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她又扛起大刀了》
“反噬。”玉衡言简意赅。
他瞥了她一眼,见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解释道:“若灵息师修补生命力时释放的玄力被虫魅吸收,会被其反噬攻击。”
李乐瑶离开后,玉衡察觉到一片若有若无十分微弱的生命力,身为灵息师他没有犹豫便把玄力覆盖上去,当他察觉出不对时已经遭受了反噬。
玉衡体质弱,偏生命力极为强大。反噬的伤害于他而言,无疑是严重的。
而显然,在一个灵息师有防御的情况下,虫魅难以对其造成反噬。
李乐瑶盯住玉衡:“所以你也这么觉得,老妪的疯病和虫魅有关,”
玉衡不语。
李乐瑶挑眉,就当他承认了。
“守玄司知道这件事吗?”她问。
玉衡摇头。
“我们去找苏影。”和玉衡说话有些费劲儿,李乐大步走远,而她突然想起玉衡是只瓷娃娃,又快步退回来,对他道:“你走前面。”
玉衡平静的眸子中似乎显露出几分讶然,他犹豫片刻,方道:“可以用信物。”
李乐瑶发现玉衡说的话总要加上些修饰才能理解,他这话该是说:他们可以直接用信物联系苏影。
没错,守玄司的信物不仅可以用来储物,还能像现代某聊天软件一样发消息甚至位置信息。
除了发现这世上真有“鬼”时刷新了她的世界观,剩下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她震惊。
她只觉从前十六年过的太无趣了些。
【有异,速来】
李乐瑶用玄力写了四个大字甩入粉兔玉簪,顺道把位置信标一道甩了进去。
“我们那边零散几只影蜮都杀光了,没见着什么不对。”铁壁从甬道蹦出,后面跟着苏影。
苏影不知何事生气,不太愿意搭理人。
李乐瑶简要复述了一遍,提出自遇到老汉起便有的疑问:“无故疯了这么些人,守玄司就从没人怀疑过和影蜮有关?”
“我看你是过于敏感了,”铁壁嗤笑一声,他难得没有挤兑李乐瑶,大度宽慰道:“刚加入守玄司都这样,总爱草木皆兵。”
“瓷娃娃想的也和我一样,”李乐瑶并不觉得是她敏感,她隔空踢了脚玉衡,“你说。”
玉衡目光扫过她,沉默。
“瞧见没,他不说话就是默认。”李乐瑶理直气壮。
苏影将她的玄力顺着老妪离开的方向蔓延过去,这次重点覆盖对象不是空间中的半影蜮,而是人。
“他们身体里没有半影界的波动。”半晌,苏影睁开眼,她神色怏怏,摇头,“从前倒是有天赋者遇到过患疯病的人,但无论守玄司以何种方式探查,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他们是人。”
“你以为就你有能耐?”铁壁觉得李乐瑶不可理喻。
漆黑的夜爬上一抹不可察的青灰,正值春种,第一声鸡鸣过后,王家坳的也渐有农忙人家发升起寥寥炊烟。
鸡鸣天晓,夜猎归藏。
守玄司的规矩:不现于人。
“天赋者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玉衡忽而抬眸看着李乐瑶。
“啊对啊对,你们聊,”铁壁打了个哈欠,不耐道,“老子回去睡觉。”
鸡鸣过后确实不宜多做停留,四人也不再纠结,各自进入甬道。
没人发现,在距他们约莫百米的废弃土屋里,一双红肿干涩的眼隐匿在暗处,直勾勾地盯住他们,眼皮如同被固定死了似的瞪大,从始至终不曾眨动。
……
***
三堂兄又病了,听闻此次来势汹汹,一连咯了好几天血。
大伯父心急如焚,公文都搬去了松风谢亲自守着,连大伯娘都不让近身。
李乐瑶想起受伤的玉衡,她用玄力一扇,给玉衡扇去一个大字:
【安?】
不出意料没有等来玉衡的回信。
除了第一日她睡到晌午才醒,余下的日子又闲的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这个月他们只需要负责这四个村子,每晚轮流去村子转一圈即可。村子无事发生,他们自然无事可做。
李乐瑶想着拉着苏影他们去找云章接几个任务赚点银子,而苏影和铁壁一人甩过来一个【忙】,玉衡更是音信全无。
搞半天只有她日日被关在宅子里无所事事。
她又翻完一本《守玄司已知虫魅大全》,半夜跑到村里顺道抓了几只影蜮,对照书本细细研究一番。
好不容易苏影和铁壁那边事毕,李乐瑶这边又有事儿了。
她无奈回敬:【忙,明晚约】。
余杭朱九郎一封“春和景明,共猎芳郊”的邀约送到李家大郎的手上。
朝风尚武,春猎是世家青年每年必不可少的活动。
往年李家一般是大郎携五姑娘和庶出三房的二郎、四姑娘一道赴约,今年眼见着李乐瑶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李家六姑娘无论如何也被带出去。
五堂姐和四堂姐上了一辆车,余下两辆车一辆坐着二郎、一辆坐着三郎。
李闻庸如往年一般,很自然的与二弟坐上一辆马车。
五堂姐拉开车帘朝着李乐瑶招手:“瑶儿,过来我们挤挤。”
李乐瑶犹豫片刻,还是坐上了孤零零的三堂兄的马车。
他不是没有亲人,只是他的亲人之间似乎更亲密。李乐瑶瘪着嘴自我感动。
门口相送的大老爷见到这一幕却是悬起了慈父的一颗心,他并不希望昱儿和李家其它儿女有过多接触。
“寻常出游罢了,有庸儿带着,您且放心。”大夫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相送便罢,全程却只挂怀一个儿子。
霁儿还小,正是离不得娘的年纪,故大嫂王氏没跟着去。她举起奶娘怀里霁儿的小手,轻声道:“乖霁儿,和叔叔姑姑们道别。”
马车已扬长而去,她这声是说给谁听的意味无疑明显。
乍暖还寒,她不愿麟儿平白在门口吹风。
“老夫人传话来,孩子们春猎本是小事,莫等在门口,都回去罢。”老嬷嬷走到大老爷身旁福身。
“春猎就在城郊,不过半日车程,老夫人说,此番是老爷大动干戈了。”众人离开后,老嬷嬷放轻声音,她顺着大老爷的视线看向六姑娘和三郎君的车架,宽慰道,“六姑娘虽看上去没正行,但大事上没人比她拎得清,老爷大可放心。”
“孩儿受教。”大老爷知道母亲在暗示他为父者不该如此偏心,而他惴惴不安的心始终无法沉下。
***
李乐瑶总算认清自己有多自作多情了。
她本以为三堂兄不说感动,对她的态度总会好点。事实却是,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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