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挖矿六年,我叛出侯府你哭什么?》
卫青焦急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李季几乎燃烧殆尽的意识上。
温雅公主!
李季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蛮夷公主,是因为他才被扣押在京城。
若她在此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任何意外。
皇帝的雷霆之怒,蛮夷部落百万雄师的兵锋,还有朝堂上那些等着看他笑话、落井下石的政敌!
所有的脏水,所有的罪责,都会毫不留情地泼到他李季的身上!
到那时,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唯有万劫不复!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因失血过多而混沌的脑海,让李季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猛地咬紧牙关,一股狠厉之色从眼底迸发。
深吸一口气,雨水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卫青!”
“你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或者去另外一处府邸找柳如烟汇合!”
“快走,不要管我,公主若出事,我们都得陪葬!”
卫青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季那双布满血丝、凶狠如狼的眼睛瞪了回去。
“少爷……”
“滚!”
李季用尽全身力气低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焦灼。
他不能再拖延了,一刻也不能!
每一息的耽误,温雅公主的危险就增加一分,他自己也将更接近深渊。
他猛地抬头,望向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巍峨宫墙。
拼了!
李季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撑着湿滑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
右臂和左腿的剧痛让他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明亮而疯狂。
他看准旁边一处低矮的屋檐,猛地一蹬泥泞的地面,左手在湿滑的墙壁上一借力。
“呃啊!”
伤口撕裂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但他还是强行翻上了房顶。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辨明了皇宫的方向,便如一道血色的残影,在连绵的屋脊上起伏跳跃,不顾一切地直奔皇宫而去。
每一次跳跃,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鲜血在雨中洒落,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又迅速被更大的雨水冲刷干净。
也不知在屋顶上奔行了多久,李季终于踉踉跄跄地落在了宫门之外。
守门的禁军看到一个血人从天而降,顿时大惊失色,长戟林立,如临大敌。
“站住,什么人!”
一声暴喝响起。
“滚开!”
李季声音沙哑地怒吼,从怀中摸出那块冰冷的黄铜腰牌,奋力向前一掷。
“陛下御赐腰牌在此,黄门侍郎李季!”
“温雅公主在碧波府危在旦夕,速速调集人手,随我前往救援!”
那腰牌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被一名眼疾手快的禁军什长接住。
什长看了一眼腰牌上清晰的龙纹和御赐二字,又看了看浑身浴血、状若厉鬼的李季,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与惊疑。
这时,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从宫门内缓缓走出,正是当值禁军统领,张德彪。
张德彪接过下属递来的腰牌,眯着一双小眼睛打量着李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这不是李侍郎吗?”
“李侍郎这满身血污,狼狈不堪,是从何处而来啊?”
“少废话!”李季强忍着将此人一拳打翻的冲动,怒喝道:“蛮夷公主此刻正被人掳劫,就在碧波府,立刻调集人手,跟我去救人,迟了你担待不起!”
张德彪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幸灾乐祸。
“李侍郎说笑了不是?”
“碧波府乃是温雅公主清修之地,外有我大乾禁军层层护卫,内有她自带的蛮夷使团勇士,怎会出事?”
张德彪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本统领一直在此值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动静,也未曾接到任何求援信号。”
李季心中怒火翻腾,恨不得撕了这张肥脸:“本官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刺客的目标就是公主,你若贻误战机,导致公主凤体有失,这天大的干系,你担当得起吗?”
张德彪慢条斯理地将腰牌抛还给李季,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李侍郎,这腰牌虽然是陛下所赐,代表圣眷隆厚。”
“但调动禁军,须得有兵部行文勘合,或是陛下亲降口谕。”
“下官职责在身,恕难从命。若无凭无据,仅凭李侍郎一面之词便调动宫中禁军,扰了公主清静事小,惊了圣驾事大啊。”
“你!”李季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右臂的伤口仿佛又裂开几分,痛彻心扉。
这张德彪,分明是在故意刁难!
他难道不知道公主真要出事,他这个禁军统领也难辞其咎?
李季的目光扫过张德彪那张堆满肥肉的脸,以及他眼神深处那一闪而逝的阴鸷,心中骤然闪过一丝明悟。
跟这种人多说无益,只会耽误宝贵的救人时间!
李季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狠色,不再理会张德彪,深吸一口气,转身便要强闯宫门。
“拦住他!”张德彪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几名禁军立刻上前,手中长戟交叉,冰冷的锋刃对准了李季,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德彪,你若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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