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鹅小姐养了坏猫》
马车摇摇晃晃,檐边铃音阵阵,一车放行李,一车坐人。
傍晚日头正好,晃得凌春迟不敢睁眼,正好借机逃避此刻尴尬的氛围。
他如坐针毡,身侧坐着阿昭,面前坐着林殊,不仅不能跟娘子贴贴,还要承受来自林殊冷眸的烤炙。
“为夫还是去看着行李好了,”一想到接下来十几日都要这么煎熬,他实在受不住了,主动退出,“你们女孩家多聊聊……”
帘子掀起又落下,随马车一道轻轻摇晃,揉乱日光。
“阿昭,你为何不直接来见我?”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林殊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上官府、武艺高强、女护院、还有你那字,这么多线索若是还找不到,那可真是有违道将军的嘱托。”
她性子沉稳处事周到,道风云曾开玩笑若自己百年,还要拜托她照顾道月这个莽子。从前只当是玩笑话,现在想想还真是令人唏嘘。
“……我字也没有很丑吧,”道月低头抠手,“起码能看清不是?”
“不丑?!”简直是乱七八糟,可见她一副委屈模样,林殊强压下到了嘴边的批评,努力安慰,“……飞舞得挺好看。”
“有没有人夸你特别擅长安慰人?”
“并无。”
“那你还夸,不如批评我呢……”
“呀——你这个小白眼狼。”
林殊作势要锤她肩膀,道月下意识去躲,结果只是轻轻挨了一下,疑惑抬眼去看。
玉手摩挲她肩头,良久,林殊轻声道:“我都担心死了……这么多年也不说来封信。”
那年大雪,道月本以为自己所有过往都被覆盖,面前无路身后无朋,成了全世界的弃儿。
其实不然,夏禾姐、爹、聪哥、林殊,她们都没走出那场雪,每个人都在等她回来。
只是把思念压在雪下,等春来发芽。
她不是没有想过写信,可一想到对方收到信许会害怕、许会给他们添麻烦、许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
她就没了胆子,便像个鸵鸟一样窝在凌春迟身边,借由同他吵吵闹闹来缓解不安定感。
素来英武的人,却在人情上犯了难。
“你怎么也这样说话……”道月红着眼拉过她手轻轻摩挲,“往后我每月都给你写。”
林殊不愿她浸在悲伤情绪里难以自拔,她的阿昭,就该是明眸善睐,英武潇洒的英雌,即便悲伤过痛苦过,也绝对不会一蹶不振。
“你跟你夫……”林殊嗫嚅几下,依旧说不出你夫君这词。
她以为道月会永远飒爽一人,或者即便婚配,对方也该是个足以与她并肩的热血男儿,怎么会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气公子啊,除了脸外,哪点值得小阿昭倾心。
看出她眼中疑问,道月低头轻笑,“凌春迟这人啊……不好说,但他的确陪我走了这么些年。”
“不好说?就是你心软不便骂,但这人又没啥优点时才用的说辞,”林殊一针见血,摸着她手语重心长,“他要是逼你了,你就告诉我,我让温绯卿揍他,看他还敢不敢缠着你。”
“可可可……可别,会吓到他的。”
“终身大事啊,你第一个想的居然是他会不会怕?!”林殊气得头晕,捏着眉心不可置信,“他是不是给你灌迷魂汤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因为他配不上你。”
“他可温柔了。”
“行李都叫你背,你管这叫温柔?”
“我做噩梦的时候,他会哼着歌拍拍我,像哄小孩一样,而且从来都不嫌烦的。”
“你们两个同床共枕啊!不行,绝对不行!再说,美人在怀,他都爽死了吧。”
“那我们毕竟是夫妻嘛……”道月越说气势越低,原先还不承认夫妻之实,经昨晚一遭再想说是假的,估计会被凌春迟扣上负心人的名头,借口大哭一场。
“那聘礼呢?他风风光光给你办仪式了吗?什么都没有给你,怎么就嫁给他了?他要是骗人,你什么都没了!”
“别别别……别担心,他人很好的,他经常给我送东西,衣服、木雕什么的。”
“那些能值几个钱?”
“你不是不看重这些吗?”
“我清高是因为我有背景,你现在有啥?你这个身份都不能摆到明面儿,哪天他要背叛你了,该当如何?”
林殊这个恨铁不成钢呦,恨不得把婚配一事铺开了揉碎了给她讲上个三天三夜。
道月点点头,“你说的是,但他当年救了我,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先信一下吧。”
“……”
林殊顿了顿,俯身凑近,“你方才说是他救了你……怎么跟夏禾说的不一样?”
“貌似没跟夏禾姐讲是他……该不会因你们不知此事,所以才觉得他人不行吧。”
“……嘶,你要这么说,这个凌春迟人还可以吼,就当姐姐方才什么也没说好了。”
林殊尴尬捂脸,怎么一牵扯到阿昭,她就不冷静了,如此这般怎么完成道将军的嘱咐啊。
“没事的,他知道了顶多也就是小发雷霆,绝对不会说你们一句不是,他……他主要是厌男,尤其是那些地位较高且身世显赫的男人。”
道月就差把王希尧的名字报出来了,任谁被纠缠两年都会烦得不行,更别说凌春迟这种本身脾气就没多好的。
“别跟他讲,求你了……背后念叨人,可不算大家闺秀的做派,爹若是知晓,定是又要念叨我了。”
道月拉下林殊捂脸的手,轻笑一声,“他只会觉得你们待我很好,很感激你们,但气自己帮不上忙。”
林殊越听心里越堵,闭眼祈求上苍:拜托让这俩人做一对神仙眷侣,求您了。
马车一路颠簸,晃得凌春迟眼晕想吐,正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打了个喷嚏,飚出几滴泪花,心里嘀咕:怎么老打喷嚏,该不会生病了吧?
好不容易到了间客栈,他刚一下车就听到一句让人想嘎巴死那的话。
“凌姑娘,好久不见啊,本王跟姑娘还真是有缘~”
王希尧刚安排完手下的公事,正欲出门散心,便看见凌春迟提着裙摆,款款落地,当即感叹自己运气好,果然得多去拜拜庙。
凌春迟愣在原地,不敢转身接受来自王希尧的星星眼,只好扣着车辕上的木头,默默祈祷道月快快如神兵降临解救自己。
“哪来的姑娘?”林殊一下马车便听得王希尧兴高采烈的声音,扫视一圈,确认姑娘不多都在这车,才托着道月的手接她下来,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公子看着风度翩翩,实际眼神不太好。”
“嘘——这是端阳王殿下。”道月冲林殊挤眉弄眼,还是没堵住她的嘴。
“公子莫要冲着有妇之夫喊姑娘,会被当成淫贼抓走的,”林殊的建议十分诚恳,她自己也这么觉得,结果周遭一片寂静,“大家怎得都不说话了,莫非生性不爱讲话?”
道月偷偷扯她袖口,却被林殊反手握住,推向凌春迟,“小夫妻分开这么久,肯定甚是想念吧,快去快去。”
王希尧自从林殊第一句话就愣在原地,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玉扇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皇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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