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救赎公式》
大地上盖着一片厚厚的雪,屋顶的红瓦已经看不见原本的颜色,四四方方的院子中,唯一还算有生机的榕树已然看不见树叶,粗壮的树身上裹着几层厚厚的衣物,树下坐着个肩上落了雪的小人。
“诗久夏,为什么偷偷脱毛衣。”另一个小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臂间搭着一件白色的羊绒衫,一张没表情的小脸绷得很紧。
“嘿嘿。”树下裹得胖胖的女孩听见声音,立马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从衣服下摆塞进去,仰起一张雪白红润的脸朝他笑。
“我已经穿了很多了。”她扁着嘴,眼睛没有定处,颇有几分卖巧求饶的意思。
小人版祝与青没有搭话,视线落在诗久夏越来越止不住乱瞟,甚至开始躲闪的眼睛上。
“你偷偷藏了什么?”祝与青声音平静,说出这句话时丝毫没有情感起伏,却又一种笃定的成分在,即使人不大,那只有大人身上才有的沉稳也让诗久夏怵了下。
“……什么……藏了什么……”诗久夏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骗过祝与青,硬是说了这么一句。
面前人不吭声,也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只是淡淡盯着她的脸。
这种无形的打量和施压让诗久夏越发心虚,就在她快要招架不住,找借口先回屋之际,祝与青忽然朝前一小步,握住她抱着腹部的手,温热的食指顺势轻挨了下她的嘴唇。
“!”秘密即将被戳穿的恐惧让诗久夏下意识将身体往后仰。没稳住脚步加上心虚,这胆战心惊的一退直接让她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树上的雪被这一下惊的簌簌往下掉,重重砸在祝与青脚边,隔着厚厚的羽绒裤,诗久夏没感受到疼痛——比这更让人畏惧的是祝与青蓝色眼睛中写着的:我知道了。
好了,现在她可以不用思考晚上吃什么了。
因为晚上还有一顿竹子炒肉等着她。
祝与青大坏蛋,马上又要告状了。
诗久夏抿抿冻红的唇,不知该是说不怕死,还是该说苦中作乐的咂咂嘴,回味了一遍口腔中的甜。
就在诗久夏坐在地上,想着反正今天都要挨打了,能不能再玩会儿雪,让今天的这顿打挨得更值得一点时,被她气昏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祝与青挪动着小小的步子靠近,双手环在她的咯吱窝下,把她整个人从雪地里抱了起来,又围着她走了一圈,拍干净身上沾着的雪,而后一言不发的站在她面前,将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
化了一半,侧面还带着两颗小牙齿印的小布丁从衣服里滚落,和皑皑白雪混为一体,浅粉色的羽绒服内衬上沾着融化后的白汁,浅色打底衣也已经被黏腻的甜水沾湿,贴在诗久夏才吃过红薯,圆滚滚的肚子上。
祝与青:“……”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明显还是做少了。
分不清喜怒,祝与青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细细擦干衣服中的水,又将羽绒服重新拉到诗久夏下巴,浅起她的手往室内走。
“回屋,换衣服。”
“祝与青你今天不告状吗?!”乖乖跟在身后的诗久夏又惊又喜的问到。
“如果你不发烧就不告状。”祝与青说。
“那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发烧的!”诗久夏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发烧?发……烧?
诗久夏身体热得厉害,大脑一片混沌,热和疼两种感觉在她的头里打架,眼皮更是压上了秤砣,比平时困得像被胶水黏住眼睛还要更甚些。
干涸的唇覆上有些粗糙的东西,有淡淡的甜味,出于身体的本能,诗久夏抿了一口唇上的东西。
唇上的动静忽然停了,迷糊中有人环住了她的肩,将一只杯子递到唇边,慢慢的往她嘴里灌水。
喂她喝水的人貌似十分有耐心,喂一小口停一会儿,等确认她咽下去后才会再喂。
手脚重的厉害,鬼压床般,诗久夏潜意识里好像知道这是谁,却无法将意识传输到脑海,也无法做出动作或者说话。
不等她思考,混乱的大脑强行打断她的想法,意识散开在无垠的空白里。
帐篷里的光线调的很暗,一片昏暗里只能勉强看清诗久夏的五官。祝与青放下手中的棉签和杯子,把人重新放回床上,拧干盆中的湿毛巾搭在诗久夏滚烫的额头,掌心贴着她侧脸。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觉得舒服,下意识朝他手心蹭了蹭,很快又没了动作。
“他俩到底咋回事啊?”路谨言晃动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唏嘘着问道,“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后面莫名其妙的闹冷战,现在又和好了?”
他们几个围在帐篷的另一边,随时等着喊,方惊芜收回视线,看着祝与青眼底的担忧,对自己在车上和诗久夏说的“太陌生”产生了怀疑。
诗久夏被发现发烧起祝与青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这么差的条件里又是用冷水擦额头降温,又是喂水,又是拿棉签润唇的,一直没停下过。
祝与青下午不是才因为后背扎玻璃进医院缝了几十针吗?
怎么现在看着比他们这群没受伤的还有精力?
如果不是祝与青现在的衣服和出门时穿的不一样,方惊芜真的要怀疑自己记忆错乱了。
而且瞧这尽心尽力,半步不挪的姿势,怎么也不像平日里和诗久夏隔着一条河的人啊?
人格分裂?
而且别说他俩不是亲兄妹,就算是亲兄妹,一个发烧,另一个也未必能照顾到这种地步吧?
方惊芜有些搞不懂俩人的关系了。
“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搞不懂他们那种感情的。”斯郁大概察觉到些什么,倒也没揭穿,故作老成的拍拍路谨言的肩,“等你小了,有青梅竹马了的时候就懂了。”
“那你真是哲学家了。”路谨言拂开斯郁的手,“明天我们跟着一起去医院?”
“别太乐观,久夏不一定能退烧。”谢敬摇摇头,一脸凝重,转身问裴逢,“现在快过去半小时了吧。”
“四十二分钟。”裴逢亮起手机屏幕。
这么久了还没一点退烧的迹象,今晚怕是安宁不下来。
又半个小时过去,只剩诗久夏帐篷里亮着灯,另一群人在旁边守的昏昏欲睡,方惊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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