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禁欲古板美人同居后》
视线从脚踝往上,一寸寸逡巡检查。
顾令仪双手托着姜砚卿的脚踝,像捧着矜贵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和轻柔。
姜砚卿小腿纤长笔直,肌肤紧实没有一丝赘肉,雪白如烤瓷,和玄黑暗纹旗袍的颜色撞出鲜明对比。
顾令仪八年前就知道姜砚卿的身体近乎完美。
八年后,美人完全褪去了青涩,不像旁人一般进入成熟风韵的阶段,反倒直接遁入了空门,冷禁、高不可攀。
她强行压下了一些不该在此时有的情绪,目光触及膝盖,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本该与腿肚子一样白皙、甚至会白里透着粉红的膝盖,此刻布满了骇人的乌青色,触目惊心。
对称的两大片青紫色,仿佛高空压下的乌云,给心尖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影。
轰的一声,脑海似有雷电炸鸣,震得顾令仪心口发麻。
“谁——”
牙关紧咬,颤抖压抑的声音从喉咙中透出。
可才吐出了一个字,顾令仪戛然而止,深呼吸。
“姜家每次祭祖都要这么‘隆重’吗?”
那双常常轻佻又漫不经心的狐狸眼,此刻好像嵌入了蔽日乌云,低沉深邃,如漆黑宇宙吸食光线。
“嗯。”
姜砚卿没有睁眼,轻飘飘毫无份量的一个‘嗯’字,让听者鼻尖泛起密密匝匝的酸。
顾令仪从保温袋里取出了药膏,涂在掌心,搓热了才贴在那乌青的膝盖上,眉眼专注认真,动作轻了又轻。
然而瘀伤需要揉搓化血,再如何轻,也得保证基础的力气。
这份轻轻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承受的揉搓,落到姜砚卿身上,便是极致的疼痛。
姜砚卿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额尖覆满薄汗,空气中听不到她加重的气息,就连呼吸也隐忍着。
眼睫如振翅的蝶频繁扑簌,生理泪水几乎要沁出眼眶。
雪山之巅的神祇,在这一刻,终于有那么点儿像个凡人,拥有着作为一个平常人该有的情绪。
姜砚卿指尖紧紧揪着沙发,却在意识到顾令仪今晚要睡在这里之后缓缓松开,只捏着拳头,指甲盖几乎要嵌入掌心。
室内智能控温已经将温度调到最低,可比深入骨髓的疼痛更难捱的,是膝盖处掌心游走的炙热。
姜砚卿几乎能描摹出顾令仪的掌纹,每一条横纵斜的走向。
疼痛中带着麻酥钻心的痒,是让顾令仪处理伤处的代价,灵魂仿佛被放在火炉上炙烤,眼尾泛出薄薄粉晕。
“阿仪,什么事?”
突然,顾令仪调出了光屏,给闫珂去电,闫珂的声音登时响彻客厅。
听到‘阿姨’两个字时,顾令仪不悦地抿了抿唇。
“你家研究院还没上市的那款活血化淤药膏,多给我来些。”
“你受伤了?”闫珂语气有些急。
“嗯,尽快。”
“得嘞!”
涂在姜砚卿膝盖上的这款,对治疗瘀伤有奇效,揉搓了大半个小时,肉眼可见的,乌青颜色浅了半个度。
顾令仪把姜砚卿抱起来,正要给人往房里送,怀中清冷的声音响起。
“书房有轮椅。”
嗓音略哑,许是方才涂药时忍着疼痛,憋的。
这是不让顾令仪进主卧的意思。
姜砚卿是懂过河拆桥的。
顾令仪没跟患者计较,好脾气地把人放到轮椅。姜砚卿操纵轮椅的的动作熟练,跟用自己的腿似的,顾令仪看着很不是滋味。
眼看轮椅就要进主卧,她大跨步过去拦下,微抬下巴,骄矜又霸道地通知姜砚卿。
“在你的伤势完全恢复之前,我会一直住在你家。”
女人坐在智能轮椅上,即便刚才经历过深入骨髓的疼痛,眼尾染着轻微的红,此刻面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寡淡无欲,没有表情。
平淡地凝视着她,轻嗯了声,道了句谢,便绕开顾令仪回房。
回房之前又被拦下。
轮椅操纵得再如何灵活,也比不上那双大长腿。
顾令仪递来一个保温袋。
这个袋子,是和另一袋药一起放在茶几的。
“吃了再睡。”
顾令仪把轮椅推到餐桌,拆开保温袋,一碗素粥映入姜砚卿眼底。
沉寂了一整天的胃部,在此时才缓缓奏响。
·
顾令仪理所应当地留了下来照顾姜砚卿,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有她在,姜砚卿的佣人就不会现身,颇有种王不见王的感觉,仿佛在较量谁更能照顾好姜砚卿。
翌日清早,给患者准备早餐的顾令仪就翻了车。
鸡蛋糊了,牛肉老了,鸡胸柴了,豆浆咸了,青菜黄了。
站在灶台前,风情美人的眉心高高拧着,仿佛在看什么世纪难题。
一生顺风顺水的顾令仪,头一次遭受这天大的挫折和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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