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
“娘,你冷静一点。”
抓着谢夫人的胳膊,谢怀鸣沉声劝了一声。
他也担心谢婉宁,可是,眼下永昌侯府的状况,实在太糟糕了,凡事他都不得不再多想两分。
否则,再出个一差二错,那就是推永昌侯府堕入深渊。
他赌不起。
“娘,我得安排人再去查查,等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咱们再做打算。”
“还查什么?”
几乎是在谢怀鸣话音落下的瞬间,谢夫人就吼了一声。
她的眼泪,也更汹涌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也没有可能,两个人连伤都伤的那么像,那就是宁儿,那就是她,错不了。怀鸣,你是在军营里带兵的,你也跟山匪打过交道,他们什么样,你心里清楚。宁儿落到他们手里,要遭受什么折磨,你也清楚,你怎么还冷静得了?”
谢夫人说的,谢怀鸣都懂,只是,他不能意气用事。
“就算那是宁儿,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青芒山的土匪,连朝廷都剿不了,一连几日过去了,也都还没有动静,咱们去又能如何?”
只是,谢夫人哪听得进去?
“那就带上所有的府卫,还有你爹养的府兵,还有那些死士,也全都带上。”
“娘,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
谢夫人吼得歇斯底里。
“宁儿是我身上掉下里的肉,是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她被毁了脸,被毁了清白,我已经很心痛了,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抢进土匪窝里,被土匪糟蹋,最后丢了一条命。我的女儿,生来就是来享福的,我不能让她受这种苦。”
“那娘你就要拿整个侯府去冒险吗?”
“我一定要救宁儿。”
像是魔怔了一般,谢夫人固执的哭吼,不管不顾。
“我一定要救她,她是福星,会保佑侯府的,你爹就是在她走之后,才出的这些事,说不准把她救回来了,你爹也就能没事了。我们得去就她,现在就去安排人手,现在……嗯……”
谢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闷哼了一声。
她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谢怀鸣收回砍在谢夫人脖颈上的手,揽住晕倒的谢夫人,眉头紧锁。
短短几日,他真的心力交瘁,身心俱疲了。
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谢怀鸣沉声叹息,他打横将谢夫人抱起来,之后才看向管家,冷声吩咐,“以后所有关于婉宁的事,都汇报给我,别再我娘这来说了。”
谢夫人为了谢婉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不是好事。
如今的永昌侯府,冒不起险了。
听着谢怀鸣的吩咐,管家看了眼谢夫人,之后他才点头,“大公子放心,老奴明白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
微微舒了一口气,谢怀鸣随即又道。
“记得安排两个人,去查一查刚刚的消息,确认一下是否是真的,有了结果,再来告诉我一声,咱们再从长计议。”
“是。”
管家应声就要退下去。
谢怀鸣也打算抱着谢夫人到罗汉榻上,让谢夫人歇一歇。
一切,还是等谢夫人醒了之后,冷静了之后,再慢慢说吧。道理掰开揉碎了讲,谢夫人总会理解他的。
两个人都要动。
可就是这时,主院伺候的嬷嬷带着门房小厮,匆匆的走了进来。
见到谢怀鸣,小厮急忙冲上来。
“大公子,有侯爷的信。”
“什么?”
转身将谢夫人放到椅子上,让嬷嬷扶着,谢怀鸣急忙看向门房小厮,他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你是说有我爹的信?这怎么可能?”
天牢那种地方,看管的严,他想进去见一见谢詹杭,来来**的走关系打点,都没能成事,谢詹杭被关着,又怎么能把消息送出来?
听问,门房小厮不敢隐瞒。
“是的,是侯爷的信。”
将信掏出来,递给谢怀鸣,小厮急声解释。
“就在刚刚,有个七八岁的小乞丐,送了这封信过来,说是一个男人让他送到咱们府上的,是侯爷的亲笔信。奴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让他送信的男人,距离有些远,见奴才看过去后,他也很快就躲了,可奴才还是看到了他穿的衣裳,奴才可以断定,他穿的是天牢守卫的衣裳,应该就是侯爷买通了守卫,让他把信送出来的。”
谢怀鸣听着这话,心头微紧。
想要从外面进人到天牢里,需要打点的人太多了,风险自然也更高,难以成事是必然的。
可若是在天牢里买通一个熟人,让他往出送个信,只是跑跑腿……
这就简单多了。
这么想着,谢怀鸣忙将小厮手中的信拿过来。
转身,避开众人的目光,谢怀鸣低头查看。
信,是谢詹杭的笔迹。
谢怀鸣一目十行,粗略的看了一遍,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他又反复细看了两次,确认没有疏漏,才稍稍安心。
信上,谢詹杭写了,他在天牢中受了刑,身子状况不好,有些扛不住了。是以,他需要谢怀鸣帮忙,以便他能顺利从天牢中出来。他要谢怀鸣南下,在南淮盐道上,找一个名叫裘青成的人,从他的手中拿一份名单。
具体是什么名单,信上没细写,但要经盐道之人的手,想来跟盐运上的事脱不开干系。
盐运之事自来重要。
自然的,这中间可做的文章也不少。
若是筹谋的好,拿到足够的筹码,让谢詹杭脱身,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谢怀鸣心里欢喜。
“我就知道,爹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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