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搭子今天也想演我》
程舒晚准备给苏新胜颁发一个“大魔术师”的称号,这家伙玩儿得一手大变活人啊。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接电话的是关时!
无言也不是办法,程舒晚硬着头皮挤出来一句:“你在啊。”
“我不能在?”关时揶揄。
“苏新胜呢?”
“老苏去洗手间了。今天帮老苏谈了生意,晚上在他这儿对细节,外加庆功。”
程舒晚回了点神,“哦,那你们继续,我……”
“你们在密谋什么?”关时撤回她的临阵脱逃,“我不能知道?”
“……我准备上播了。”程舒晚强行突破阻拦,“一会儿再聊。”
欲盖弥彰的味道快要从手机的听筒爬出来钻入关时脑子里了,他假意大度地笑,顺着台阶走下去:“今晚直播单排?”
“有场比赛,先看看。”程舒晚说。
“谁的比赛?”
程舒晚回忆,“独竞和……”
狐队。
程舒晚卡壳瞬间,关时已经意味深长问出口:“难道又是狐?”
“……哦,是啊,”程舒晚故意笑了笑,“专门挑着白狸在才看的。”
关时:“……”
“不逗你了。”程舒晚说,“昨晚二天请假不上线的时候我就跟观众说好的,看完比赛排位到十二点下播。”
“嗯。”关时笑笑,贴心地叮嘱,“我没那么早回去,你下播回家注意安全。”
“好。”
程舒晚挂断了通话,关时这才把手机放下,下意识想往上翻聊天记录,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手机。他收拢了嘴角的弧度,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新胜手机屏保发愣。
“我草,你这么快到了?”苏新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大大咧咧地在裤子两边把手上的水擦干,一屁股滑到对面的座位上,“我还以为要塞一阵儿……”
他话没说完突然瞥见关时手上有自己的手机,瞬间哑火。
关时瞅着他没说话。
“……干什么这个表情。”苏新胜终于找回自己的嘴似的,假装不经意地嘟囔一声,“拿我手机干啥?”
关时把手机在手上一转放回他面前,“我的邻居给你打电话了。”
苏新胜:“……晚姐啊?”
关时:“不然?刘叔吗?”
“草,”苏新胜解锁手机点了几下,“你接了?晚姐说什么了?”
“她说,”关时往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记得别告诉关时。”
苏新胜:“……”
关时:“解释解释?”
他微微勾着唇角,眼里说不清是审视还是漫不经心,盯得苏新胜后背发凉,仿佛在说“要是撒谎你就等着完蛋吧”。
虽然是无声的威胁,但等着完蛋吧和立马完蛋,苏新胜还是分得清后果的。
晚姐就多此一举打这个电话,能不知道要瞒着关时吗。
“其实,”苏新胜咳嗽两声,也没想好摆出什么理由,嘴巴自己胡扯了一个,“晚姐是问我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来着。”
刚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关时的生日在八月份,现在才四月!
谁家好人提前三四个月问生日礼物的!
苏新胜汗流浃背地在心里快速找补,同时悄悄打量关时的表情。他脸上最初是闪过一抹错愕,随后很快陷入沉默。
嘎?
“喂,”苏新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反应不对啊,平时的敏锐劲儿呢,“……不高兴啊?”
“哪有。”关时拍开他的手,“二哈似的整天叽叽喳喳,话多。”
苏新胜好像咂摸过味来。
哦。
只要提到晚姐,这狗就是这么丧失理智。
“二哈怎么是叽叽喳喳叫啊,文盲。”苏新胜打开桌上的酒瓶,给两人都满上酒,赶紧把这个话题盖过去,“你不是喜欢晚姐吗?不乐意人给你买礼物?”
关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笑了,“我哪里让你觉得我喜欢她?”
苏新胜:“哪里。”
关时:“哪里?”
苏新胜:“哦,说漏了,我的意思是哪里都觉得。”
关时:“……”
“少嘴硬啊,”苏新胜伸着指头给他掰扯,“你自己算,连夜在自己的地盘给人搞直播间,把人叫家里吃饭,每天送人下班回家……好,就算这些都有理由或者你本来就是个热情洋溢的家伙,那拿着早就被你扔掉的账号玩扮演游戏,这是什么理由你反驳我一个看看?”
关时看他,但也确实没说出来反驳的话。
“我说,”苏新胜道,“你要瞒到什么时候?你就是二更天这件事。”
提到这个,关时洒脱的劲儿咔嚓一下全鸟兽散,只剩下一张死硬的嘴,“再说。”
“晚姐是聪明人,关狗,”苏新胜嗤笑,“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她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关时闷闷地“嗯”了声。
苏新胜见他这副三句话蹦不出个屁的模样不知怎么突然来了点火,坐直起来,“不儿,你到底咋想的啊,当初受伤养了大半年,我当你是遵医嘱不玩游戏,结果是搞清算,什么社交软件都注销了,手机卡都扔了,我说,当初你都没跟晚姐告别吧?她啥都不知道,你这不是把人家抛……”
“闭嘴。”关时说。
苏新胜张了张嘴,愤愤地摊手,“还不给说,真的狗。”
关时沉默地把手里的整杯酒喝完。
抛……弃。
抛弃。
对。
就算他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七年前,他把小鬼叉烧,把他最默契的游戏搭子,把有点喜欢的网友,亲手。
抛弃了。
他记得自己是想告别的。
但最后依然一句话都没说上,他就这么走了。
苏新胜给他重新满上酒杯,过了会儿冷不丁道:“但晚姐喜欢你吧。”
关时:“……”
苏新胜:“不会要问哪里觉得她喜欢你吧?”
关时闭上眼。
“不用。”他说。
短暂插曲过后,两人聊起新投资的事情,酒一杯接一杯敲定了后续的方案。关时去了个洗手间回来,苏新胜大概是无聊了,手机屏幕开着,播放的是程舒晚的直播。
“看吗?”苏新胜把手机挪过来,“第二局打一半了。”
关时视线挪过去,《封神图录》CPL赛事的画面占据屏幕,只有左下角另一个小窗口拍摄的是程舒晚的键盘和她露出来的修长的手。
她的手细长白皙,平日打游戏时雀跃灵动,仿佛演奏的钢琴家。关时盯着看了好一会,直到比赛中白狸团战拿下双杀逆转形式,官方赛事的直播画面一转,露出他的脸。
程舒晚点评的声音响起:“白狸这次团发挥很稳,打得漂亮。”
关时下意识蹙眉,移开目光。
“狐队今年势头很足诶,”苏新胜没注意到关时的异样,侃侃而谈,“新人的状态调整得挺快的,白狸更是牛逼,喵的,我也想那么帅。”
关时没搭话,给自己倒酒。
“诶,”苏新胜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喝超了?”
关时拿起酒杯,“嗯。”
十五分钟前他就已经喝超过了能保持清醒的安全线。
“那别喝了。”苏新胜按下他手里的杯子,“我不想大半夜的还要弄你回去。”
关时让开他的手,言简意赅:“代驾。”
“代你喵啊,你喝多了跟个木头一样话都不会说,还不是得我弄你回去,”苏新胜瞅着他,“你话已经变少了。”
“嗯。”
“嗯你个……”苏新胜正要强行把他手里的酒杯抢走,眼角一瞥,嘀咕了句“卧槽”。
“你看吧台。”他说。
关时侧身瞥去,不远吧台角落的位置坐着个长发齐胸的姑娘,五官出众,气质清冷,一个人在那儿垂眸看手机,手边是一杯莫吉托。
酒精上脸有点迷蒙视线,这乍一眼让关时心跳停了半拍,但很快就意识到那只是个气质与程舒晚有几分相像的姑娘而已。
“之前晚姐跟朋友来,”苏新胜说,“也喜欢坐那个位置,我差点以为她来了。”
关时正收回视线,有个人影在这时走近吧台,停在那姑娘身边。
“美女,”这是个穿着随意的男人,面相看得出只有二十来岁,一笑却满脸褶子,“加个微信?”
姑娘从手机里抬起脸来,略微震惊和不解地盯着那男人。
“……我草,”苏新胜帮那姑娘把话说出来了,“长成这样怎么好意思搭讪的?喝多了吧?”
关时没说话,只是望着那边静待发展。
姑娘是个文明人,垂眸继续看手机,没说什么攻击人的话,“我在等人。”
“你等你的呗,”男人说,“跟加微信不冲突吧?”
“不了。”姑娘不看他。
男人放低声音,“帮个忙嘛美女,我朋友们都看着呢,不好掉面子。”
“我有男友。”姑娘的语气开始不那么好了。
“没事儿,”男人依然厚着脸皮笑嘻嘻纠缠,“交个朋友而已,别那么抗拒嘛,你这么漂亮,说不定过阵子就换男朋友啦。”
“这哥们有病?”苏新胜震惊地吐槽,身为酒吧老板他见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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