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成了仙界首富》
新弟子入门第一日。
列岳宗自在峰,柴房。
房门虚掩,墙脚逼仄处,一个壮实的身影正极不耐烦地踩踏着一团鼓囊的烂麻袋。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那摊麻袋时而蠕动着闪躲,甚至慢悠悠将要把自己撑起来,实在让人瘆得慌。
——再仔细一瞧,被踩在脚下的哪里是什么麻袋?竟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
身形单薄的少年蜷缩在地上,嘴角已然沁出丝丝鲜血。
他瞳仁黑亮,好似盛着一泓寒泉,若敢细看,能从中品出几分令人心颤的阴鸷和冰冷。
可他并不还击,因为他知道,当下自己打不过眼前人,而且一旦动手,还会着了对方的道,马上被逐出仙门。
施暴者狞笑着,用白靴的靴尖将少年的脸别过来,正面朝着他。
他期待看到对方的惊恐、对方的臣服,可是,即便因为生理性的疼痛泛起泪花,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仍瞧不出半分怯懦,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正是这种神情让他格外恼怒。
“小师弟,听说你根骨奇佳?可这还没到测灵根的时候呢,有些话是信不得的。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师兄的叫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本事,免得师弟日后骄傲懈怠。”
说着,自称师兄却对他冷嘲热讽的青年再度飞起一脚,狠狠踹向那倔强不屈的脊梁。
少年身躯跟散了架似的,疼痛地一颤。
这次,一只针脚细密精致的荷包从他的衣兜里滚落了出来。
“哟?还有绣花荷包,山下哪个丫头送你的?”青年蹲下身去,一手轻巧地捏住荷包,另一手捏住少年的下巴,猥琐道,“这张小白脸儿长得倒确实不赖,难怪招女孩子喜欢。小师弟生得那样俊,想必不缺一只荷包,不如眼下这个,就送给本师兄吧。”
说罢,青年狞笑着,指尖灵力凝作一点火焰,张牙舞爪般即将舔舐到荷包的边缘。
“还给我!”
少年挣扎着想要起身,腰背好容易支起来一半,倏忽间却又像琴弦似的崩掉了,颓然瘫软在地上。
不要烧,还给我……
他的视野逐渐模糊了,不知是因为方才被踢到了脑袋,还是因为此时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住手!”
忽地,柴房的门“砰”一声被摔开,随即怒叱宛如天籁。
门外赫然闯入了一个鹅黄的身影。
来者杏目樱唇生得娇俏,此时却是面色不善、横眉竖目。
她正是挨打那位的小师姐,踹人那位的小师妹,洛望舒。
“望舒……”
青年终于熄灭指尖那点火苗,随手将那荷包掷到一旁。
瘦弱少年趴在地上,连忙伸出虚弱的手去够那荷包,如获至宝般揣进衣中。
“林如海,你一头死猪猡还配叫我大名儿?别以为你表舅是松研长老就能无视门规肆意妄为,我亲爷爷还是松研他师叔呢!告诉你,列岳宗门规第九条,不许欺凌弱小。今后若敢再犯,直接报告掌门,禁闭一年!”洛望舒叉腰点他。
“不是这样的,师妹。萧师弟刚进山门就不好好练功,我不过教训教训他……”青年还欲辩解。
洛望舒冷哼一声:“你以为其他人都和你一样傻么?萧寒策一个穷小子,费了多少苦工、经过多少磨折才进到山里,哪怕师尊懈怠了他都不敢懈怠,少给我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如海被骂傻了,只得讪讪噤声。
这还是他师妹吗?
小师妹洛望舒素来柔弱温婉,今日怎得吃了枪药一般多管闲事、不好糊弄?
简直就像中邪了!
洛望舒口齿伶俐,机关枪似的无差别扫射:“还有你,萧寒策,你是傻还是有受虐倾向啊?脚踹到你身上你不疼吗,打不过还不晓得跑?”
挨打的少年仍趴伏在地上。
荷包失而复得,被他藏在衣襟深处,紧紧贴着胸膛。
耳畔,师姐的呵斥声不显得聒噪,反而如同一阵春风细语。
听着听着,他竟极其安然地昏睡了过去。
“喏,大师兄,瞧你做的好事,玩脱了吧?把人都打死了,等着发配山底水牢吧。”
洛望舒面无表情道。
林如海:……啊?
萧寒策是被一只白皙的巴掌扇醒的。
他眯缝着双眼,视野朦胧间窥见床边坐着那位小师姐,不由得心头一暖。
洛望舒正蹙眉托腮看着他,一只手撑住下巴,同时另一只手不住地轻轻拍着他的脸。
“还没醒啊?我早觉出这家仙门就是个草班台子,没想到连最重要的奶妈都是赤脚郎中。隔壁山头的狗腿子师哥说你没有大碍,半个时辰后便会醒来,这都半个时辰再过了一刻钟了,还是一点儿醒的迹象也没有。”
许是终于知道拍他脸是拍不醒的,洛望舒停止了动作,继续道:"诶,你别说,还真是龙傲天男主啊,长得挺帅,可惜是匹死种马……"
萧寒策正欲撑起身子,告诉师姐他已经醒了,却听对方好似在夸他长得俊,不由得耳尖微热,复又阖眸假寐。
龙傲天?南渚?是列岳宗其他师兄师姐吗?
自己上午才刚进山,下午便被那位所谓的师兄刁难了,还没认全人。
不过种马这个词他倒听过,是坊间拿来骂人的话,有时好似也能用来夸人……
难道这朗朗乾坤的仙门,竟也有那样的风流种子?
想及此处,萧寒策双颊愈发红赧,紧紧屏住呼吸,生怕师姐发现他已经醒了。
洛望舒见少年迟迟不醒,面颊发红,满怀担忧地伸手探了一下。
——好烫!
“就知道这废柴药修不靠谱,我直接找他师父去!但愿松研不是跟徒儿似的赤脚大夫……”
小师姐热热闹闹、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萧寒策坐直身子。
他低头俯视自己那身衣裳。
只见朴素的粗布上密密匝匝缀满了补丁,起初他娘缝上去的那些还十分精细利落,后来他亲手补的却堪称简陋。
而且,现在还被弄得很脏。
少年仰头,闭了闭目,嘴角揉开一抹苦涩的笑。
想必那位小师姐也会和之前所有人一样嫌弃自己吧。
还好,他已经习惯了。
洛望舒好说歹说,这才劝服了松研长老,让他去看看自己这位刚入门就被打昏的小师弟。
松研走到门口,却见屋里人清醒地靠在床背上,已然踏在门槛上的脚尖儿打了个弯,又原地退了出去。
“小洛啊,你师弟既是已经苏醒,我便回去继续炼丹了。”
“师伯祖,来都来了,你再给他看看嘛。”
洛望舒强作挽留。
那白须飘飘的老头却摆摆手,拂袖径直离去。
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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