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子真不是我拐的》
连江月看到那道紧追而来的身影,心头猛地一紧,她没想到傅潮生会跟着跳下来。随即,她猛提一口气,将手中长绳朝岩壁一处凸起疾甩而去。
绳索绕岩石数圈,她的下坠之势随之猛的一顿,但下坠的冲力让她再次向下滑落。
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她顾不得稳住身形,一手运转内力,长剑“铿”的一声没入岩缝阻止下降势头,另一手疾收长绳,朝着傅潮生的方向凌厉一卷。
傅潮生凌空抓住飞来的绳索,同时挥刀狠劈,刀锋深深扎进岩壁,碎石四溅。
不过瞬息之间,两人已坠下近百丈,终是险险悬停。
四周浓雾翻涌,能见度有限。原本光秃的峭壁竟然覆盖着青苔,一片滑腻。
谷底,想必已不远。
危机暂时度过,连江月便觉得一股火在心中燃烧:“你跳下来干什么!没看到我背着莫家机关伞吗?”
“……”
她低着头看向沉默的傅潮生,第一次想撬开一个人的脑子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
傅潮生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她,“你可能会死。”
“……”连江月方才的怒气莫名其妙散了一半。
“算了……”连江月顿了顿,声音缓和下来,“等这件事结束,你随我去个地方。”
傅潮生记得昨夜的邀约,垂下眼睫,“很重要?”
“很重要。”
————————————
很快两人到了谷底。
瘴气弥漫,一条地下河蜿蜒而过,河案内外寸草不生,生机断绝。
两人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前行,走了有十余里,峡谷逐渐开阔,灌木开始零星出现。
然而,一路走来,却始终没有发现人或动物活动的痕迹,连可能坠落受伤留下的血迹也没有。
这很不寻常,即便遭遇不测,也该留下些许痕迹。更令人不安的是,周围的瘴气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浓郁,隐有朝着他们聚拢之势。
连江月蹙紧眉头,避瘴丹时效和数量有限,闭气也不是长久之法,再待下去恐怕会赔上性命。
走在前方的傅潮生察觉她脚步一滞,立即退回她身侧,刀横于前,戒备四顾。他虽不言,但对环境的异变感知极其敏感。
“小心,回去。”连江月说着,取下背上的机关伞撑开。伞面疾旋,顿时将眼前的瘴气吹散。然而不过片刻,瘴气再度翻滚聚拢。
两人对视一眼,只是趁着瘴气吹散的间隙,同时运气轻功,不过片刻已经奔出二十余里。
可很快,两人便意识到不对劲。
来时沿途,傅潮生以内力刻在岩壁上的刀痕、她用姜黄粉留下的暗号,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岩石的纹理似乎也对不上,一切可参照的都在失效。
之前还能隐约听见地下河的流水声,此刻已彻底沉寂,两人仿佛被扣在一口巨大而无形的碗里。
连江月与傅潮生无需言语,身形微动,靠背而立。
脊背相抵的瞬间,透过衣衫,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和温热的体温。耳力运至极限,捕捉到的也只有彼此胸腔内愈发清晰的心跳。
“左边,脚下。”傅潮生传音与连江月。
刀鞘扒开两人脚下的碎石,露出了一道不起眼的痕迹,那是连江月用独门手法留下的暗号。
每个暗号代表一个位置,只是现在找到的这个,与它所代表的位置完全不一致。
“我需要确认一下,”连江月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闭气!”
说着,手中机关伞转速骤然加快,伞缘激荡起无形的气浪,将迫近的瘴气再度吹散,暂时清出一片稍显清晰的视野。
在短暂清明中,她快速辨认着方位:“巽木、离火、艮土、乾金……”
周围的瘴气似是察觉了她的意图,四周原本缓缓流动的瘴气骤然一变,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凝聚成数十条瘴狼。
这些由毒瘴凝成的野兽没有瞳孔,空洞的眼窝里翻滚着死气,利爪踏在地面上竟发出真实的刮擦声,甚至能闻到腥腐之气。
傅潮生冷哼一声,只见寒光一闪,刚聚起的瘴狼在距他们三尺处轰然溃散,重新化作翻涌的雾气。
但被打散的瘴气不过瞬息便能重聚,更多的无知无觉的瘴狼前仆后继朝两人扑来。
连江月能感觉到机关伞传来的压力越来越重,伞面已经结了一层如灯油般黏腻的物质。
“生在……”连江月手臂一转,机括弹动,机关伞顶端骤然长出一截半尺的三棱枪,枪尖无视了扑来的瘴狼,直直刺入身旁那看似坚硬的峭壁。
枪尖没有受到任何阻力,整个枪没入峭壁,峭壁瞬间化作长长的河流,“生在于水!”
枪尖进入水面没有溅起任何水花,反而像是触动了某个隐藏的机关。
两人只觉身体猛地一晃,整个空间狠狠摇动,天旋地转。
只是一个分神,所有的瘴气、瘴狼、黑暗峡谷瞬间褪去,眼前已经换了天地。
阳光和煦,微风拂面,鸟语花香,一派宁静祥和,不似人间。
“不知哪位高人前辈在此居住?”连江月目光不动声色地快速扫过四周,一草一木皆未放过,同时运起内力,扬声道:“晚辈二人为寻人误入宝地,冒昧打扰,若有冲撞,还请前辈见谅,行个方便。”
清扬的声音在谷底回荡,惊起了几只林中鸟,却得不到任何来自人的回应。
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溪水流淌的潺潺声。
那片飞起的鸟群中,有只羽毛艳丽的雀鸟格外醒目。它不飞远,反而落在更近处的花枝上,歪着头打量他们,黑豆般的眼珠里竟似带着审视。
连江月与傅潮生交换了个眼神。
连江月撑紧机关伞,沉声道:“既然如此,晚辈便向前辈讨教讨教九宫八卦!”
话音一落,两人身形同时而动,连江月作势攻向站在高处观察她们的雀鸟,傅潮生则持刀,带着一股森然刀意,劈向一棵挂满花生的树。
树倒下的瞬间,脚下的芳草地突然碎裂,两人脚下一空,仿佛有千万根无形的丝线缠绕全身,拉着她们不断下坠,下坠,下坠……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连江月最后看到的,是傅潮生紧紧握住她手腕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心悸的下坠感戛然而止。
当双脚终于触到实地时,连江月猛地睁眼,却只看到一片无尽的黑暗。
【错误!错误!】
“又怎么了?”连江月皱眉,在心中问。
【警告!警告!世界……】
系统智能助手M0025放下手中的瓜子,忙不迭上线拦截下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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