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竹马靠反派苟命》
师萌盯着物理课本上那个在斜面上滑动的小球示意图,感觉自己的脑细胞也跟着一起滑走了。
“这个小球嘛…这个小球做功,呃...”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见凃与知还在紧紧追问,他承受不住,突然自暴自弃地把笔一扔,“这个...你别问了好不好,不会就去问老师,我是真的不行啊!”
话音刚落,教室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前排几个同学突然捂着嘴偷笑,连物理老师都推了推眼镜往这边看了一眼。
师萌发誓,他也不想的,但真是被逼急了。
凃与知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他侧过脸,声音压得很低:“班主任的课你也敢这么大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师萌涨红了脸,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很大声,而且很蠢。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却听见凃与知又说:“这题和做功没关系。”
真正的绝望。
“整天和季阳那群人混在一起,到底图什么,图乌中F4?”
师萌本就羞愧难掩,听这句话又不得一愣。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感觉没什么恶意,却又说不上来?
他偷偷瞄向前排,季阳正专注地记着笔记,阳光下的侧脸干净又美好,看起来也还算是个人。
算了,师萌决定就不说季阳的坏话了,这一世他们好聚好散,刚才...他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季阳的捉弄吧!
“还好啦,是我自己学不会…”师萌挠挠头,突然灵机一动,凑近凃与知谄媚地笑道,“不如你以后多教教我?当然最好是数学,物理什么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命。”
凃与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接话,转头继续听课了。
师萌讪讪地缩回脖子。
不教就不教。
他偷偷观察着新同桌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睫毛还那么长!
谁能想到这么个学霸脸,以后会成为商界闻风丧胆的人物?
卧薪尝胆的人果然恐怖。
师萌自顾自摇了摇头,刚决定认真听讲,可物理老师的声音像催眠曲,让他的眼皮立即开始打架。
他强撑着在笔记本上画了几道歪歪扭扭的线,最终还是不敌困意,脑袋一点一点地往桌上栽去。就在他即将彻底睡着的瞬间,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托住了他的额头。
“睡觉也不知道调整姿势,”凃与知的声音近在咫尺,“别磕到了。”
凃与知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尖。那只手带着些许凉意,动作却很轻缓。
他的额头最终落在自己的臂弯里,凃与知的手已经收了回去,但那一瞬的触感还留在皮肤上。
师萌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凃与知正专注地记着笔记。
这家伙...高中还是个人的时期,也意外地温柔啊。
师萌把脸埋进臂弯更深的地方,藏住不自觉上扬的嘴角。物理老师的声音渐渐远去,这次他安心地坠入梦乡,没再担心会磕到桌角。
梦把他带进了高二那年夏日的雨幕,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后隐约透出凃与知挺直的背影。
他那时正拿着未交的作业进入办公室,恰巧看见少年抬手抹脸,动作很快,但他却看见那人指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划过一道水痕。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是什么。
“师萌,”季阳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传来,“老刘说要请我们吃火锅,走。”
记忆的画面突然切换到火锅店的包厢。空调不止不休开着,铜锅里红油翻滚。季阳殷勤地为班花涮着肥牛,周围几个男生起哄的笑声在他耳旁炸开。师萌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蘸料,目光却被窗外景象吸引。
人行道的积水中,凃与知正举着伞弯着腰,帮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收拾打翻的菜筐。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廉价校服吸饱了水汽,紧贴着那人的身躯。老妇人颤巍巍地想将伞推过去,却被他固执地挡回,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都淋上了雨。
凃与知弯腰帮老人整理菜筐时,一颗水珠从他发梢坠落,师萌一时在梦里愣了神,画面和上一个镜头的梦重合,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的思绪也在记忆的迷雾中徘徊:那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是凃与知的奶奶吗?
他想起前世偶然听过的只言片语:父母早逝,与祖母相依为命。当时只当是无聊的校园传闻,如今想来,大概是真的,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凃与知是什么心情看待这些传闻。
师萌的指甲不自觉地陷进掌心。
在那个雨天的火锅店里,他们涮一片肥牛的钱,或许就是凃与知和奶奶半天的菜钱。一条马路,却隔着两个世界,一边是推杯换盏的欢声笑语,一边是为生计奔波的沉默身影。
包厢里的笑声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窗外的世界在雨中渐渐模糊,也在师萌的脑内模糊起来。
“叮——”
下课铃声骤然响起,师萌猛地惊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下意识转头,正对上凃与知平静的侧脸。阳光打在了凃与知的脸颊上,衬得整个人静谧又美好。
师萌面前这个凃与知,还不是后来商场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莲花。那些狠厉手段,那些商场上的雷霆一击,都不过是这个少年在失去所有后,为自己筑起的最后堡垒。就像淤泥中生长的莲,不是它选择黑暗,而是黑暗造就了它的生存方式。
现在,他只是一个安静做题的少年,只是一个拥有自己温馨小家的少年,只是一个小孩,有感情,有理想。
现实中的呼唤将他猛地拉回教室。凃与知正用笔帽轻轻戳他的手臂,眉间带着些许疑惑:“做噩梦了?”
师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多时。他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衣着整洁的少年,与梦中那个淋雨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没...没事。”他仓促地抹了把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凃与知也没有再多说话,直到师萌突然理清了脑子,抓住凃与知的手腕,“中午...要不要一起去食堂?我请客。”说完又急忙补充,“就当是谢谢你教我题目!”
蠢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但令他意外的是,凃与知怔愣片刻后,唇角竟微微上扬:“怎么,要请客?”
这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像一束光,突然照进师萌混沌的思绪。
他猛地抓住凃与知的手腕,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猛地点头:“我请客!”
良久,凃与知轻轻抽回手,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随你。”
或许重来一次的意义,就是给他一次重新体会,一个人该如何活着的机会,就是让那些被雨水打湿的青春,都有机会被阳光晒干。
上午最后一道下课铃一响,师萌就立即拉住了准备独自离去的凃与知:“说好的食堂我请客!”只见他双手合十,在胸前拜了拜,眼睛亮晶晶的。
凃与知整理课本的手顿了顿:“真去?那季……”
“师萌,”说曹操曹操到,季阳的声音从后方插进来,亲昵地搭上他肩膀,“今天食堂有新品,听说是糖醋排骨,我给你占位?”
师萌后背瞬间绷紧,脖颈处的皮肤仿佛回忆起刀锋的寒意般隐隐刺痛。
他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光滑的脖颈,往后退了一步。
前世的记忆总是突如其来地攻击他。
师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面前这个任谁都看不出日后会变成冷血刽子手的人,现在竟然邀请他共进午餐?明明上一世他像条哈巴狗似的跟着季阳,季阳连个正眼都不给,怎么这一世反而主动来找他?
诡异。
说好的好聚好散!
师萌都“夸下海口”了,他是断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人。要是大腿抱不成,几年后凃与知猛然记起,那他小命可又要不保了。
“那个……我和凃与知约好了!”他猛地拽住凃与知的袖口,“对吧对吧?”
全班瞬间安静。
师萌奇怪,他们凑什么热闹,这和这些连炮灰都称不上的NPC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次怎么不起哄了?
凃与知只是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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