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遗落的爱人成了神[无限]》
“洗耳恭听。”陶慈吉彬彬有礼地捧场。
陶慈吉以文,大胡子就以武,他给了法医第三拳,吼着:“别卖关子了!”
法医屈服了,点了点五具尸体,说:
“第一个短发女人,胆囊胆管破裂,血管损伤,腹腔大出血,外加胆汁外泄,致使凝血障碍死亡;
“第二个蓝裙子女人,肝衰竭死亡,临死前牙龈出血,鼻出血,腹部大得像个气球,看她的肝,小得成了一颗糖豆;
“第三个是这个寸头小伙子,是肺部缺氧而死,他的肺部裂成了渔网,皮肤发绀,所以他临死前呼吸不上来;
“第四个绿帽子,你儿子的非血缘性爸爸,他是肠绞,肠断而死,死得很痛苦,但他有更痛苦的事;
“第五个,新死亡的跛脚男士,胃部受损,短时间失血严重而死。”
大胡子听了个热闹,问:“然后呢?我只知道器官不同。”
“还有时间。”
“说!”
法医讲道:“短发女人黑组第一,死在十二点多,子时,属阳,少阴胆经,胆死;
蓝裙子女人白组第一,死在一点多,丑时,属阴,厥阴肝经,肝死;
寸头少年黑组第二,死在四点多,寅时,属阳,太阴肺经,肺死;
绿帽子白组第二,死于六点多,卯时,属阴,阳明大肠,肠死;
跛脚的,黑组第三,死于八点多,辰时,属阳,阳明经胃,胃死。
接下来该白组第三,死于巳时,属阴,太阴脾经,脾经当令,该脾出错而死。”
法医忽觉可笑,说:“这本来是十二时辰养生法,却被黑色幽默成了十二时辰杀人法。”
【时间就是生命。】
陶慈吉佩服地鼓了鼓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医生。”法医说,“在我身边什么‘人’都有。他们合起来无所不能。”
【法医:死亡只是我赞美人的一个角度。】
“你的少白头,就是被人熬出来的。”
“是的,我累了。”法医叹了口劳累的气,环顾四周问:“谁能替我解刨这些尸体?”
“我来!!”白口罩毛遂自荐,从人之间挤进来。他望着千疮百孔的尸体,就像望他一窝甘美的软糖,充满想抓弄的欲求。
大胡子知道了点白口罩的德行,惊骇地裹着小婴儿跳起,离白口罩远远的。
【可算知道他的白口罩是干啥的了——遮盖丑恶的嘴脸的。】
【白口罩即使任务完成,他大概率也活不了。因为他是被处决的死刑犯。】
【[寿神居]跟司法部签订协议,法律判决死亡的人,几乎不会延长寿命,除非案件被推翻(几乎不可能)。】
“可以。”法医把三传宝刀,郑重地交给了白口罩。
余下一群人回了屋。
陶慈吉可算知道哪点忤逆了神,她坐在第一张桌子前,腰背陷着,总结归纳道:“我知道为什么会死人了。神有两位,太阳是阳,月亮是阴,但我们只给一位神香,所以会死在没上香的神的阴、阳时间内。黑爷那组是阴神,人会死在属阳的时间内;白爷那组是阳神,会死在属阴的时间内。”
“怎么像是小气的阴阳双神,因为没给祂们上香而恶意报复?”
“本来就是啊,很有人性作恶欲望的神,可不止是希腊神话里的。”
“那……是不是不用等死了?”
“怎么办啊?”
“把香补了。”明栖终于不再死气沉沉的,他较为活跃地站了起来,抢了大胡子老大的派头,说:“但我们没香了。首先,把黑白二人找到。”
大胡子很有接纳人的明智,半点不在意他的老大风头被抢,若是这种对大家都好的抢风头,他还乐意欢迎呢。
大胡子紧随明栖,发令道:“搜!”
“黑白巧克力好找,黑白双煞难找。”
“找吧,找吧。”
“好耶!可以去看看粉毛了。”
一群人害怕死亡,已经没有余力去嫉妒一个人,之前没有人管粉毛,这会觉得有所出路,才提着力去找他。
但粉毛上了锁,还用柜子牢牢挡住门,任谁拍门喊门他也不开。
粉毛没觉得他脱险了,他比所有人都绝望,抱着世界末日到来之前,爱上一个人的信念力,缠着媚态撩人的张姐姐,你侬我侬地互诉衷情。
他是不会让俗世之人来打搅他的。
粉毛不喜欢读书,但书中出现女人,他就喜欢了。洛神赋他能背诵,雨巷他会吟唱,红楼梦的十二金钗时时与他梦中?描鸾刺凤。
此时,他的床是他的雨巷,他枕边的女妖是他的丁香姑娘。
警惕心在浓香软肉中瓦解消散了,情芽逢甘露钻之欲出。他成了天底下最美妙的人,因为他遇到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粉毛被张姐姐浸透了,有些味用水能洗掉,有些味怎么都洗不掉。
*
比起死一般的颓废,陶慈吉更忍受不了吵闹,她瞪视一群上蹿下跳的猴子般的人,喊:“够了,别乱跳了。我知道他们可能在哪。”
“在哪?我大部分地方都找了啊。”法医问。
“钓鱼佬的地盘你找了吗?”陶慈吉是从手电筒想到,岁王爷可能与黑白二位认识。
法医坦诚道:“没找。他竖了个牌子,写着入场费五元,我们不想花钱。”
大胡子打法医打上瘾了,给了他第四拳,“哎呦,老祖宗,我服了。我跟你喊救命,你跟我谈俩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钱,你何必呢。”
法医捂住被打疼的肩膀,说:“谁能想到黑白二爷会去钓鱼佬那啊。”
【想不到才奇怪吧?我感觉[寿神居]的员工们,都有种相似的气质啊。】
陶慈吉不敢打包票,说:“还不确定,先看看去。”
“都去都去!”大胡子挥手招人。
明栖站起来,偏了下头,朝还懒懒坐着的今安看,说:“再不走,说不定没机会走了。”
“我有点困。”今安双手撑着桌子起来,昂着头抱怨。
明栖顺手把她的毛线帽抓着,拨了两下她的刘海,给她的脑袋戴上,“好事,说明你还活着。”
一群学员,像冬游的战士,来到岁王爷的湖边,毫不意外看到三个人,一蓝一黑一白,正晒着和美的太阳,悠哉悠哉地钓鱼。
黑爷瞅瞅像是四大派围攻光明顶的一大帮子人,了悟是来找他俩的,他贴着白爷说悄悄话:“轮到我们俩废物被利用了。”
“别拉上我。”白爷虽然自认为他只会嚼口香糖,但他不认为他是废物。
大胡子胳膊夹着小婴儿,挎着大步子,自来熟招呼道:“哟,二位爷,玩呢。”
“什么事?”岁王爷弯笑着眉眼问。
大胡子对岁王爷搓搓手,再去看白爷,谄媚道:“给点香呗?”
白爷还没说话,岁王爷先开了口:“一支五块钱。”
“可以。”大胡子麻溜地掏着钱。
但白爷以本局管事人的姿态,不给岁王爷的面子,断然拒绝:“不可以。”
“那你要啥?”大胡子神经紧绷绷地问。
“人命。”白爷说。
黑爷哈哈笑了笑,推了下白爷的肩膀,用商量的语气对大胡子问:“你的小宝宝不错,细皮嫩肉的,留给我打牙祭吧。”
“好,给,小畜生的命不是命。”大胡子比掏钱还快,把小婴儿递了出去。
小婴儿聪慧异常,当即踢着两条小短腿大哭。
边上的人没有对大胡子的行为置喙,一方面是因为小婴儿还是一个东西,大胡子怎么办是他的事;另一方面大胡子是在救他们。
黑爷似闻到了小婴儿的尿味,当即嫌弃地吐了吐舌头,怪兮兮地说:“活的不要。”
“好。”大胡子低着头,把抱小婴儿的手缩了回来。他什么都忘记了,只专注地盯着小婴儿笑起的脸,双手因后怕,微微颤抖着。
小婴儿离不开他,他好像也离不开小婴儿了。
要是黑爷再要小婴儿,他可递不出去了。
白爷爱吃口香糖,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所以,今安行动着,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终于摸出她在[牙牙火车]购买的口香糖。
今安宛若脑子崩掉了,越过大胡子,拿出口香糖贿赂白爷道:“来点?”
“不敢。”白爷看都没看说
今安活泼泼地问:“你有糖尿病?”
白爷白了她一眼。
【白爷:小心我提前摁死你。】
黑爷的嘴角往下一垂,似是而非的笑笑,对今安说:“别难为他了,他真不敢吃。你一手包下的口香糖,谁吃了谁就难逃你的五指山。”
“你好迷信啊。”今安直言不讳,柔美的脸蛋浮现神经经的调侃。
“我们就是迷信本身。”黑爷堆起神秘的笑,笑得太佛性,还有些下流的神气。
陶慈吉贴近今安,说:“我吃。安安,给我一颗。”
明栖跟陶慈吉抢似的,说:“安安,请给我两颗。”
岁王爷摘下钓鱼手套,递出一只指尖被冻红的手,扭身说:“好安安,也给我两颗。”
今安都给了。
然后她在耳边摇了摇口香糖盒子,听着不太饱满的声音,感觉一盒口香糖都快没有了。
岁王爷吃了一颗,另一颗抛给白爷,说:“我给的,吃吧。”
“嗯。”白爷深沉地吱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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