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深渊归来[西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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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闻宁一路来到主院,
院前站满了人,其中就有白天见过的将士们,他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外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时,一名军人满身是血地从屋中冲出来,嚷嚷着:“俞非晚怎么还没到?!”
管家在旁边急的直用手帕擦汗:“哎呀,已经去请了,不过他今晚在城外军营,怕是一时半刻赶不过来啊。”
“那其他大夫呢?郎中呢?!快去请!”
这时屋中传来一声叫喊:“不好!侯爷又吐血了!”
将士们慌极了,一边七嘴八舌地吵着要郎中,一边一窝蜂地冲向床塌边。
杳闻宁远远看着,只见血红色的水是一盆盆地往外端,每个人的表情都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是林肖将出事了!
杳闻宁心中咯噔一下,她转身跑到马厩,牵出那批她怎么也驯服不了的马,翻身而上,疾跑向军营。
来不及想起林霜教得一二三要领,甚至连对上马的恐惧也抛之脑后,
她心中所念的都是,俞非晚,军营——
救命!
她一路疾驰到郊外盛林军军营,值守将士还以为有人袭营,召集人手,严阵以待。
结果走近了一看,那高头大马之上的竟然是个没长大的小娃娃!
“站住!军营重地!不可擅闯。”
面对士兵的长矛,杳闻宁也未曾胆怯,而是在门口大声喊道:“俞非晚!俞非晚在不在!”
值守的士兵呵斥道:“小儿莫要放肆!”
这时马儿竟发出一声长啸,有眼尖的士兵认出:“欸?这不是侯爷的马吗?”
其他人再仔细一看:“真的是!”
“俞大夫呢?”
“俞大夫有人找——”
俞非晚擦着手走出帐篷,抬眸看了那个在门口扬言要他的小孩子,挑眉。
只见她疾言厉色:“俞非晚吗?快随我去侯府!”
“你是?”
“我叫闻宁!”小姑娘跳下马来去拉他,“若不信我,你来策马,速去林侯府!他……他……”
杳闻宁说不得后面的事,看着周围的将领,若是当众道明原因,主帅有失,怕会使军心不稳。
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企图以纤细的双臂拽走俞非晚。
幸好,他主动上了马。
他们一路飞奔回府。
……
林侯府,
“让让让!俞大夫来了!”
众人让出一条道,俞非晚在门口便看见躺在榻上的林肖将,三步并做两步,撇下药匣箱立刻开始搭腕诊脉。
那个被林肖将吐得浑身是血的将领在一旁,快速地复述着当时情况:
“侯爷下午还好好的,入了趟宫见了陛下,出来没走几步就这样了,也不见外伤,就是吐血,吐了好多好多!我们想着估计是中了毒,于是在路上给他灌了牛乳,没成想回了府,连带着血也都一股脑地给吐出来了!”
俞非晚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眼内与喉头,一言不发,迅速写下药方。
吩咐道:“抓药须去王记药房,有几味药他处不见的有。同时派人去郊外东面的钱家村,找一个姓张的年轻郎中,向他要这个单子上的东西,若问起用途,便说病患中了宴花雪之毒。”
“什么!?侯爷中毒了!”
“快!”
俞非晚没有理会身边大老粗们的叽叽喳喳,厉声道。
“卑职去!”
“我也同往!”
有两个将领主动请缨,拿了方子策马而去。
不一会儿,门房扶来一个人,只见那人伤的不轻,却还是挣扎着来到众人面前。
“不,不好啦!”
众人一看,这不正是那名去请俞非晚的将士吗?!
“兄弟你这是这么了?”
“我……我刚出府不久便遭到了伏击,有,有人不想让侯爷活……”
那人额头流血,刚说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岂有此理!”
众将士义愤填膺,也有一人好奇问俞非晚:“那您是怎么过来的?”
俞非晚正全神贯注为林肖将施针,理都没理他。
“哎呀,这重要吗?别打扰人大夫!”
“等一下,若去请大夫的兄弟遇袭,那去抓药的……”
那人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身影如小旋风一般一闪而过。
闻宁在路上狂奔。
胆大到敢劫侯府的人,或是夏帝与杳琛之计!
她马不停蹄地赶去城中最大的药房,果不其然在路上遇到了那个自请去抓药的将领,他被三四个黑衣人围着,看样子不敌贼人,却依旧单膝跪地用长刀撑起身体,争取着最后的机会。
闻宁大喊:“药方给我!”
那将领抬头没看见马上的人,但是瞧见了她骑得马,二话没说将方子抛向空中,杳闻宁提缰而跃,伸手接过。
而后势不可挡地穿过黑衣人中间,扬长而去。
待到他们反应过来要追时,刚才那名被劫的将领提着长刀挡在他们。
他用食指抹掉了唇边的血,痞气地笑着说道:
“哥几个别走啊,再玩会儿。”
长刀似栅栏般嵌入地面。
今夜,他们一个都别想过去。
风在耳边呼啸,漆黑的夜里,乌骓马好似一道闪电,劈过寂静的街道。
杳闻宁一路狂飙,终于赶到了药房。
拍门无人应,杳闻宁索性卸了铺板。
“哐哐”
门板落地的声音引得周围邻居都探头查看,掌柜的也被吵醒了。
还以为是哪方贼人敢硬闯药铺,揉眼睛一看,是个小孩子。
她一边以弱小身躯撞着门,一边大喊:“掌柜!抓药!抓药!”
掌柜的连忙下楼开锁,小姑娘将药方举到他面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抓,抓药!”
“救命的!快!”
“哦哦哦。”
掌柜嘴上答应着,眼睛却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杳闻宁。
确认她就是个小女孩,于是转身去药房抓药。
药包好,杳闻宁拿起就走。
“你还没给钱呢!小姑娘!!”
马踏蹄疾,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回到侯府,林肖将嘴唇乌青,身上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一包药冷不丁出现在俞非晚眼前,他看着拿给他药的那个满头大汗的小姑娘,接过药打开,一股脑地倒进已经在火上的沸水中。
都说药要慢慢熬,或许是林肖将的情况太危机了,俞非晚在药罐中使劲地捣,一边捣一边煮,不到一刻钟,便盛了一碗给林肖将灌了下去。
“现在别动他,都别动他。”
俞非晚将众人都赶了出去,但是抬眼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杳闻宁,什么话也没说。
就这样,一直等到太阳升起。
屋外才有一些动静。
有人敲门:“俞大夫!去东村的那哥们回来了!”
俞非晚开门,看了眼他取回来的东西,“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他向角落里的杳闻宁招招手:“你来。”
“把他的头垫起来,稳一点。”
杳闻宁眨了眨眼睛,爬上床,盘起腿,将林肖将的头固定在她双膝之间。
俞非晚将她的手放到林肖将的脸上:“扶好。”
只见他将手中的药粉拿起来闻了闻,然后全数撒进凉透了的一碗药中。
分八次,一点点倒进林肖将的口中,每倒一下,便从他身上撤下一枚针。
紧接着拿着小刀,在林肖将的手掌脚掌上各割开一道口子。
鲜红得不正常的血从伤口中流出,那颜色像是永不干涸的朱砂,刺痛了杳闻宁的双眼。
俞非晚将他躯干上的针也拔掉,橙红的血变成黑色,而后变得正常。
林肖将的脸色也由乌青变得苍白。
针除,药见底,俞非晚紧接着在他的口中塞了一枚老参片。
老参大补,寻常人受不住,却价格不菲,只因在命悬一线时可吊其生气。
但吊不吊得住,还是要看林肖将自己。
他们坐在床边沉默着,似乎是在等待审判的结果。
一直到日上三竿,
杳闻宁的膝上枕着林肖将的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阴影,似是永远不会在睁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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