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查真相,小宫女卷成皇宫C位》
光尘共舞的沉静书阁内,徐怀真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心脏忽然咚的一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她想要抬手去抚胸口,但最终却只有垂在身侧的指尖微颤,并未动作。
裴晏声站在徐怀真几步之外,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正静默地等待着徐怀真的回答。
只是徐怀真却并没有开口。
她只是凝看着眼前的人。
午后的日光透过高窗,倾洒在裴晏声的身上,光晕朦胧,一如他们的初见。
彼时殿内的他从一众皇子的争辩中,无声走到窗前。
此时的他,则从书架深处走出,步履无声,依旧让她毫无察觉。
四目相对间,一股默然又沉静的气氛,萦绕在他们四周。
“你是在找我吗?”
裴晏声在一片静默中,又缓缓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徐怀真依旧没有开口回答,她只是垂下眼,缓缓施了一礼:“裴先生安好。”
裴晏声向前踱了一步,愈发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而后他垂眸看着徐怀真的发顶,唇角似乎弯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回答我。”
裴晏声清朗的嗓音响在徐怀真耳畔。
“我是来寻书的。”
徐怀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答案裴晏声并不满意。
只是此刻徐怀真镇定自若地回答,与方才她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样对比着,不禁让裴晏声哑然失笑。
于是他顺着徐怀真的话去问。
“寻书?寻什么书?需要我帮你吗?”
裴晏声说着又踏前一步,而后他在满室的书香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
是他熟悉,却久不曾闻的味道。
“不敢劳烦裴先生,且青简世珍我应该比您更熟悉一些。”徐怀真略略抬首看向裴晏声,唇畔衔笑,缓道一句意味深长,“毕竟此乃内廷之地,裴先生平日里少有涉足。”
言及此,徐怀真又恍惚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既然裴晏声还在楼中,那门口值守的小内侍方才又怎么敢偷溜的?
只是不待徐怀真深思,面前的裴晏声便又轻笑一声。
“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颔首应是,徐怀真道:“是,青简世珍处于内廷,裴先生是外男,本不应在此出现。”
闻言,裴晏声一直负在身后的那只手伸了出来。
只见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本书页泛黄略显古旧的书册。
“我知道观家姑娘今日入宫,你心烦意乱之下,定会来此寻棋谱。”
裴晏声不疾不徐地说罢,又向前递了递手中的书册,“所以,我来给你送棋谱。”
徐怀真眼睫一颤,目光瞬间从那本书册上移开,看向裴晏声。
裴晏声对她眼中的惊讶只作未觉,淡声继续说道:“本来,方才就该给你,只是你……”
“走得急。”
略带打趣的一句话,让徐怀真从怔忪中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又落到那本古朴陈旧的棋谱上。
《烂柯神机》,前朝名谱,如今已是孤本。
“我……”徐怀真呐呐开口,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毕竟她没有想到,一年不见,裴晏声居然还会这么了解她。
不仅知道她找了许久《烂柯神机》,还知道她在心烦时,喜欢来青简世珍。
“我差点以为,今天这本棋谱要送不出去了,还好我有足够的耐心,多等了一会儿。”裴晏声似乎心情的很好地轻笑一声,澹然的目光轻柔如水,落在徐怀真面颊上。
“还好,你又回来了。”
怔怔地看了裴晏声一瞬,徐怀真抿唇一笑,伸手接过那本棋谱,“谢谢裴先生。”
只是她话音甫一落下,徐怀真便笑意顿消,沉下了容色。
方才她的注意力在棋谱上,没意识到裴晏声说了一句他知道观家姑娘今日入宫……
观家?观定意!
“你知道观定意今日入宫?你是如何知道的?”猛然察觉异样的徐怀真目光里顿时带上了几分急切之意,望向裴晏声,追问道,“裴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裴晏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旋即淡声问道:“怀真,你要不要回资善堂?”
一听这话,徐怀真便知晓,裴晏声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攥着那本棋谱,踏步上前,仰头望着裴晏声,清澄的目光里满是执着。
“告诉我,我想知道。”
似乎有一声薄叹溢唇而出,裴晏声挪开目光,没有继续和徐怀真对视。
“观家之事,牵扯甚广,内情复杂远非表面,就算你要报恩,又何必非要亲身参与其中。”
说罢,裴晏声移回目光,又看向徐怀真,再一次说道:“回资善堂吧,那里更适合你。”
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徐怀真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弧,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当初你回掖庭,是为了陪伴师父,如今……”
裴晏声顾忌着徐怀真的心情,并未直言赵水云之死,省略了这句后,又继续道:“如今又为什么不愿再回资善堂?”
为什么?徐怀真心中一哂。
若是没有观定意的出现,没有师姐那番关于师父之死可能与观家有关的惊人言论,或许,她会想要回到资善堂。
可现在……
“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徐怀真迎上裴晏声的视线,毫不隐瞒地说,“因为我得知,师父之死很可能和观家之案有关,而观家之案的线索,正在内廷之中。”
“所以我要留在掖庭,调查真相。”
“和观家之案有关?”裴晏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怎么会……”
徐怀真闻言,将历弥珍与她所说的那些话,都一一告诉了裴晏声,而后感慨道:“皇宫之中,没有那么多巧合……”
裴晏声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后他沉默了片刻,才又沉声问道:“所以你要从观家之案,去查你师父中毒一事?”
徐怀真默然颔首。
“即便我已言明此事复杂且危险,你也一定要查?”裴晏声又问。
“是。”徐怀真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清亮而执拗,“一定要查。”
“即使可能会付出你无法承受的代价?”裴晏声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徐怀真的指尖微微颤抖,但她依旧再次坚定地点头:“是。”
几不可闻的喟叹一声,裴晏声深深地凝看着容色倔强的徐怀真,半晌方才在仿佛凝滞的气氛中,道了一句:
“好。”
说着,裴晏声又上前一步,彻底拉近了和徐怀真的距离。
“我帮你。”
闻言徐怀真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晶亮的光芒。
而就在她准备真诚道谢之时,却听对面的裴晏声又开口说道。
“但我身为外臣,不便随意出入内廷,所以,日后怕是需要你主动来资善堂寻我……”他看着她,眼神含笑,一字一顿,“互通消息。”
满怀感激之情的徐怀真听到这句,蓦地一哽,将要出口的道谢之语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裴晏声目光里毫不掩藏的戏谑笑意,也无奈地笑了一声。
刚刚她才拒绝了裴晏声重回资善堂的提议,眼下他便如此说。
分明是故意的。
但徐怀真这回可没有了拒绝的余地,“好,我会找机会去资善堂寻你。”
裴晏声见她应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得逞的微光,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楼梯口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裴先生,我终于抄完了!”
一个清朗的年轻男声响起,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徐怀真循声望去,只见四皇子周玄频手里捧着一沓书册,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活动着有些发酸的手腕。
见状,徐怀真一愣,随即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青简世珍一共四层,一二层为民间书局刻印的普通书籍,而三层则是官方书局刻印的珍贵名家著撰。
四楼更是些珍藏的孤本古籍,极为珍贵,等闲人不得上去。
即便获得许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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