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将军饲养指南》
过了初冬,这雪就下个没完,院里头腊梅树压了厚重的雪,枝头半垂着,看着好没精神,高大的护院顺着雪地,拖着侍女两双手臂,重重扔在地上。
“夫人,骨头还挺硬,什么都不肯说。”
“饿上几天,扔到后山去,吓她一晚上,看说不说。”
女子身着大红狐氅,雪白的毛领包裹着她小巧貌美的脸,可她的那双眸子却透着一股子阴狠,不像是这张脸的表情。
“你就算现在把我碎骨切片,我也不会告知你这个夺了小姐身体的妖物的人,你趁早死了心,下地狱给小姐磕头跪歉。”
破风的巴掌声,拍在了侍女脸上,她的嘴角渗出了血,滴在雪地里,碎了一地,可她却只是轻笑一声,可悲的看着面前人狰狞的样子。
“滚下去,我自个问。”
护院领命,头也不敢抬,弓着背就走了。
“啪”。
不知道哪来的一道风,狠狠扇她脸上,苏落登时就知道是她出现了,她对着看不到的地方,恶言恶语的骂道。
“苏云秋,你一个孤魂野鬼,以为打我就可以改变什么?可笑,你这辈子只能当个鬼,一辈子就烂在无人知的角落,要死不死的。”
啧,好吵的一张嘴,真的是,看又看不见,我又没站那,苏云秋就这样试图在操控一股风扇过去。
原先在地上只出气,进气少的露华,突然抬起头,她的脸瘦的只剩下骨头,常年吃不饱饭,面黄唇干,那双带笑的眼睛,灰蒙蒙的透着死气,现如今多了一丝喜悦。
她顺着苏落眼神望去,嘴沙哑的喊着:“小姐,小姐,你……你回……回来了”。
可没人应她,她伸出手摸着黑压压,压的喘不过气的天,小姐走后,她过的就一直是这样的日子,潮湿阴暗。
露白也走了,被害死了,那傻姑娘为了保护小姐最后的那封信,傻的紧,硬生生的被打的没了气息,到死也不撒开手。
也怪她,跑的慢了点,要是快些会不会就可以早些求得人救下她,小姐在天上肯定急哭了,那天的雨那么大,她站在屋檐下,都可以淋到几滴。
“小姐,我……好……想……想……你。”
苏云秋就站在她眼前,她握着露华的手,却穿了过去,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想保护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渐渐冰冷,她连报仇都没办法。
“夫人——”
青衣侍女压低声音喊着苏落,礼都未来得及行,附身靠近她耳边,“二皇子来了,”苏落收回了眼神,轻蔑一笑,冷冷看着空中回了句,“我知道了。”
她探头看了过去,顺着檐下铜铃望去,遥遥走来一人。
一袭天蓝色织锦缎袍,外披黑色大氅,乌发随意用玉簪半束起,他步子轻,似雪地里绝色仙人,美的动人心魄。
“殿下,外头凉,可别着寒了才是。”
苏落使了个眼色,露华就被捂着嘴拖了下去,只留下鞋底划过雪的痕迹。
“想来你喜甜,这盒糕点你应当会喜欢。”
糕点被侍从递了过去,掀开了食盒上层,里面的黄灵糕色泽艳丽,糕体圆润。
她接过食盒,双眸望着矝贵的男子,轻咬朱唇,捂着嘴羞涩一笑。
“不尝尝?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取了出来,轻咬了一口,黄灵糕在口中化开,软糯香甜的,和平日里吃的糕点由为不同。
“殿下费心了,很甜。"
闻言,方才还蹙着眉的雁南笑了声,"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本王的一番心意。"
苏云秋秋抚摸着下巴,凑近看了眼那糕点,想到了什么,恰好,梅花零落,轻轻砸在雪地,被雁南后退的小步碾碎。
她轻叹一声,看着雁南眸底敛着寒意,行至她身边时,顿了顿,手穿过她的身体,拍了拍枝头雪霜。
“色轻花更艳,可惜了,活不到开春了。”
脚底的花瓣分明是鹅黄色,却无端在那人踩过地方染成胭脂红。
苏云秋秋冷冷一笑:"想来不过是一场无聊至极的构陷,我想想看,会是什么罪名?勾结外邦亦或者是起兵造反?"
什么罪名都行,他要的只是扳倒谢清疏,那个站队太子的人,而苏落生为一颗合格的棋子,就应该为他们的计谋,付出那轻的不能再轻的性命。
苏云秋秋做不了什么,她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只是,没想到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她名义上的夫君谢清疏。
他很少来苏落的院子里,当他踏进来的那刻,可把苏落吓的慌了神,欲盖弥彰的挡住了食盒。
可谢清疏只看了她一眼,雪白狐裘内搭金丝线缠梅纹墨袍,一双凤眸微抬,殷红唇角讥讽一笑。
他看着苏落嘴角的碎屑,却没吭声,那护在后面的食盒就是最好的证物。
苏落忽得咳了几声,乌黑的鲜血吐了出来,她的五脏六腑蚀骨的疼,寒意在她四肢百骸扩散。
她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手伸长想去拉谢清疏的衣角,嘴角渗出血,身体止不住哆嗦,痛的她捂着身体打滚。
“谢清……疏,救……救我。”
断不成句的话,带着她浓浓的恐惧,她害怕极了,想拉住眼前人身侧的指骨,恳求他施舍一丝,哪怕一丝的善意也好。
可谢清疏却只是站着,眸子里平静无波,他看着苏落眼睛猩红的看着他,声音泣血,嘴里咒骂他。
“谢清疏!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哪怕成为厉鬼,我也要日日夜夜入你梦,折磨你,直到你死去。
“谢清疏嗤笑一声,他看着面前状若疯癫的女子,微微闭目,挥袖离去。”
苏落大声的吼叫,变调的求饶,也被寒风吹散,渐渐的没了气息……
苏云秋秋看着十里白里一点人影,竹松般挺立的背影,却莫名的孤寂,比这漫天的雪还要凄冷。
她垂眸,纤玉的手已经破碎,随着风消散在空中,她知道自己该走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是心里苦涩让她舌尖发颤。
明明服下毒药的人不是她,可一想到自己满门会被冠上一顶莫须有的罪名,她就恨极了,身体的痛好似海潮涌动,吞噬了她。
*
浮月楼台,酒盏推杯间,美人娇柔嗔怒声,半卷帘,满楼春水醉而止。
苏云秋秋一睁眼,不是岩浆炼狱,却更似人间。
她扶着脑袋,疼的厉害,喉咙干涩的紧,烛火影影绰绰,窗外的风吹的吱呀乱叫,也不知是哪个丫鬟,粗心忘了锁。
门忽的被推开,她险些骂出声来,待看清来人,才知是户部尚书儿子沈明晖。
此时,他提着壶美酒,学着歌女的舞姿,跌跌撞撞的走进去,一沾凳子,就把脸贴在桌子上,手指头对不上焦指着花瓶,"苏兄,怎得独自躲酒来,实在是不厚道啊!"
她还没缓过神,一句苏兄让她眉头紧蹙,莫不是她又扮成男子模样,同人在浮月楼论诗词。
若是那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倒也合理,只是,不知这是仙人赏的一场梦,还是话本子常言的重生。
她走了过去,坐在沈明晖身侧,看着人醉的说胡话,抬手掐在那人酡颜上,就听到一声大叫。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她摩挲了下手指,沈明晖有张圆脸,眼睛又大又亮,眼角微微下垂,脸埋在手肘上时,脸颊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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