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去吗？我有点怕……”

时虞看着立在城门口的石碑，那上面镌刻的字也已经模糊不清。

夜色还给它蒙上一层迷雾，看得更不真切。周遭阴森的气氛让时虞心里打颤。

还好剑灵在脑海里回应她：“有我在。”

时虞看向城门后空荡荡的街道。

那里有一道无形的门，门后的一切并不属于她。

若是从前，她又会犹豫不前，不敢踏入这陌生的领地。

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

时虞握了握剑柄，她清晰感觉到手心下的波动。

那是剑灵的存在。

她深呼吸一口气，右脚抬起跨过城门界线。

身子刚迈进去，阴暗的天陡然变亮，原本幽寂无人的长街上也突然出现了许多商贩，热闹的声音打碎了先前那阴森森的氛围。眼前的光景与方才见到的截然不同，让时虞感到困惑。

莫非是走进来以后才重置了新的试境？

时虞都不知道现在看到的是否是幻境。

真真假假，虚实相交。

人置身在这样的模糊之中，也随之更加虚无。

时虞不喜欢这种感觉。

往里走，这里的街巷和寻常城镇没有什么区别。街边小商小贩顶着烈日依然兴致高昂地吆喝着，瞧见时虞穿着朴素的样子便很快掠过，朝着另外的贵人投去献媚的嘴脸。

“那小唐他们也是被传送到这里了吗？”

按理说是这样的。他们既然组成了一队，便会被无方境绑定在一起，哪怕入境时不一定在同一个具体位置，也一定是在同一个试境之中，只是距离远近的问题。

但这是时虞不知道第几次提起唐许了。

每次提及的对象都只有唐许一个人，而棠溪砚和那个半道加入的人都成了“他们”二字所囊括的。

一个人说话是会不自觉地带上心中认可的优先性排序。

这样看来，唐许才是那个被她放在最前的人。

而他竟然只能沦为和一个外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并列。

棠溪砚咬牙切齿：“不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说。

反复确认她对唐许的挂念好像只能反复提醒他，她很可能就是讨厌他的那个昭昭。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是思来想去，两个人的很多特征都对上了。

都是外门弟子，都喜欢看话本，都经常在四方宝镜上聊天，都想成为剑修，也都说过……讨厌他。

这样的基础上，仅仅是同名的可能性反而微乎其微了。

棠溪砚不死心。

那为何她明明讨厌自己还要关心他的下落，还要花重金买他的笔记，日日捧读？这些都说不通啊！

棠溪砚觉得他还是得亲自认证才行。

“……”

他几番踌躇，在称呼上犯了难。

时虞虽说他平时可以唤她昭昭，但一将这个小字同四方宝镜上和他吵得天翻地覆的昭昭联系起来，他就觉得有些别扭。

至于另外一个……

不过就是称呼而已，况且她喜欢被剑灵喊主人，说不定唤这个能让她心情不错，问什么答什么。

他只是为了便于行事而已。

实际上，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主人。」

时虞正边走边打量街边的店铺，想看看和外面的有什么不同，冷不丁就听到剑灵低声唤她。

比起前面那几次羞赧十足的呼唤，这一次显然要自然一些，只是还带了点不好意思的停顿，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怎么了？”时虞扬起嘴角，如他所料，语气都带上愉悦。

「我看见你经常在翻一本剑法笔记，却没见你对照着练习，是为何？」

「那本笔记应该挺贵的吧。」

他自以为自然地开启了这个话题。

时虞也没觉得奇怪，只当剑灵是在关心她的修习：“是挺贵的，那些都是更高阶的剑法，我也只是看看。以我现在毫无灵境的状态，练了也是白练。”

「那你为什么还要买？不练不会浪费吗？」

棠溪砚感觉自己就要触碰到心中的那个答案了。

他一颗心提起来，仿若剑身里的一切都停滞，只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幸好木剑之外的时虞听不见。

他等待着，期盼一个让他脸红心跳的答案。

“不会啊。”

“反正是别人送我的，我也没花钱。”

时虞在剑灵面前自然是老老实实回答。

没、没花钱？？

棠溪砚愣住。

「这不是棠溪砚的笔记吗？不是花五十金才能买到的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五十金也是，不过我后来打听了。”时虞想起这个，脸上笑容加深，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万宗山的弟子们争抢着要买内门那几位男弟子的笔记，就是为了高价卖出去。”

虽然宗门内的弟子早已经认清同门弟子的本性，对祁今、棠溪砚这样的并不感兴趣，尤其是脾气极差，整个宗门都有目共睹的后者，但外头的弟子却是对他有所追捧。

毕竟，他是天才不假，性子张扬跋扈实乃有可以张扬的底气，让人又爱又恨，想要目睹这位活在远处的天才是如何修习的。

至于棠溪砚的笔记，时虞去四方宝镜上打听了一下啊，别门弟子都已经出价到一百金以上了。

也难怪万宗山的几位女弟子瞅住了商机，想花五十金买下，再转手卖出去大赚一笔。

只是阴差阳错，笔记到了黄金屋的吴七手中，又辗转被送给了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