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位非我不可?》
大梁京都,中州昭阳城。
繁华雍容的古都,城墙高高耸立在护城河边上,设12道城门,分内外城,内城为宫城所在。
又有大半个月没上朝的咸文帝,盘膝坐在极乐宫内的软席上,穿着素白绫罗衣,广袖宽袍,手持一洁白无瑕的拂尘,闭目入定。
即便是白日里,殿内也点着上百盏宫灯,烛光明亮,也照亮了极乐宫内的华贵奢侈。
此时几座青牛造型的青瓷熏炉喷出一缕缕轻烟,烟雾缭绕中营造仙家气象。
在极乐宫内伺候的宦官穿着也不一样,比起宫装更像是道袍,落在满朝大臣眼中只觉不伦不类,可咸文帝喜欢,他不在乎,后宫还有宫妃为此往仙姑方向打扮自己,就为了迎合他的喜好。
不过咸文帝此人,生平就两大爱,修仙问道和后妃张蝶衣。
张妃宠冠六宫,此话毫不夸张。
比起他爹建平帝来一个爱一个,男女不忌,看得上的看不上的统统收入后宫,咸文帝只爱张妃一人,在历届皇帝里也能称得上一个难得的情种了。
极乐宫是咸文帝生活起居的寝殿,也是他如今动不动闭关修道的道所,除了张妃和国师曾学明,就是左丞相郭秉来了都见不到咸文帝的面。
不久,一道哭啼啼的声音由远及近,极乐宫宫人看见来人就当看不见,根本不敢拦。张妃就这么梨花带雨地扑进了咸文帝怀中。
被打断清修,咸文帝也不生气,还很好脾气地问她:“爱妃怎么了?”
一想到前朝这两日对她娘家兄弟的攻讦,张妃忍不住愤恨,抱着咸文帝哭诉:“臣妾就是难受,如今京都大街小巷都在骂臣妾弟弟,那些御史还揪着不放,成天叫着闹着要严惩,臣妾弟弟还是个不知事的少年人,他平时就是爱玩了点,怎么就成了他们嘴里无恶不赦之人了,臣妾弟弟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们了,明明都被赶出京都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看着爱妃委屈巴巴眼泪直掉,咸文帝一脸无奈地替她擦拭眼泪,好声好气哄了半晌,心中想起爱妃的弟弟,也是忍不住几分烦躁。
张家在他的有意抬举下,从下品世家一跃成了三品世家,说是鲤鱼跃龙门也不为过。
整个家族都借着张妃的光,今非昔比。但他虽是皇帝,大梁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是想让张家再上一层楼,最好能帮他对抗另外几大世家,奈何,张家就没几个能扶上墙的。
扶不上也没关系,只要张妃高兴,他能给的富贵荣华也可以给。反正还有谢家用来制衡其余世家。
咸文帝就想平平淡淡地清修,早日寻得仙道,不想被凡尘琐事缠身,更不愿麻烦不断。
但前朝大臣就是看不得他清闲,有事没事就爱在他耳边念叨,争来争去,他躲,他们就在宫殿外长坐不起,大声吵嚷,念着所谓的道理。
烦不胜烦。
张妃娘家父子,这几年没少给他找麻烦,当然,那些事在咸文帝看来算不得什么,可那些臣子就是不能睁只眼闭只眼。
闹得多了,咸文帝看张家父子也不怎么顺眼了,尤其那个叫张潇仁的,要不是顾忌爱妃,不想她伤心,咸文帝真想把他们全部治罪,让那些前朝大臣都满意,以后他耳根子也能清静些。
这话,咸文帝不好直接给张妃说,但是等张妃不再哭泣,咸文帝搂着她,还是忍不住道:“爱妃,你也看见了,那些御史油盐不进,朕不见不处置,他们就能坐在朕宫殿外闹绝食,闹大了,左丞和右丞等人又要来问朕要说法,这么下去,朕岂不是日日要为琐事烦忧?”
张妃倚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她是受宠,尤其被咸文帝宠出不少性子,但她还没到蠢笨地步。
陛下这意思也是烦了。
不管是不是她娘家弟弟惹了祸,坏了他清修就是没错也有错了。
咸文帝轻拍她腰身,又道:“朕会给些赏赐下去,至于那些御史之言,你也别太过上心。”
听到这,张妃手臂轻轻圈住咸文帝,柔弱无骨地窝进他怀里,娇声道:“臣妾替父兄谢陛下赏赐,臣妾也会提醒父兄,让他们再安分老实些,免得惹了那些人厌恶,成天在陛下跟前嚼舌根。”
“还是爱妃善解人意。”咸文帝享受美人入怀,指腹轻柔摩挲冰肌玉骨,心中忍不住荡漾了一下。
“朕也不会让爱妃受委屈的。”
语气逐渐变得腻味儿,张妃脸颊适时浮现粉红,眸光柔媚,只一眼就让咸文帝眼中欲/色更浓。
正在气氛越来越少儿不宜时,张妃手腕柔弱无辜地攀上咸文帝脖子,凑在他耳边,吐气如丝:“陛下,臣妾可是听说,这次不少御史也骂臣妾是妖妃呢。”
咸文帝正着迷,闻言也在她耳边念了一句诗,不知念的什么,张妃面上红霞更甚。
在咸文帝一把抱起张妃抬脚往寝室走的时候,张妃气息不稳道:“可那些骂臣妾的御史背后好像是谢家人,臣妾一直霸占着陛下的宠爱,皇后早就看臣妾不喜了。”
后面不知道咸文帝说了什么,寝殿罗帘纷纷落下,遮挡了一片春光,伺候的宫人纷纷退出寝室。
外面天光大亮,殿内却激情四射。
待极乐宫这边动静稍缓,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内官领了旨意,带上几个小宦官径直前往皇后所居的长央宫。
皇后谢福清,领着一众宫人跪下接旨。
身为谢家嫡女,谢福清从来都是高门贵女的典范,繁复雍容的皇后宫装更衬得她气质高雅古典,尽显一国之母的风范,即便是跪着也让人觉得她高不可攀。
然而,宣旨的内官眼底却闪过一抹可怜,看到了高贵宫装外表下强装的傲骨。
明明是皇后,可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后不受宠,甚至连该有的体面皇上都不愿给了。
几乎是在他宣旨的声音一落下,四周近乎鸦雀无声,静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而所有宫人都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咸文帝这道圣旨,再是如何文绉绉,翻译过来也是对谢福清这个皇后的指责和羞辱。
还是当着整个长央宫宫人的面,几乎是把她一国之母的尊严放在地上踩。
然而,谢福清在短暂的沉默后,双手上举,接下了这道近乎羞辱的旨意。
等到宣旨内官领着人离开,谢福清搭着宫女的手起身,转身面无表情回了主殿,而未来一个月她都不得踏出主殿一步。
美其名曰清修,实则是禁足。
更别说,咸文帝说她是个无德无品之妇,所以才要多修身养性。
谢福清一把扔了那所谓的圣旨,拂袖回身,她面色隐在灰暗中让人看不分明,但衣袖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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