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死对头的白月光》
“……”
怎么会是那里?
见师姐脸色木然,裴自恕也紧张起来:“师姐,没问出来?”
问出来了。
但是问的地方,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冷灵皱眉:“你确定是在那个地方?”
引魂煞点了点鸡头。
裴自恕好奇死了,到底哪里啊?不会是酆都罗山吧。
他这般猜测也就问了出来。
冷灵摇摇头:“不是酆都。”
不是酆都就好。他虽觉得师姐厉害,但若真的是鬼王夺走春朝的三魂七魄,可就难办了。便是师父出山,再加师姐,和……不中用的他,也未必能在鬼王眼皮子底下将魂魄带走。
总之,不是酆都,是哪里都没关系。不会有比酆都鬼王更让人头疼的了。
他大舒一口气,气还没完全顺下,又听师姐道:“是在红叶天。”
哪里?
红、红叶天?
春朝的三魂七魄在红叶天?没搞错吧?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在酆都呢!
他方才真是高兴得太早了!气也顺不下了,急道:“怎么会在红叶天?不会吧!是不是测错了?”
“是啊,怎么会在红叶天呢?我也想知。”冷灵不死心,第三次问引魂煞:“你确定以及肯定?这样,我再说一次那小孩的生辰八字,劳烦你再测一次。”
引魂煞:“……”
一炷香后。
被迫再测一次的引魂煞给出的地点仍是红叶天。
冷灵心死,接受了这个不如她意的事实,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随段玹一道去红叶天呢。当时拒绝得干脆,才分别不过半天就急着赶过去,碰面了不定要被他怎么揶揄呢。
裴自恕也心死,心想:怎么到哪儿都能和段玹扯上关系?这天杀的风流公子,真是跟他和师姐过不去。
同时心死的师姐弟,同时叹了一声,又同时托腮,盯着火苗,一阵无言。
引魂煞想趁机逃跑,但系着它的绳子被裴自恕坐在屁股下,想逃逃不了,也只好坐在地面,无奈地随他们一起看火苗。
火光照得二人一煞脸色红通通,使得这本来阴森诡寂的深夜,莫名地温和起来。
冷灵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火焰后,甩了甩头,开始思考问题。将近日来的人和事串在一起,再倒推,得出几种可能。
段玹此前说过,他舅舅与听风有过接触。
当初听风于稷山连被擒,是玉鸿秋出面说要把听风带到红叶天管束,听风才免于一死。后来,听风半路逃走,这当然只是个幌子,重伤的听风怎可能从玉鸿秋手下逃走,被玉掌座放走倒是有可能。
那玉鸿秋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那时候他就计划借听风之手夺天眼?
这只是猜测,且毫无凭据。便是玉家会听心术,再会移魂夺魄术,想知道大半年后发生什么事也没那么容易。
还是说,听风其实一直和玉鸿秋有联系?这更是猜测了,暂且不多想。
第二种可能。假使,并非玉鸿秋所做,而是别的人。
适逢玉鸿秋寿诞,去往红叶天的人不知多少,这其中会不会就有一位随身带着春朝的三魂七魄?可这么做的原因呢?栽赃玉家,挑起玄门对立?
再假使,并非玄门中人所做,而是鬼道,就是那酆都鬼王呢,是他夺了春朝的三魂七魄,而他此刻藏于玉家?或者说换个身份生活在玉家?
以上都有可能。
兴许还有她没想到的!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红叶天是如何都得去一趟了。
一通乱想后,冷灵忽然躺了下去。
乌云散开,圆月探头。
她看着明月,心里又是那句:早知和段玹一道前行了。有他在,来往红叶天应当畅通无阻?
裴自恕可没有师姐想得多,他正一脸不高兴地拨着燃烧的树枝,火花乱飞,殃及了坐在他旁边的鸡脚煞。
鸡脚煞的鸡冠被烧了一些,散发出难闻的烧焦羽毛味。它不满地鸡叫两声,裴自恕完全没听见,手上仍在乱拨,墨黑的瞳仁倒映着火光。
鸡脚煞正要用鸡爪戳他几下,就听他忽然道:“师姐,你想段玹了吧?”
鸡脚煞的爪子缩了回去,鸡眼闪过一抹看好戏的光。
冷灵手臂正搭在脑袋后面欣赏月色,闻听师弟的话,皱了皱眉。
她觉得裴自恕这话问得有些歧义。
她想段玹和她想到段玹,应当是两种行为,两层不同的意思。
不过准确说,她想的其实是段玹他舅。
冷灵起身坐直,看着他:“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是你让我直说的啊。”裴自恕甩开手里的树枝,也看着她,有些紧张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段玹了?”
“……”
这还真算得上直说了。
但是!
“何为喜欢?”冷灵反问:“你不过这个年纪就懂喜欢了?”
裴自恕:“我……我……”
我不出来了。
小裴公子完败,抓了抓脑袋,竟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喜欢吧。这么说,会被师姐打死吧??
倒是一旁的引魂煞高深莫测地开口:“喜欢就是:看不见时想念,看得见时喜悦,吵闹时气恼,分别时难过。心里眼里都是喜欢的那位。
有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是她,有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她开心,你就开心;她难过,你也难过。若是不能比翼双飞,则肝肠寸断。”
冷灵:“………………”
裴自恕:“??????”
它一通鸡里咕噜,师姐弟二人直接木住了,呆愣愣地看着它。
好一会儿,冷灵眨了眨眼,问:“你怎知?你对这方面还有研究?”据她所知,引魂煞的最大作用就是引魂、省亲。难道五百年过去,这种煞还学会看姻缘了?
胡乱猜想时,又听它一本正经道:“不。因为我是公鸡,当然也会有喜欢的母鸡。也就知道何为喜欢。”
冷灵:“………………”
呵。
真不知道该是嗤笑还是无语地笑了。
“不过你说的那种喜欢,还真是一种奇怪的情绪。”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若一定要说有什么让她肝肠寸断,兴许就是前世被南褚子民一箭穿心后又被裴勋虐杀。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肝肠寸断了。
想此,她有些怨怒地瞪了裴自恕一眼。
但凡她这师弟像裴勋一分,她兴许都会在下山后没多久杀了他。可他偏偏除了姓氏以外,和裴勋半点不像,她哪里还下得去手。
裴自恕感受到师姐的怒气,以为她怪他乱问,瑟缩一瞬,忙看向鸡脚煞,转移话题:“你竟然能开口说话?既能说话,为何方才指地点时不明着说?”
鸡脚煞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魂魄亦有尊严。怎能像闲聊八卦一样随意透露?”
裴自恕:“…………”
好有道理。
裴自恕点点头,拱手:“惭愧。受教了。”
鸡脚煞:“……”
这真是裴勋的后人?怎么傻乎乎的?
它又看向冷灵,道:“既已经问了事,冷大仙,可否放过我了?”
好学的小裴公子还在意会那句“魂魄亦有尊严”,一听此话,惊诧道:“师姐,它叫你什么?大仙??”
“大仙”这种称呼,冷灵已经五百年没有听过了。比昼阴庭馆那些游魂喊她老祖,还让她不习惯。
冷灵木着脸“呃”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师弟,今日赶路,你又被女鬼戏弄一通,一定累了、困了,赶紧歇息吧。”
“其实还好。”裴自恕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道:“我一点儿也不困,还挺精神。”
这可不是杠他师姐。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也不会这么做。
而是事实如此。
回想刚下山那会儿,他被师姐带着飞奔都累得半死,站着都能睡着,但今日如此折腾,他居然没有丝毫睡意?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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