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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高冷师尊ooc了》

7. 现世重逢(七)

“误会已解,我对你、对仙门,便再无半分恨意,不必再提恩怨,亦无需刻意靠近。待你离开宋府,你我便如陌上行人,互不相扰。”

两人面对面,不过两步距离。继清远身姿高挑,在普通人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如今近距离接触,宋芷燃竟比他肩头高出好些,稍一垂眼,她眼眸深处那抹浓烈的厌意,便直直撞进眼底。

好不容易解除误会,却未想到不过半柱香时间,又新添了另一堵无形的墙。继清远原本以为宋芷燃只是不愿再面对,当年的事反复被挖开,真相、假象又在短短几刻内昭然若揭,她对阿娘的感情或许不再如往前般纯粹。

他看得出她对母亲用情甚深,又深知母亲舍弃自己孤身离世的难以言说的怨殇。这样的经历,他也切身体会过。尚在襁褓时便被父母托付给师父,领回仙门,年幼时见过同门师弟的父母上山探望,也不禁跑去找师父,希望阿爹阿娘也能来看他,关心他的近况。

师父不说话,他便以为是答应了,可后来再提时,师父却告诉他阿爹阿娘去世了,再不能来看他,他恨、也怨,直到那时,他才明白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

继清远本以为宋芷燃同他一样,可听到那番“我与你不同”时,他却发现其实不然,她有家、有守护的亲人,而他,什么都没有。

再回神,宋芷燃已不见踪影,抬眼望去,树影婆娑,前方的路隐匿在无尽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亮。月光稀疏,远看,焚香山被层层树木占据大半,笼罩出诡异阴森的暗影。忽而天空落下几滴雨,打在绿树叶上,紧接着传来密密麻麻的急响,斜风呼啸着吹过,掀起骇人的“呜呜”声,扑向院内的木绣球树。

宋芷燃站定在檐下,转身回眸。雪白的花瓣簌簌抖动,清晨那股沁香随着潮意淡尽,整座小院噼里啪啦地响。雨点儿零零散散砸在青砖上,晕开一小圈湿痕,深一块浅一块。

适才继清远的追问仍回绕耳畔:“你当真不关心吗?”

宋芷燃远远凝望那棵老花树,目光缓缓沉落。他说得不错,她的确无法弃之不顾,可……她也放不下阿爹。

她无声叹出一口气,从袖中掏出那缕灰袖条,垂眼安静盯着,片刻,轻轻合上手掌,拉门进屋。

屋内只几盏烛火燃着,尽显冷清,宋芷燃一眼瞧见木桌中央的烛台下,一碗汤药静静搁着,随即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烛火在上方跳动,碗沿被映得发亮,深褐色在光里晕开,褪去原本的褐调,反倒透出一面暗红,像凝滞已久的沉血。

宋芷燃面目一怔,随即几步上前猛一挥手,青瓷顺势打翻摔碎在地,药汤横流。

是那妖怪端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她双拳紧握,余光瞥向屋内四处,心中正暗悔当时没多捅几刀。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当当”敲门声,宋芷燃猝然旋回身。

一名侍女拉开木门,禀报:“小姐,先前交代的事已办妥。确如您所说,莺兰被藏在雅苑的卧房立柜中,幸得去的及时,人并无大碍。”

宋芷燃当即装作若无其事,默了一会,吩咐道:“明日带所有人去库房,各领一两银钱,今日之事不许往外透出半点,另外,这三日翠竹只负责照看莺兰,差事暂且交由张妈妈代理。转告翠竹,过几日等我传话。”

侍女欠了欠身,并无要走的打算,又道:“小姐,还有一事。明日便是灯芯节了,孟家在映月楼宴请宾客,特派人送来请帖,邀您出席。”递过来一个拜匣。

她听着,眉头轻轻拢了一下,淡淡扫她一眼,接手查看署名:“城南孟家?”

如今放眼全城,恐怕也只有孟家会不计谣言,来宴请她。

此次阿爹抱“病”回乡,并非真身体有恙,不过是寻的一个借口罢了。朝堂风诡云谲,早些年便谣传阿爹通敌私通,试图篡位谋逆,俗话说——谣言误入圣君耳,岂能当作无事生,尽管是只言片语,可为了安抚圣心,平息谣言,阿爹主动辞去官职,称病回乡。

朝中各大小官员不便参涉,其中不乏有人见风使舵,借此由头再不跟宋家来往。宋芷燃与宋铭臣两人心照不宣,回到临枫后默然度日,除却昔日几位至交重臣,其余朝臣一概不与往来。

直至今日,这份请帖送上门,将这沉寂的现状打破。城南孟家,本家虽在临枫,但其太翁早年在朝堂上威名赫赫,深受尊重,阿爹从前也受过几分荫庇。纵使后嗣不济,家道中落,在临枫却也堪得上位列前茅的世家大族,竟不顾家族名誉来邀宋家。

宋芷燃沉默半响:“此事尚有几人得知?”

侍女眼眸一动,偷偷抬眼看她,一福身,语气缓慢:“除了小姐,就奴婢一人。”

“此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家主,你可听明白了?”

一听此言,那侍女顿时会意,垂首应道:“奴婢明白。”话罢,她正要退下,无意瞥了屋内一眼,又驻脚,想了想再开口问道:“小姐可是不喜欢新换的药方?”

“奴婢是按着昨日莺兰手上的新药方煎的,莫非有何不妥?”

宋芷燃默然朝后一瞟,乌木地板上青瓷碎裂、药汤四溢,俨然一片狼藉,实在难说无事发生,片刻,她回道:“无碍,只是方才不小心打翻了,明早收拾便好。此次新药方效果甚微,还是换回原先那副,莫要急着见效再换了。”

“退下吧。”

“是。”侍女躬身后挪几步,轻声退下。

见人影渐远,宋芷燃才收回目光,拢上房门,移步至木桌旁。从拜匣中拿出纸帖,又抬手端起烛台,橙黄色光晕洒在碎箔金纸上,未及一眼,火舌便舔舐而上,所过之处迅速泛起焦痕,蜷曲着化为黑烬。

她三指骤然一松,那烫金纸帖便如落叶般飘进桌脚的火盆,眨眼间了无声息地灭了。

屋内重归平静,宋芷燃轻轻就坐,两三下拈去发间的银钗,大半长发随之卷落遮住后颈,稍显凌乱。昨夜饮空的茶已续满,她浅啜一口,再次嗅到那股恶气。

这味道和他本人一模一样,同样地惹人嫌恶。

指尖还沾着茶温,室光黯淡,透过对窗隐约能望见月亮。雨丝落在窗上、叶上,“沙沙”轻响,一股湿冷空气顺隙钻进屋,头又隐隐作痛,闷胀着疼。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竟忽然划过宁疆那张脸,紧接着,便不禁回想起方才的情形。

符咒迫近,刺目的白光直朝宁疆袭去,不料黑鞭的远端骤地一拽,再转眼,她身形一错,白光瞬时迎面冲来,撞进眼里。

眼见距离缩至寸许,冷冽的灵气几乎要刺/进身体,可下一秒,她胳膊又一阵尖锐的勒疼,距离也随之重新拉开,猝不及防撞上一人。

宁疆迅速握住她的肩头,顺势后转调换位置,挡在她身前。身形还未转定,强大的灵力瞬间击上他的后背,犹如一记重锤狠砸而下。

沉闷的声响在耳旁炸开,整座房屋登时一颤,屋内的陈设当即四分五裂。两人重重坐倒在地,灵气四散开来,转瞬便在周遭凝成大片白雾。

“咳、咳——”宁疆喉间一紧,下意识咳出几口血,徐徐看向胸口,呼吸撕裂得疼。

一只手紧握着一把匕首直直/插/在胸膛上,赫然在目。他抬头回望她,逐渐扯出笑,而后低低笑几声。

宋芷燃握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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