,歪歪扭扭的向她走来。

“夫人,王爷病了您可知道?”

“病了?”

陆蔓心里免不了冷嘲热讽,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怎么病的?”

“被您气病的。”

刀鹊一心向主,说话直接。

陆蔓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敢情怪她是吧!

“意思是我冤枉他咯?白瑞生不是他害的?”

陆蔓睨了眼这憨憨傻傻的暗卫,随意拿起一卷竹简,上面写的是调任白瑞生的详细安排,“加派十名禁军”的字样用朱砂圈了起来,批注了“务必”两个字。

那字狂放遒劲,张扬得很,一看就是李挽所书。

刀鹊言辞笃定的向她解释说,

“确实不是王爷。王爷虽然确实利用了白郎演真情戏码,但鹿山那天已经同白郎解释清楚。在王爷的劝诫下,白郎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党争,才自请左迁的。王爷还特地嘱咐派遣禁军护送,怎么会监守自盗呢?况且,现场留有凶器……”

刀鹊得李挽命令,不敢告知梅花飞镖,模模糊糊带过,

“总之不是我们这些暗卫惯使的武器。”

陆蔓撇撇唇角。此事疑点颇多,她对李挽本来也只是怀疑,谁让这厮偏要自己发疯,坐实她的猜测。

“不是就不是呗,就算白郎这桩与他无关,他做的其他恶事还少吗?”

刀鹊大叹一声,

“夫人对王爷真是有大误会。别看王爷面目凶戾,言行狂放,心底实际是最善良、最纯粹的。”

刀鹊搓了把面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接将案牍推到陆蔓眼下,

“这是王爷为了鹿山文会一事,谋划数月,所做的准备。大到当天的排兵布阵,小到每位士兵的性格习性,他都挨个挨个了解,对每个人都有推善的安排。

王爷不想陛下受惊,又不能让陛下不重视;不能不惩罚不作为,又不想寒了这些将士的心。四面八方的斥责,都只能自己承受着,没法争辩。叫夫人看上去,就好像他是那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这么多年,王爷也懒得争辩了。但他忍受下了所有人的指责,却破天荒的不愿夫人误会。刀鹊看得出来,王爷是真心在意夫人的想法。”

陆蔓翻了几卷案牍,眉头越来越紧。

里面确实也有对白瑞生的利用,也确实明明白白安排好昌州后路,还相当得意的自夸了一句“神机妙算、在世诸葛”,看得陆蔓想嗤又想笑。

密密麻麻的小字,写了又改、改了又写,也不知李挽是如何挑着灯,独自承受下其中艰辛的。

一点一点查证,一遍一遍完善,最后都变成了眼前这堆高过头顶的竹简,安安静静的守着他的用心,等待有心人发现。

陆蔓的心里分明已经松动,嘴上却还犟着,

“鹿山文会这场安排不就是为了拔出纪家吗?就这般非做不可?”

刀鹊摇头,“属下不知具体打算。但王爷认准的事情,不做到决不罢休。”

陆蔓嘀咕,“那他自己不跟我说清楚……”

“没法解释。”

刀鹊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陆蔓。

建康盘根错节,她毕竟是陆家女儿,这些话怎么说?甚至今天这些真相,刀鹊都不知道告诉了夫人会发生什么。

但既然已经决定要挽回夫人,那索性全部解释清楚。

刀鹊沉默了许久,又道,

“王爷是不会解释的。”

“夫人,刀鹊跟着王爷二十年,今天斗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王爷是刀鹊见过的最自负的人。

王爷何其聪明,费尽心力,却仍然不能奈何纪家。可以说,鹿山失火和白郎生亡,对他来说是惨败,他怎么会轻易向人诉说自己的失败呢?

他只会憋在心里,狠狠的惩罚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直到把自己逼疯。”

陆蔓心绪怔怔,目光落在鹿山起义有关于她的那卷竹简。

只见末尾写满大字,像是用尽全力,像是愤怒至极,豆大的墨团子不知被什么溅开,仿佛那人恼羞成怒的模样,

“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而耳畔落下刀鹊迷茫的低语,

“属下心疼,属下总觉得,王爷不该被这样对待。”

内心深处像是有什么动摇了。

白日里陆怀章的嘱咐尚在耳畔,可陆蔓努力了很久,最终仍是不能说服自己迈过心里那道坎。

罢了,她长叹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听他亲口告诉她,他到底要什么、打算怎么做,听他亲口将这一切解释清楚。

====

夜幕降临,李挽倚在榻上看书,可是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只能虚握着竹简,有气无力的靠在榻上,小声喘息。

小果儿来了。

爷两安静的呆在厅堂里。小果儿就像第一次进府邸时一样,小手乖乖剥着花生,不时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瞟向王爷。

可惜,这次王爷没办法再做出那些诡异的笑容逗他开心。

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执简盖在面上,勉强遮住狰狞面目,可是薄薄细汗还是从鬓边渗出,很快将乌发濡湿。

小果儿想了想,从圆凳上跳下,将一把白生生的花生摊在李挽眼下,

“王爷,吃些长生果吧,吃了就会好起来。”

他的声音哀伤。

陆蔓到时,正见着这一幕。

小黑炭一样的孩子站在桌椅边,轻攀着金丝玉袍,对大梁摄政王的凶戾毫无觉察,跟初见一模一样。

这两个月的点点滴滴漫上心尖,陆蔓哀叹一声,她又何尝不怀念呢。

其实李挽只是染了风寒,吃两帖就好了,可惜奴隶是没有钱买药治病的,他们只能吃点花生之类的,希望奇迹发生。

李挽小半个月没见小果儿,不愿让孩子担心;粗重的闷喘一声,咬着牙,勉强支起身体。

轻颤的指尖正要去拿花生,却见一只玉白素手将小果儿推了回去,

“小果儿乖,王爷今天不能吃,他要喝药。”

伶俐悦耳的声音,犹如春水撞破冰山,

李挽目光突然转不动了。

循声抬头,便见那又爱又恨、明明极不想惦念却夜夜入梦的小女娘,正站在自己眼前,一手搂着小果儿,一手端着一碗药汁。

她向来孩子缘都很好,搂着孩子时,有种连她自己都觉查不到的亲切温暖。

李挽不自知的流露出憨傻的神情,好想也做一回那被她搂住的孩子。

可惜小女娘清醒得很,转向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凶恶,

“喝药!”

瓷白小碗啪的一声搁在面前几案上,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吓了一跳,不情不愿的撇下嘴角,

“哦。”

他放下竹简,倚在矮几上,磨磨蹭蹭小口小口啄那药汁。

陆蔓不惯着这人,抱了小果儿坐在一张榻上,娘两倚在一起,一颗一颗吃起花生。

李挽乌瞳转了转,越看越欢喜,好像浑身又有了力气,一骨碌爬起来,将药汁仰头干净。

“明明能喝,就知道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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