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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拿稳朱砂痣剧本(快穿)》

18. 炮灰白月光17

京城边上有一家福源客栈,是自南往北入京,距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

客栈就开在驿道旁,几乎是进京的必经之路,但要价较其他客栈高出两倍不止。

尽管如此,福源客栈每日的客人却只多不少,不仅大户人家,就连一些平民百姓都愿意拿出大半盘缠,只为能在这里住一夜。

究其缘由,不过是当下流贼猖獗,肆意抢杀,即使在天子脚下,皇城周边,也时不时发生流贼劫财杀人的恶闻。

而这几年中,独独这家客栈始终风平浪静,从未出现过意外,故而即使它漫天要价,要进京的百姓们也是挤破了头想要住进去,只为求个平安。

因而坊间一直有传闻,这家客栈背后的东家是皇城里某个权贵大族,故能得其庇佑,不受流贼侵扰。

夜色深沉,客栈的门前挂起了红色的纸灯笼,灯笼在闷热的夏风中微微摇晃,像是一簇簇跳动的鬼火。

大堂里的伙计正在打瞌睡,忽地面前一声响动,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敲了敲柜台。

“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

黑衣人抬手,亮出手中的令牌,伙计的瞌睡醒了大半,不再多问,将他引上三楼最东面的房间。

房中人闻声起身,神情严肃:“之砚,什么事这么急?我白日里一接到你的传信,就立刻往回赶,究竟出什么事了?”

卞氏镖局的总局在江南,京城中也设了联络点,正是福源客栈。

贺之砚放下头上兜帽:“坐,我与你细说。”

卞谒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你受伤了?”

“嗯,夜行阁的人找过来了。”贺之砚轻描淡写地说道,将桌上倒满的酒一饮而尽,带出眉眼间的一丝疲惫。

卞谒心下一惊,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贺之砚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就连自己也是去年才知晓,连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贺之砚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目光沉沉。

……

“所以你是疑心,裴邈已经认出了你就是五年前杀害他兄长的人,为报复才使得贺伯父被牵连下狱?”

贺之砚饮下一口酒,微微点头。

卞谒皱眉:“可是与他有仇的人是你,为何要舍近求远去陷害贺伯父?派人找你寻仇不是更直接么?”

“那是因为他曾这样做过,但是失败了。”贺之砚凝视着杯中酒,眼底幽深。

卞谒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道:“是了!你在晋地遭遇的第二次刺杀,我们追查的线索就断在裴家的一个远房族人。”

“还有入京后那次。”贺之砚补充道。

卞谒沉默下来,抬眼:“所以你预备怎么做?”

贺之砚把玩着酒杯:“我记得我们在京中有许多线人,其中不乏朝堂各部。”

卞谒一下子明白过来,愕然道:“难道你是想?”

贺之砚目光陡然锐利:“是,但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办到。”

“可是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卞谒缓缓直起身,担忧地看着贺之砚,“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们也难救你。”

贺之砚却似毫不在意,习惯性地摩挲着腰间的药囊,他知道阿离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会护住贺父的平安。

哪怕是用他的命。

更何况,这是他带来的恶果,应当由他去结束。

卞谒看着贺之砚面上眷恋又自嘲的神情,想到他过去总是一言不发,孤僻冷寂,唯有谈到贺伯父和贺姑娘时,才有点鲜活的人气。

他拍了拍贺之砚的肩膀:“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顾虑那么多,镖局的兄弟们都会全力相助!”

贺之砚浓墨般的双眸颤动几分,后退两步,朝卞谒郑重一揖:“此番仗义相助,之砚铭记五内,将来必当回报!”

卞谒连忙扶住他的手:“你我是平辈的朋友,何须行此大礼?”

贺之砚又道:“此事危险重重,若是不慎暴露身份,只怕会为镖局招来祸患。”

卞谒却冷笑一声,眼中升起嘲讽:“先不说我卞氏镖局不是无名之辈,如今朝廷连自己都管不好,更何况我们这样的江湖人,我们往市井街巷里一钻,就如泥牛入海,他们翻出天也寻不到我们的踪迹。”

说罢,他一把揽住贺之砚的肩,朗声笑道:“既然说是兄弟,就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等这事结束,你还欠兄弟们一顿酒,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

因尚有事务要处理,卞谒与贺之砚商讨了片刻就先行离开,贺之砚独自一人在房中坐了许久,才起身下楼。

他将喝空的酒坛扔给柜台后的伙计,重新戴上兜帽隐入黑暗中。

夜已很深了,周遭一片死寂,只有杂草被野风拂过的簌簌声。

喝了酒的贺之砚神色依旧,只是双眸比平日朦胧几分,酒气蒸腾,他又想起过去的事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开始杀人的,自他有记忆起,学得最好的事就是如何干净利落地结束别人的性命。

他的手放到腰间的玄剑上,手指从剑柄上拂过,每次刀刃入肉的震颤都刻在他的骨髓里。

他杀过许多人,在那之前他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和过去,每次拔剑,这些人都会露出或求饶,或咒骂,或绝望的神情,可这丝毫都不会延缓他出剑的动作。

数年间,他机械着执行阁主交办的任务,什么都影响不了他,那双藏在斗篷下的黑眸总是冷静而麻木的。

二百七十四。

二百七十四次任务。

贺之砚以为这浑浑噩噩的几年,他的记忆早已模糊,却原来,每一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张张濒死前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嗜血成性,罪孽深重。

夜风忽然大了些,连野草摩擦的沙沙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贺之砚眸光微闪,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声响起,袖中的短箭已瞬间飞了出去。

萧霜珏足尖轻移,倏然向后侧方滑开,颈间的一缕发丝被削断,缓缓飘落在地。

贺之砚回身,眼中杀意弥漫。

萧霜珏将目光从地上收回,看上去心情不错:“又见面了。”

贺之砚并不看她,手上青筋绷起,蓄势待发。

萧霜珏勾唇一笑,双手抱在胸前,慢慢走近:“又要打?可我不想和你打。”

说罢,她站定在原地,连霜华剑都没有带,似乎真的没有出手的想法。

贺之砚皱眉,却并没有放下警惕。

萧霜珏见他仍是一副防备的模样,又道:“我若是想杀你,普济寺那一夜就杀了,何必等到今日?”

普济寺上那一夜,她故意提到贺离,不想贺之砚果然分了神,她趁机重伤贺之砚,阁里手下一拥而上,将他逼至了绝路。

可在最后一刻,她却忽然收起了杀他之心。

萧霜珏眼底浮现一丝忧虑,近年来,夜行阁在江湖中的名望和势力大不如前,阁中人手青黄不接,渐渐有式微之态,阁中众人也人心涣散。

夜行阁是母亲一手创立,又独力支撑多年,她的忧心萧霜珏都看在眼里。

她唯有母亲一个亲人,不管如何她都要帮母亲保住夜行阁。

虽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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