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只想回家(穿书)》
“某不知。”太子表情淡然,缓慢吐出三个字。
现在沈含章连面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元玠觉得耍自己很有意思不成?他从小便过目不忘,崇文馆内无论何人的相貌名字,他一概记得,甚至易容在他面前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可是原书女主沈清瑶,他怎能不知。
沈含章眯着眼和太子对视,太子坦然与她视线相接,二人一言不发,这般对坐着。
作胡人打扮的沈清瑶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一来她也不认识这位郎君,不知道为何三娘子非要他辨认自己。二来自己脸上贴了假胡子,又往身上塞了些麻布改变身形,竟会被三娘子认出。
沈含章在沈清瑶对她行礼之际,便偷偷比划了手势,这是前些年她们三姊妹一同出门时,玩闹中巧定下的暗号。
现下雅室内气氛有些僵硬,只得沈清瑶来打圆场,“某与这位郎君似曾有一面之缘,许是时日久了,他已不记得,无妨、无妨。”
沈含章虽不是那种递台阶就下的人,但是听完沈清瑶一言,低着头又想了想,剧情线哪有这么容易改变的道理。想必太子是因为看见了自己和五娘才不好与沈清瑶相认,沈含章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不停在为偏离的剧情线找着借口。
太子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慢悠悠地喝着茶,气定神闲,看着沈含章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失笑,他确是不知这胡人身份,细看之下只觉得和沈琳琅有些像。
半响沈含章才整理好思绪,既然如此,那她便和五娘一起打道回府,留下太子与沈清瑶,横竖天色已晚,太子也不急着回他那东宫。
“郎君见谅,宵禁夜鼓将动,再迟些,妾身怕是要被金吾卫捉去,今日便先告辞了。”沈含章唇角弯弯,眉眼也弯弯,活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
沈清瑶一瞧沈含章要走,她也不愿在此处逗留,左右这郎君她也不认识,便跟着沈含章一起请辞:“某忽然想起一桩要务在身,实在不敢耽搁,盼来日再与郎君一叙。”
沈含章连忙拦住她说道:“妾身瞧见你与郎君相谈甚欢,实在难得。何妨再多留一阵?”
沈清瑶不解,她和这位郎君拢共只讲了一句话而已。一时间两姊妹有些拉扯,却不怎么用力,好似打情骂俏一般。
此番景象落在太子眼里,倒是觉察出一些事来,阿姊与这胡人关系非同一般,这胡人相貌一般、品行怯懦,不知如何与阿姊投缘。
“不急,某还有一事相问。”太子抬眸看向二人,二人不禁顿住手里的动作。
沈含章与沈清瑶对视一眼,不知这位郎君抑或是太子,所问何人,又所问何事,二人互相都不肯让对方先离开,只得一同行动。
待她二人乖乖坐回,太子便开口道:“二位似乎是旧相识?”
沈含章与沈清瑶同时出声,沈含章一口咬定经常在这胡商处交易奇珍异宝,而沈清瑶却矢口否认,直说二人刚刚才认识。听着对方和自己说的不一样,两姊妹又改口为对方刚才所言,那场景很是混乱。
最后二人统一说法,确实如沈含章所言,这胡人是怕自己有私相交易的风险,才不敢承认。
不知太子有没有识破沈含章二人,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只点头称好,便是又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有一侍从前来,匆匆与太子耳语了些甚么,太子这才动身,“三娘子,走罢。”侧身示意沈含章与他同行。
沈含章只能点头称是,便戴上帷帽,太子一向是说一不二,她不敢违抗,真是可恶至极。
奇怪,沈含章的妙计落了一场空,太子好像确实没有和沈清瑶叙旧的心思,兴许是今日之事太过繁杂,想着之后再谈,沈含章又一次安慰自己。
沈清瑶倒是捡了便宜,跟在二人身后,还未出门便不见踪影,不欲和沈含章顺路。
一路上沈含章与太子并未有过交流,沈含章只想快快离开,行至犊车前,沈含章刚要与太子别过,却看到太子吩咐了仆从,教人赶来了他的座驾。
“我送你。”言简意赅,太子示意沈含章上一旁他的马车。这里人多眼杂,太子身份不便暴露,便是连自称也改了。
仗着周围人多,沈含章实在不愿,连连摆手:“多谢郎君,只是五娘已在车上等候,我与五娘同车便是。”
五娘子沈琳琅听到阿姊和旁人言语,从犊车中探出头来,瞧了又瞧,还是不知晓眼前的郎君为谁,正想着斥责他不懂礼节。
沈含章赶在她出言之前,先行一步附在她耳边解释道:“此乃太子殿下。”
旁人都说沈琳琅看不懂别人脸色,但这次,沈琳琅却无比清楚地看到了,太子易容面皮之下的不悦。
既然是太子,沈琳琅便不再阻拦,太子沉稳,阿姊与他共乘一车,比起与自己同乘而言,更加不必担心。
“阿姊,我与芍药便先行一步,回府等你。”说罢沈琳琅便钻回车中,芍药见此情形,只能喊那车夫启程回府。
犊车已走,沈含章只能上了太子马车,没想到这车里别有洞天,外表简陋以隐藏身份,车内铺设着雪青色的西域长绒毯,塌上再设以金丝银线绣满云龙的锦茵[1]。
“阿姊自便,不必拘束。”太子说着从车壁暗格中取出一卷轴,借着车内的琉璃灯,靠坐在车壁板前的榻上,细细品读了起来。
沈含章见此也不再紧绷,倚在那塌旁的隐囊[2]之上,本是想着路途不远,过一会便到。可这车中燃烧的沉水香与沈含章手中触及的柔软相作用,不由得她多加思考,闭上眼即刻便沉沉睡去。
元玠见沈含章已然入梦,便倾身从塌下隐格中取出一方吴绫夹褥,盖在沈含章的肩上,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坐回原来的地方。
太子这马车行得倒是不快,一路风平浪静,沈含章醒来之时,恰巧到了燕国公府。
虽有些疑惑身上这夹褥是谁为她盖的,但回家的喜悦冲淡了沈含章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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