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后,她神女的身份瞒不住了》
再看到陈子归,人已经躺在沁阳县医院的病床上了。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陈子归手背上扎着针,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人是醒了,但眼神有些空,带着一种被巨大冲击震散后的茫然。
“怎么摔下去的?还记得吗?”蓝舒音问他。
陈子归眉头皱起,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不确定的声音,“……记不太清。我就是出去拍点素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头晕眼花……再醒来,就是这儿了。”
他的语气飘忽,每个字都透着不确定,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模糊梦境。
——他在隐瞒一些事情。
蓝舒音看出来了,但眼下人没事,有些浑水,还是不蹚为好。
“好好休息。”她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病房。
处理完手臂和身上几处不算深的擦伤,蓝舒音去眼科门诊挂了个专家号。
“医生,麻烦您仔细看看。有不明生物的血液溅进去了,当时用水冲洗过,但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她将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问出了心底最深的忧虑,“会不会有什么……寄生虫,或者未知的细菌病毒感染?我的视力会不会受影响?”
医生翻开她的眼睑,用手电光仔细检查了一番,“冲洗得很及时,看起来没有异物残留,但你说的情况比较特殊,为了排除潜在风险,还是做几个详细检查再下结论。”
蓝舒音不假思索地点头,“好,麻烦把能做的相关检查都开上。”
她这个人,平生没什么太大优点,若硬要说一个,那便是异常惜命。
一系列检查做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结果需要等待,蓝舒音心事重重地沿着长廊往外走。
廊灯冷白,照得一切无所遁形,却又显得格外空旷寂寥。
快要走到电梯厅时,一阵极其细微、压抑的抽泣声忽然传入了她的耳畔。
循声望去,只见一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红色对襟短褂,怀里紧紧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棕色毛绒熊。
小女孩低着头,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哭声微弱而伤心,充满了被遗弃的无助感。
奇怪的是,走廊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朝默默哭泣的小女孩投去一眼。
蓝舒音的心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了,“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似乎没听见,依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蓝舒音又试探着问了一遍,声音放得更轻,“小朋友?”
这次,小女孩缓缓抬起了头——
然而,没等蓝舒音看清她的脸,一道清朗却略显突兀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音姐,你蹲这儿干嘛呢?”
吴恙大步走了过来,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长椅上的异常,极其自然地一弯腰,就要往那空位上坐去。
蓝舒音心头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推了他一把,“不是,你坐人小朋友身上……”
未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的吴恙,正一脸错愕又无辜地看着她,而他所坐的地方——
那张冰冷的金属长椅上,空空如也。
哪里有什么穿着对襟短褂,抱着脏娃娃的小女孩?
一股冰冷的寒意悄无声息地顺着脊椎爬升,缓缓攥紧了蓝舒音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椅子上。
吴恙脸上的错愕早已被担忧取代,“什么小朋友?你没事吧音姐?”
蓝舒音勉强定了定神,对他挤出了一个敷衍的笑,“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眼花了。我去下洗手间。”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向了走廊尽头的公共盥洗室。
“咔哒一声轻响,门在她身后合拢,暂时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蓝舒音双手撑在冰凉光滑的洗手台上,微凉的触感让紊乱的心跳稍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她颇为狼狈——
原本利落扎起的丸子头早已松散,几缕濡湿的发丝挣脱出来,不受控制地垂落在额角与颈侧,黏腻地贴着皮肤。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态。
黑色面罩早就蹭掉了,露出了一张清秀柔和的脸。
蓝舒音的五官并不出众,甚至有些素净。眉色浅浅,不高不矮的鼻梁,颜色偏淡的嘴唇,组合在一起,像是水墨画里极淡的一笔,近乎寡淡的清秀。
是那种不化妆走入人潮,便泯然于众的长相。
但,偏偏又长了一双极美的秋水杏眸。清透的浅褐色眸子,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下,顾盼间仿佛蕴着一汪流动的春水,流露出了一种与面相截然不同的温婉与迷离。生生赋予了这张脸一种好看的气质。
此刻,这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血丝,无声地提醒着她不久前的诡异遭遇。
蓝舒音拧开水龙头,冷水拍脸,试图压下从心底深处不断渗出的不安与慌乱。
水流声淅沥不断,氤氲的水汽弥漫四周。
“音音,阿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你这丫头,从小就是头犟驴子,哪儿邪乎你往哪儿钻!可你这命格……唉,太轻,太飘,最容易沾上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个没人烟、没香火的阴煞地界,别人去了顶多沾点晦气,你一去,就像黑夜里的灯笼,太扎眼,太容易把不该引的东西引过来……”
“‘神夺其身,其形必异’,你一定要记住,凡事莫要强出头,对看不见的东西,得存着三分敬,七分畏………”
冷不丁的,耳边忽然回想起老人家临终前的絮叨。
当时以为的臆想和迷信,如今想起来,却字字带着不祥的预兆。
“冷静,蓝舒音,老神棍的话怎么能信呢。”蓝舒音低声自语,平复好了心情,便转身走了出去。
检查报告厚厚一叠,所幸结果并无异常。
医生宽慰了她几句,说只是轻微刺激,开了两瓶缓解疲劳的眼药水便让她放心。
刚走出诊室,吴恙就小跑着迎了上来,“音姐,怎么样?”他还记着她之前随口搪塞的“低血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裹着银色锡纸的巧克力,塞到她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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