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搭子今天也想演我》
“那还……”程舒晚咬咬舌尖,“真巧啊。”
关时:“这话我说过了。”
程舒晚:“我知道。但我找不到其他话说。”
“瞧你那样!”谭婧被程舒晚的表情逗笑了,“工作需要罢了,又不是血海深仇,安啦安啦。”
“我很钦佩谭律师的言辞和敏锐,”周嘉安谦虚道,“我很久没遇见能在庭上把我逼迫到所有准备都用完才胜诉的律师了,确实惊险。”
“用你强调我输了?”谭婧像被踩到痛处似的反问,“这不是自夸吗周嘉安?”
周嘉安翩然莞尔,“你只是输在当事人。”
“嚯,我那当事人纯粹就是个……咳咳,好了,不蛐蛐,就此打住。”谭婧叹了口气,转换话题,“当初要是知道你是恒哥的执行人,就该一起喝杯咖啡,不过今天也不迟——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晚子说?诺,人现在在呢。”
周嘉安点头,看向程舒晚,沉稳的五官流露出一丝犹豫。
程舒晚看着他。
关时漫不经心垂着眼皮,竖起耳朵等他的下文。
“舒晚小姐,”周嘉安下定决心似的,微微鞠了个躬,“我欠你和叔叔阿姨一个正式的道歉。”
程舒晚轻轻“啊”了声,没接话。
“我之前没做自我介绍,其实我是舒恒师兄的大学学生会部员,认识了很多年。”周嘉安望向墓碑,“平时我们常聊各自专业,他对法学很感兴趣。上次我们聊到财产相关的法律问题,提到了遗产。”
墓碑前一时间安静下来。
“过了一阵,舒恒突然写了份遗嘱让我看看,我当时吓了一跳,反问他干什么,他只说写着玩,我也没重视。”周嘉安拧着眉,有些不安和追悔,“如果当初我能注意到舒恒的状态,能多劝劝,或者没提起过那个话题,或许现在他不会是这个结局。舒晚小姐,对不起。”
关时本来还防备着周嘉安讲什么挖墙脚的话,没想到听到的是这么一大段关于程舒恒的“忏悔”,心情也跟着沉了沉,悄摸瞄向程舒晚。
程舒晚望着墓碑上程舒恒的照片,没有吱声。
照片上的程舒恒约莫三十二三的年纪,五官端正立体,帅气又柔和,带着有些腼腆的笑意。
兄长比她不知道好相处多少倍。
他乐观温柔,只是有点胆怯懦弱,这无伤大雅,前年他还刚刚评定了高级职称,优秀教师,在同事中风评很好,也深受学生爱戴。
他一直都很受别人喜欢。
除了自己的家人。
“别道歉,周律师。”程舒晚轻声开口,“你不必揽下他的命运。”
最应该为兄长的死亡负责的,不是其他人。
周嘉安还想说什么,尚未开口就被程舒晚摆摆手打断,“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因为你没有任何地方有错。不过,谢谢你能成为他的朋友,在那段时间给他支持。”
周嘉安:“不,我什么都没做……”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程舒晚笑了笑,弯腰把花束放到程舒恒的墓碑跟前。周嘉安仍然拧着眉,显然还有些自我责备,但也没再说话。
关时跟着程舒晚一块儿把花束放下,两人站在碑前静默片刻。
程舒晚想起什么,问关时:“玥玥还要过来吗?”
关时:“等祭拜完我爸,我们再一起过来。”
“那你先回去吧,我父母大概快到了。”程舒晚不想让关时碰到蒋慧玲和程国鑫他俩。
关时嗯了声,却没动,“舒晚。”
程舒晚:“还有什么?”
“还有一句。”关时微微弯腰,垂下眼眸,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轻声开口,“你也不必揽下舒恒的命运。”
他的目光温和柔软,仿佛冬日流淌在指尖的暖阳,不经意间一碰,能融化浑身经久不散的冷意。
妥帖得让人热泪盈眶。
程舒晚深吸一口气,险险将鼻腔的酸涩憋了回去,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推他让他赶快滚。
狗男人安慰人一套一套的,真是要命。
“那我等会儿过来。”关时微微笑着,跟三人打了招呼转身准备离开。
程舒晚揉了揉鼻子,扭头对谭婧道:“婧,差不多的话你跟周律也去别的地方逛逛。”
周嘉安微怔,婉拒:“舒晚小姐,我就不走了,既然来了还是跟你父母见一下。”
“不了吧。”程舒晚道,“你领教过他们的。”
谭婧在旁眨眨眼,“领教过什么?”
程舒晚:“他们排斥周律。”
谭婧望向周嘉安,他颔首承认,“丧子之痛,情绪失控些很正常。”
“怪不得你要道那个歉……”谭婧嘀咕,“周嘉安,说实话我也建议你不要跟他们碰着。”
周嘉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程舒晚正考虑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余光望见不远处的关时停下脚步,不由得也看了过去。
随后僵了僵。
墓园建在城郊的山丘上,长眠者们的墓碑一排排宛如梯田排布,由从山脚通到山顶的台阶楼梯上下。就在程舒恒的墓碑去往台阶的必经之路,也就是关时站着的地儿,迎面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程舒晚的父母,蒋慧玲,程国鑫。
说曹操曹操到。
关时在葬礼上远远见过他俩,本想打声招呼,但没忘记程舒晚的态度,于是回头扫她一眼。程舒晚站得像跟绷紧的弦,目光紧紧贴在父母身上,有些紧张——她很少这副样子。
关时决定先留下来看看情况。
程国鑫年近六十,头发半白,从五官能看出来年轻时也是帅哥,但眉毛和嘴角都压得很低,板着沉默寡言的脸,眼睛在几个小辈身上阅兵似的扫过,最后定格在周嘉安脸上。
而蒋慧玲看到程舒晚时表情亮了一下,但同样在看到周嘉安之后瞬间黑了下去。
两人走到程舒恒墓碑前,将东西放下。周嘉安上前两步,礼貌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周嘉安周律师,你们应该还记得我。”
程国鑫和蒋慧玲都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把祭拜的纸钱和吃食从包里拿出来,看都不看,就这么把周嘉安晾在一边。
周嘉安有点尴尬,往后瞄了程舒晚一眼,程舒晚做了个让他走的手势。
就在这时,蒋慧玲站直起来,瞥向周嘉安,凉淡道:“记得。”
周嘉安:“您记得就……”
“你来干什么。”蒋慧玲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来给舒恒师兄扫墓。”周嘉安道,“既然来了,还是跟你们说一声。”
蒋慧玲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笑了声偏过头,盯着程舒恒墓碑上的照片。
“你还敢来。”她喃喃。
周嘉安没听清,还想再问清楚的时候,蒋慧玲毫无征兆地,一巴掌对着他的脸扇过去。
啪的一声。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周嘉安后退两步,眼镜也被这一巴掌打歪了,一边扶正,一边略有震惊地看向蒋慧玲。
“我说你还敢来!”蒋慧玲嘶声尖叫,扬起手就要下去第二个耳光,好在离得近的程舒晚和谭婧眼疾手快,一下子拦住,关时也三两步冲过来,拽着蒋慧玲往后拉。
蒋慧玲却红了眼,像是面对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一样,就算被拉着也捏着拳头往周嘉安方向挥舞,“你这个冷心冷肺的魔鬼!你就是要钱!什么遗嘱,我儿子才不会写那种东西!是你!肯定是你!”
周嘉安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阿姨,您……”
“周嘉安你先别说话。”谭婧把他拉到一旁去,“所以我才说不建议碰面,你猜恒哥为什么自杀?”
蒋慧玲的力气居然还挺大,关时勉强拽住,另一边程舒晚摁着她的手,被她闹得也来了脾气:“你闹够没有!”
“我闹?你说我闹?”蒋慧玲瞬间调转矛头指向程舒晚,“是你叫他来的吧?故意气我们给下马威?翅膀硬了合伙外人欺负爸妈是吧!我养你这么大,就这么对我们哪!白眼狼!”
谭婧:“阿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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