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龙》
连奕对着铜镜察看伤口,虽然只是小小的划伤,却令他恼羞成怒。
他能忍受冒犯,却不能忍受欺骗,他可以是一个宽容的高位者,却不可以是一个傻子。
当初许了周仪的建议,留了玄玉一条命,既是因为要开霜岭宝库,也是因为周仪的那一句冷冰冰的:“毁其心志,徒留肉身,令其做个活死人罢了。”
然而日前玄玉这愤然一刺,可不象是一个失心丧志的活死人。
离巷这十年,小贱奴并没有被摧毁成活死人,而是被养成了一头狼!
“周仪,你最好没有骗我!”连奕眼带寒意,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地说着。
“怎么,谁骗了你?”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从门外走进一位清雅俊朗的男子。
连奕回头,眼中寒意立收:“小阳,你怎么来了。。。”
“你多日未去随园,昨儿秦公公送太医来请脉,才说起遇刺的事,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
来人正是玄阳,当年玄氏受难,大哥赴死,他亦不愿独活,然而大哥临刑前对他说,要保全性命为玄氏留一丝希望,亦告知了与周仪所商定的计策,要他活着,也许仍有叔侄团圆的一天。
十年了,只为这一念寄望,他强忍下灭族之痛,强忍下对仇人的恨与厌恶,假作脑部受损失忆,以此留在连奕身边,虚与委蛇。
这十年,他小心谨慎,只一副忘尽前尘,与玄氏毫无关系的样子,渐渐的连奕疑虑亦消,对他防范亦渐放松,虽仍未获自由,但在看护严密的情况下,已许他在随园东宫两处行走,宫外的消息也不再刻意瞒他。怕他闷着,也会遣宫人与他闲聊,说些宫外发生的新鲜事。
连奕被犬舍死奴行刺一事,他当日便得知了。以前连奕为了试探他,曾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过玄玉,说起把玄玉贬为犬奴,以狗子待之一事,以观其反应,不想他竟笑着说,倒是新鲜,就是太糟蹋人了,只当一个笑话笑过便了,连奕见他反应太过自然,没有一丝波澜,便信了他。是以一听说是被犬奴行刺,他便知是玄玉,心下担心不已,不知连奕要如何处置,便借着探伤,前来打探。
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瓶,里面装着上好的金创药,假作担心地:“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
连奕人虽狠绝,但对玄阳却算得上深情,大约是少年时相识,心上尚干净,一生了情,便是一生。他见玄阳关心自己,心下高兴,便揽过玄阳的腰,指着脖子上浅浅的伤口给他看:“不碍事,秦华惯是大惊小怪。”
玄阳凑上去看了看伤口,皱着眉头说道:“虽是小伤,可事儿却凶险,你可小心点吧。”
玄阳从玉瓶中挑了些许金创药,小心给连奕抹上:“这幸亏是刺偏了。”
连奕笑着揽紧了他:“怎么,心疼了?”
玄阳心里厌恶,面上却仍得迎合,心里却说着,玉儿啊玉儿,你这一刀怎不准些。
“上药呢,别闹。。。是哪个不要命的敢伤你?”
“一个离巷的小贱奴。”
“离巷的小贱奴?他怎么配到得你跟前?竟有机会伤你?”
连奕便将灵毕不肯闭眼,找来玄玉扶灵,又索性将玄玉如何行刺,护卫如何击杀,周仪又如何救了玄玉的整个过程讲了一遍,只当给他解闷。
听到玄玉被救,玄阳心中稍安,但不知连奕要如何处置,便假意道:“一个小贱奴如何有此胆子,可得好好审审?”
“正在查,尚有一事须查明,届时再审清了一并处置。”
还有时间,玄阳心下焦急,要想个法子救玄玉。
连奕见他皱着眉头,只当是为自己担心,便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别管什么小贱奴了,让你收拾的东西,收拾了么。”
“早收拾好了,我也没什么好带的,左右就是几本藏书罢了。”玄阳不在意地说着,连奕让他收拾东西,但却未说要去何处。
“连哥哥,随园住的好好的,要我收拾东西,这是要搬去哪儿?”
前些时日与周仪商议万一事有不谐,便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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