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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 227 章 =3=

第227章=3=

【师尊,我好欢喜……】

“青仙,你在做什么。”

头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徐青仙抬眼,玄素微微蹙眉看着她,似乎正在思索什么。整个大殿满满当当,众人皆立在比她高出不少的阶梯上,想来看着她的神色都称不上愉快,毕竟这是一次让她能可自证清白的“审讯”,有压迫感实属正常。

她木着脸,将玉牌敛进袖内。但也就这几息的功夫,都有人迫不及待地眼尖道:“那是什么?通讯玉牌?你在和宗外的谁说话?”

小将眉尖一紧,生怕这缺心眼的径直将名字抖搂出来——徐青仙的玉牌是她给的,上头就那几个名字,四个里三个在场,能给她发号施令的还能是谁?

然而,徐青仙就像没听到似的,起身站定,手上的灵枷在地上拖出哐当两声响。她就这么对着这满殿一脸不善的“仙之人兮列如麻”,面色平淡地充耳不闻道:“师尊。”

那位气势汹汹率先发问的长老被当成个不臭的闷屁放了,霎时脸绿道:“竖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

其实,徐青仙岂非一直这样目中无人?不能只指望看见一人的长处,她对别宗人士冷若冰霜,莫非就对穹苍之人多热情似火了么?小将和阎笑寒皆想不明白此人动怒的缘由,更不解殿下诸人一副梦想幻灭金身破碎的愕然模样,再一思索,又想通了。

不过是根本不了解罢了。“大师姐”就合该是“大师姐”,“掌门”就合该是“掌门”,崇高的、正直的、绝无瑕疵的;正因地位崇高,所以鲜少接近,正因鲜少接近,所以毫不了解,这本就是无法解决的事,毕竟他们看不见上边的人,上边的人也照样看不见他们,都是一样的。

小将眼前忽的浮起老皇帝对着自己色厉内荏吼叫的模样,心道,果真在哪里都是一样,一样乏味。

“罢了。”玄素八风不动道,“长老不急动怒,先将前因后果分说明白不迟。”

瞿不染一袭白衣,在殿中格格不入,他平着语调,将当初纵横碑一事始末重又阐述一遍——他毕竟是白玉门中人,传言与徐青仙关系不佳,由他来说,便不必担心有所偏颇或隐瞒事实,只是这前因后果自他第一天被虏来时便听过一遍,早已口口相传了,众人都没耐心听,也得亏他还能耐着性子一字不差地再重复一次。

徐青仙也只是听着。

好容易等到那跌宕起伏的经历告一段落,方才那位闷屁长老又禁不住开始大兴风雨:“方才这位少侠说的,你有什么想反驳的?

徐青仙道:“没有。

那长老道:“你没有缘由地三月未归宗门,是不是和徐行待在一处,她藏身之处在哪,既然你未曾叛宗,何不说出来听听?

“如今告知你们,有何用处。徐青仙冷淡道,“飞禽走兽,但凡长了腿都会奔走,莫非她看起来很像个蠢人么。

“……

其下一片哗然,好似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一人壮着胆子扯嗓道:“大师姐,你一直孤身在外,不问世事,或许有所不知!那徐行根本就不是你的师妹!她是冒名顶替之辈,待在宗门只为窃入万年库,你是被她蒙骗了,还是被她胁迫了?

“正是如此!你性情单纯,不能轻信小人啊!

这便是纯粹的胡扯了。徐行能胁迫她一时,能胁迫她三个月么,重伤了还能胁迫,昏迷了照样胁迫,这等魄力只在江湖传闻里昏迷了依旧能抚琴的琴修身上出现过,况且徐行能胁迫徐青仙就已经足够离谱了,难不成还能胁迫九重尊吗?她有这通天的本事,大掌门玄素怎还活着?

只是再离谱的场面话也得有人硬着头皮说。不如说,众人心中皆知,此次审讯只有两个结果——

其一,徐青仙承认和叛徒勾结,自请出宗,通缉令不会撤去,从此和穹苍成为敌人,不死不休。

其二,徐青仙下了这个台阶,总之低头服个软,划清界限,至多也就禁足半年,一切便可恢复寻常。

众人都不明白,分明三月前就与小将一同回到穹苍就没有的事,为何非得留在外面不可,就算是为了徐行,难不成有她看着徐行的伤就会好得快一点?就像众人不明白徐行当时为何非要强闯万年库光天化日下叛逃不可,哪怕是犯了大错被玄素逐出宗门,都比自叛要好,至少被逐出宗门的或许有苦衷,不必被针对,也不必日日上街都见得着自己的一排大脸印在通缉令上!

怎么想也只能是,这两人太过自由了。自由到令人摸不着头脑了。

徐青仙不语,其下的争议倒是不曾停过,嘈杂间,又免不了争论到郎无心身上。这方说刺伤长老是重罪,客卿长老也是长老;那方又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郎无心也不是长老,怎能拿今朝剑斩前朝

官那要是大掌门不慎在这被气死大师姐继了位那错的不就是郎无心了;这方又说罪可免去但总得有些歉疚之情更何况谁说掌门就能殴打长老了;那方又道大师姐对大掌门都无歉疚之情还在痴心妄想什么无人制止就这么乱糟糟吵成一团嗓门愈来愈大。

郎无心倒是聪明明白什么时候该张嘴什么时候该闭嘴从头至尾只微微笑着站在侧旁不发一语在她身边的好死不死是阎笑寒正满脸冷汗地试图离她远一点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不断游移看起来当真命苦极了。

小将被挤得一个趔趄皱眉道:“干嘛?!”

实在不是他胆子小。上次差点一命呜呼了!阎笑寒弱弱道:“看到她我就心口疼……”

“有点出息!”小将将他往旁边一丢果断道“我跟你换个位置。”

阎笑寒被丢到瞿不染旁边一人一狐短暂地对视一眼瞿不染漠然地转回视线。他有些尴尬不由找了个话题:“瞿道友你说大师姐会怎样决定?”

瞿不染道:“不知。”

“是、是啊。”阎笑寒一脸倒霉相地道“大师姐此人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不可捉摸……”

瞿不染寒声道:“否则我怎会在这里。”

阎笑寒:“?”

不是吧大哥!都三个月了还在生气啊!!又没人拦着你走!莫非你想听到大师姐对你说“对不住是我错了”?别想了!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重锤杵地之声骤然响起“当当”响了足足数息所有人声尽在巨响下湮灭是鹤卫。

徐青仙看向高台之上在两列鹤卫之中玄素的神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柔和他似是全然没有听见这么多纷纷扬扬的闲言碎语只望着她缓缓道:“青仙你是如何想的?”

徐青仙:“……”

终于来了。

她的目光中模糊的人脸皆顶着相同的神情如团块般簇落、**、又散开。像蒲公英又似浆豆腐不论是什么在天地间都只是一种存在罢了。有时她认为眼前的人皆是顽石有时她觉得或许自己才是那颗尚未化人的顽石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她鲜少说谎包括方才与郎无心之语皆是实话。她的确觉得一切皆无意义所有的一切未知的梦莫名的记忆她提不起去探寻的兴趣亦无抹灭它们的心思

允许自己在这世上存在,她是一个旁观者,而直到此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厌恶。

在这殿中蔓延着的斗争的腐臭气息,比真刀**的武斗还要令人作呕。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循环往复,活着的人越来越少,要死的人依旧会死,而他们乐此不疲,像扑进火里的蛾子。

徐青仙清楚玄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他希望自己留在穹苍,禁足三月避让风头,在郎无心势大时有所牵制,与他一齐找出那位究竟是谁,而她按理来说也不得不选择这种可能,因为即便她此时自请出宗,薛蛮、阎笑寒二人也不得不留在穹苍,作为她的把柄而活。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众人会以无比曲折的方式达成这个双赢的目的,要说无数明摆着没道理的话,再附上无数违心的谏言,但自由的徐青仙已然十分厌烦了。

徐青仙看向玄素,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玄素唇角微动。

徐青仙自玄素的双眼中看出了郑重无比的信赖。而正如玄素信赖她一般,她也认真信赖着玄素的能力,她相信,师尊定然可以度过难关。

于是徐青仙忽的指了指身旁三人,面无表情地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我是叛徒徐行的师姐,任人唯亲,软弱无能,会继续受制于她手中,薛蛮和我同样。阎笑寒是狐族安插到穹苍中的卧底,瞿不染留在穹苍只为趁乱夺取绝情丝,大掌门,将我们逐出宗门吧,请,尽快。”

-

“玄真子前辈。”徐行人未至,声先到,忽悠悠地就走进来了,“今天是出什么事了,殿外挂了这些道幡?”

这道幡徐行还有点印象,总感觉在哪见过,就是想不出名字,寻舟倒是乖觉,附耳道:“师尊,这是‘十方天尊幡’。”

徐行嘀咕道:“我怎感觉这么眼熟?”

“因为见过。”寻舟道,“写着无敌救苦灵火剑尊的幡子,也差不离长这样。”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玄真子此时见着这么大一个活的九重尊四处晃,也不觉异样了,毕竟总比带着死的到处晃好,她抬眼,平缓道:“潇湘子师姑今日正式上任掌教,宗内相庆。”

“如今才办?”徐行左右看看,还是没见着人影,奇道,“潇湘子前辈还是不愿出面见人么?”

玄真子道:“尚在适应当中。有何事告知贫道便是。”

还是这样啊。徐行很不客气地拿了个桃吃,道:“既

然什么事都由你处置那你当掌教不就好了。”

玄真子敛眸叹息道:“贫道毕竟还没到那个岁数啊。”

徐行总觉得昆仑的缩句能力出了些重大的差错“老人散发的味道”缩写出来应该是“老人味”而不是“老道”正是这天大的误解毁了昆仑……罢了说正事吧。

她指尖敲了敲玉牌单刀直入道:“两日后无极宗会派遣一千人众南下护送一字图治理赤土。”

玄真子果真立即停下了手中动作。她缓缓皱起了眉道:“穹苍昨日方才在共议上让无极少林两宗交还圣物林掌教这般作为看来是要公然违抗了啊。”

话虽如此她却不显意外。

先是少林流民大乱再是纵横碑妖物横行此时赤土一事又在红尘间传播开来那所谓的六盟共议已是一张废纸无极宗这么做无非是率先戳破这层纸将**彻底摆在明面上罢了。哪怕两日后这两宗真的开战了恐怕也没人会觉得意外毕竟乱世之中保全自己才是一等要事。

战争啊……

正因见识广博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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