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养崽又养我》
“贺行远,醒醒。”
贺书辞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而后,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稍加思索,就判断出来了现在的情况。
贺书辞穿成的这个人,名和自己一样,表字则为行远。
身份是……
修仙文炮灰。
在原著里,反派屠了这座城,具体表现则是尽斩三千人,一个不剩。
而贺书辞穿成的这位,就是这三千里面的一个。
简称,在原著里没有姓名的炮灰,要贺书辞自己说,就是小倒霉蛋。
眼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
贺书辞觉得,即便是跑,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叫他起床的师兄问:“没死?”
贺书辞按着突突疼的太阳穴:“没。”
同门打了个哈欠,递过来一个包裹。
贺书辞好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初级丹药。
原身认得这些初始丹药,所以融合了原身记忆与常识的贺书辞也认得。
是一些活血化瘀,调理身体的丹药。
同门人看着有些刻薄,说的话也有些凉:“这些都是我自己炼的丹药,你凑合着吃点吧,师兄没钱买别的了,有没有毒我不好说。要是你运气不好,师兄我勉为其难给你收尸。”
贺书辞:“……”
他有原身记忆,知道这个师兄是师门里出了名的毒舌,说话一直这样欠揍,但心是热的,做的事也是。
他道:“谢谢。”
贺书辞自然地补了一句:“师兄,现在是几号……什么日子?”
师兄只以为贺书辞真摔懵了脑袋,“启乐八年,四月十九。”
师兄摆摆手,迈步离开:“你师兄我还要上草药课,先走了,晚点来给你收尸。”
贺书辞点头:“师兄再见。”
原著里,反派屠城的日子是启乐九年初,恰好是正月十五。
也就是说,现在距离屠城事件发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贺书辞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他在白敕宗的洞府,空间不大,一张床榻,一点生活用具,一张打坐修炼用的蒲团。
木窗开着,阳光撒进来,驱散了石室洞府里冰冷的气息。
他在这篇文里的身份是白敕宗的外门小弟子,刚入门不久,还只是练气期的修为。
他一个原著里都占不了字数描写的小炮灰,一个大战中被当蝼蚁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练气期小弟子,在明知这座城池在大半年后要被反派屠个一干二净的情况下,能干什么呢?
第一,什么也不说直接跑路,远离事故多发城池,苟全性命。
第二,把这座城池大半年后将遭到毁灭性屠城的事情昭告天下,鼓动大家一起跑路。
贺书辞叹了一口气。
第二个方案可能性不大,他大概只会被人当成疯子。
会不会有人信是一回事,就算信了,那他们能怎么办呢。
因为一个陌生人毫无证据支持的话,全城人一起离开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太扯了。
贺书辞穿的身份如果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说的话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还有点可信度。
可他只是个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的小练气,对修仙的理解没比城西那家烧鸡铺子的老板多多少。
说出来谁信呢。
可既然重生一次,贺书辞自然惜命,他没有见苦就吃的癖好,也不会傻到知道大半年后要再死一次还不跑。
如果屠城当真要发生,贺书辞知道自己一定会以自身性命优先。
可是……
贺书辞低头,看了一眼那些包裹里的丹药。
什么也不做,怀揣着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看着全城人走向既定的死亡。
也许,他还是会良心不安。
贺书辞呼出一口气。
算了。
努力一下,尝试着努力一下。
他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的。
他所知道的,便是他的底牌。
贺书辞有着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全部记忆,贺书辞知道大概的剧情。
原著里反派被仇家下春/药暗算,被吊在城中央,逼着全城人欣赏他的失态,让他心态崩溃。幻觉中的城中居民有的对他窃窃私语,有的将恶意目光黏紧他,仿佛要将他的衣裳扒尽。
反派熬穿了神智,强烈的药效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在仇家命令所有人亲身上阵的时候,终于挣开了绳索。
反派神志不清地屠了仇家一刀又一刀,屠了那些幻觉一刀又一刀。他疯了似的在幻觉里将所有冲上来的人屠了个一干二净,到最后只会机械性地挥刀,只有他刀下已经变成肉泥的仇家承受了一切。
反派幻觉里的仇人满脸血,却依旧没死,盯着他恶意地笑:“堂堂大魔……还不是被情/欲折磨得渴望**?怎么不让他们满足…”
反派反手转刀,扎了下去。杀不死幻觉,他便选择了自爆丹元,同归于尽。
天玄城霎时被一片猛烈的白光淹没。
贺书辞回忆完反派的剧情,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他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尝试着避免反派被仇家报复下药的剧情,避免反派自爆波及全城的事情发生,说不定也能再救一条人命。
可惜贺书辞是从解说里听到的故事大概,只记得解说把反派称作小帅了,哪里知道反派本名叫什么。
对核心大反派不知根不知底的情况下,更多细节需要贺书辞自己去挖掘探索。
如果实在找不到反派,亦或是实在阻止不了这场悲剧的发生,那他也没办法了。
贺书辞惜命,他只是一介俗人,能力有限,他也很抱歉。
贺书辞挑了些师兄送给他的丹药吃了,感受到脑袋没这么疼之后,便重新躺下,闭目休息。
这具身体刚经历过死亡,脑袋还是破的,贺书辞醒得久了,头晕。
他睡了一天一夜,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刚要打开房门出去觅食,却见门口已经放了一个木制食盒。
食盒上刻着保温咒语,是一个很基础的法器,咒语刻得歪歪扭扭,保温到现在已是极限。
两碟简单的素菜,唯一的荤是其中混着的零星半点猪油渣,但底下还放了一个肉包子。
比不得刚出锅的饭菜新鲜,但触手一摸,却还是温的。
上面有纸条,嘴毒师兄笔迹也毒,说这是师姐特地叮嘱他送来的,真要死,好歹也吃饱了再上路。
贺书辞沉默半晌,一边吃着一边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去看看正文。
好歹看两眼反派叫什么名字和反派长什么样的描述呢。
他现在对细节一问三不知,连反派姓甚名谁长什么样仇家是谁为什么结仇都不知道。
现在谈阻止和避免,可太异想天开了。
靠着嘴毒师兄送的丹药,贺书辞把伤养得差不多了,今天刚把头上的纱布拆了。
外门小弟子每月只有十颗灵石的修炼补贴,贺书辞放弃了这个月的修炼资源补贴,划拉了一半出来塞给嘴毒师兄,再托嘴毒师兄把另一半灵石送去给师姐。
嘴毒师兄呵呵一笑,说自己不收将死之人的钱,会折寿,然后按着贺书辞的肩膀把他推到师姐面前,再让向来心善的大师姐教训他。
可惜大师姐毕竟是大师姐,师姐第一时间也没收,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消瘦的小师弟,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问贺书辞身体如何,头还晕否,课业落下多少,不着急补,身体重要。
贺书辞完全没防备,被牵着鼻子走,师姐送他出门的时候贺书辞的灵石不仅没送出去,袖子里反而还多了两瓶帮助修炼的筑基丹。
贺书辞:“……”
可恶!
穿成修仙文炮灰的第八天,贺书辞十分迫切地想扛着嘴毒师兄和心善师姐跑路。
鉴于整个宗门要是没了,师兄师姐肯定伤心,贺书辞于是又异想天开,希望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什么超能力,可以扛着整个宗门跑路。
贺书辞郁闷地在天玄城里随便乱逛。
他很想找出一点线索来,可也许是距离屠城事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乱晃乱逛,依旧想不出半分头绪。
青年衣着朴素,是外门弟子最基础的素白弟子服,袖口镌刻着白敕宗独有的标记。
他眉眼生得好看,薄唇形状优美,鼻梁挺直,世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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