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老子儿孙满堂,遍布朝野》
是夜,宋府书房。
二郎垂手立于书案前,心中忐忑。
今日一回家,父亲便把他叫到书房。他已在这里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可父亲却始终一言不发。
二郎思来想去,父亲定是气恼他对夏侯狰出手太重了。
校场上,他怒而出手,将夏侯狰重创。
虽然痛快,但冷静下来后,也觉自己当时杀气过盛,恐有失分寸。
父亲素来教导他们遇事需沉稳,想必会因此训诫于他。
“父亲,”二郎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请罪的意味:
“今日孩儿一时激愤,下手重了,恐……”
话未说完,便被宋远廷抬手打断。
宋远廷抬起头,目光深沉,却并无责怪之色:
“那夏侯狰,阴险卑劣,赛场之上行此龌龊手段,意图废你义兄拳脚,其心可诛。
你为兄长出头,施以惩戒,乃快意恩仇,有何错处?
为父并非迂腐之人,若我在场上,出手只会比你更重。
此事,你做得并无不当。”
二郎闻言,心中一松,但见父亲眉宇间忧色未减,反而更浓,便知必有后文。
果然,宋远廷话锋一转,手指无意识地轻叩桌面,缓声道:
“为父所担心的,并非赛场得失,而是后面牵扯的朝局风波。”
宋远廷目光锐利地看向二郎:“你可知那夏侯狰出身河西夏侯氏。
其家族虽名声不显于朝堂,却在河西盘根错节,与边境部落关系暧昧。
更紧要的是,近来有迹象表明,夏侯家与燕王似有往来。”
“燕王?”二郎心中一凛。
“父亲是担心……燕王会借此发难?”二郎立刻明白了关窍。
宋远廷颔首,面色凝重:“今日你在校场怒惩夏侯狰,在场众人皆见,固然大快人心。
但我在观礼时,似乎瞥见燕王府的谋士公孙诺曾在校场边缘现身。
虽只是一闪而过,但绝非偶然。
夏侯狰若只是寻常武举人,那他受伤不过是一桩赛场意外。
但他若与燕王有所关联……那此事便可大可小了。”
宋远廷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步:
“燕王若借此生事,**你恃才傲物、心狠手辣、于武举之中公报私仇、有失朝廷体统,都是现成的罪名。
虽未必能动摇我宋家根基,但足以坏你武举前程。”
二郎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是孩儿鲁莽了。”
“非你之过。”宋远廷摆摆手:“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宋家自你们兄弟四人崭露头角之日起,便已置身于这漩涡之中。
避是避不开的。为父告诉你这些,并非要你束手束脚,而是要你心中有数。
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尤其在眼下这敏感时期。”
宋远廷走到二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举尚未结束,你仍需全力以赴。
只是需谨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燕王若真要借此做文章,绝不会仅止于口舌之争。
这几日,你一切如常,但需格外留意身边的动静。”
“是,父亲,孩儿明白了。”二郎郑重应下。
“去吧,今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
宋远廷语气缓和下来,眼中透着关切。
“是,父亲也早些歇着吧。”二郎行礼告退。
回到自己院中,二郎虽觉疲惫,但父亲的话语却在脑中盘旋,让他睡意全无。
朝堂之争,波谲云诡,远比武场上的真刀**更为凶险。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
次日是武举的最后一日,考核兵法策论。
校场之内气氛肃穆,众武举人或伏案疾书,或凝神思考。
二郎收敛心神,将杂念排除,专心应对考题。
文章策论,乃宋家强项,二郎本就是进士出身,策论自是不在话下。
再加上他这大半年来得父亲宋远廷传授兵法策略,对今日的考题便更有信心。
但考试过半时,校场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虽很快被压制下去,但仍引得不少举子抬头张望。
二郎微微皱眉,心中忽然浮起一丝股不祥的预感。
二郎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继续答题。
高度的专注让他暂时忘记不安,很快,策论考试结束了。
众举子交卷离场,正准备散去休息,等候下午放榜。
忽见一队身着刑部公服的差官,在一名面色冷峻的官员带领下,径直闯入校场,直奔主考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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