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系统没电以后》
试探昭然,问话言简,晏鹤丝毫不在意她是否听见还是没听见,毕竟他查的只是关河巫氏,占巫问神,无论如何都与“温荷”所在的那支巫氏族人无关。
何况退一万步说,他已知游今禾是假冒的,只要她不是他所痛恨的系统之流,即便知晓此事,又何惧他或许向巫神求证她的真实身份。
无可奈何的,游今禾生在对方的底线上,顺势做个骗子。
而骗子最怕谎言被拆穿。
游今禾坦然承认,她就是为了活着可以不折手段的骗子。唯恐他知巫神已绝,世间巫蛊之术已尽,疑心她非孤魂野鬼,拆穿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毋庸置疑是系统同污合流之辈,专注骗财骗色骗感情。
穷途末路的人活下去的手段不需要高尚,她日日伪装、讨好、诱骗、狡兔三窟,为得不就是多活一会。瞒下也好、避而不谈也罢,至少此刻,游今禾绝不能让人知道她对此耿耿于怀。
“刚来,送厨房熬好的汤。恰巧听见里面有声音,我便站在外面等,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险些晕倒,还要多谢这位侍卫”,游今禾眼瞳一转,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侍卫面上,“你是夫君的心腹吗?我似乎还不知你名讳。”
“在下岐未,夫人言重。”
岐未诚惶诚恐地与她保持距离,直觉让他防这位世子妃如临洪水猛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回得最早,又站在远处,虽听不清声,却是清晰瞧见这位世子妃是如何快送冷静,从容反击,待到世子来后又将自己摘出去。
他隐约觉得自己会成为世子妃的跳板,在对方纯澈的目光里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转身行礼告退。
空寂的房间里唯余他们二人,一明一暗相对站着。风吹动窗幡,几缕光泄进暗色,轻轻挠了挠书案前那人的发。
晏鹤一无所察地撇过头朝向她,绸带半掩芙蓉面,似月笼纱,独照其身,无端让游今禾生出一丝被“凝望”的感觉。
“阿禾,过来。”
黑影向着站在光里的少女招手,妄图拉她下坠、堕落。
“好。”
游今禾缓步走入暗色,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下,又倏然飘离他的掌心,连衣角的香气都不曾留下,踱步回转间,寻至窗子。她掀起帘账,便瞧见窗纸半褪,清风穿孔徐来,索性推窗探向屋外深秋,迎入一室暖阳。
游今禾倚窗回望,日光披落晏鹤满身,昏黄的光线虚虚勾出凌厉的侧脸,莹润的绸带衬得肤色如珍似玉。许是目光勾人,晏鹤似有所感,缓缓转过头与她“相望”。
真漂亮,她想。即便是睁开一双集昳丽与凌厉于一体的琉璃眼,也远不如此刻带给她的美的感受。
但话又说回来了,人再漂亮,也抵不过这屋子里头散出一股霉味带来的败兴感,像是半年之久无人造访,游今禾初踏足时便有一个疑惑:晏鹤是怎么在这待得下去的?
她这么想着,便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开个窗,你这屋子水汽挺重的,再捂下去我怕长菌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他,在晏鹤身侧一尺外落座,颇为“贴心”地挡住大半日光。
然而身形未稳,人便被大力拥入怀。
“阿禾方才听见多少?”他亲昵地问,丝毫不觉这是个送命题。
谎话要真假参半才会是百分之一百的真话。游今禾徐徐回应:“只听见你要查关河巫氏。夫君,妾身的故乡怎么了?”
晏鹤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尖尖小小的,纸糊般的皮肉包裹着骨头,甚是趁手,令他渴求。
“关河一切都好,莫要担心,只是有一支巫氏族人下落不明?阿禾可曾听过他们的消息?”
游今禾打算浅浅杜撰一二:“记不太清了,幼时大家众说纷纭,有说他们已经搬离关河城,有说他们搬去更深的山,还有说是昔日那人离开关河,在外面给族人惹了杀身之祸。夫君,你信哪一个?”又能信几分,她想。
“眼见为实。我都不信。”
他端起汤,闻了闻便放下,便问:“妙球圣手的方子,想必是费了一番心思,阿禾有求于我?”
游今禾点头,眼中殷殷盯着他手上的汤,热忱说道:“夫君,我想去宫宴玩,你能不能再改改主意?”
“为何想去玩了?”
“去看变脸。”
她说得隐晦,心知肚明的人无需细想也能明白话中意有所指。晏鹤唇角上扬,在低沉的笑声里闷出个好字。
所求有善果,就算猪也会高兴。游今禾暂时忘却方才的胆战心惊,又舀起一勺汤递到他唇边,仿佛只有他接受这份殷勤,才算约定大功告成。
她含笑催促:“你快喝,会凉的。”
晏鹤无处可逃,亦无意扫兴,原是想略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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