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公十八根》
齐眉:“!!?”
居然真有共感这种事?她还以为这只是一种艺术手法而已。
不承想真让她碰到了。
天杀的勾了勾她的手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姐姐猜,阿兄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现在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你现在这个表情就挺欠的。”齐眉睨了他一眼。
这厮还是和先前一样,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天杀的吻了吻她的手腕,哑着声音诱哄:“那姐姐再像先前一样修理我一顿如何?我绝对任压任掐,不会反抗的。”
齐眉呵呵。
他有反抗过吗?不仅没反抗,还一脸享受。
当然,他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来嘛来嘛,姐姐可以尽情地蹂躏我,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天杀的抱着她的手臂,脸凑上去来回蹭着她,那架势就差对她摇尾巴了。
都是些什么鬼话?
齐眉敲了敲他的脑门:“属狗的吗?”
这动作是有良知的人能做出来的吗?
天杀的完全没有被骂的沮丧,眼里只有被夸赞的兴奋:“汪!”
汪了一声还不够,天杀的又去舔齐眉的指尖,过程还伴随着没什么实质性伤害的轻咬。
齐眉捏住他的脸,啧了一声:“真成狗了?”
天杀的一个劲地笑:“狗狗对喜欢的人表达爱意就是这样的呀,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又舔又咬又哼哼,我特意观察过的,招妹他家的养的狗就是这样,姐姐觉得我学得像不像?”
“像,像到变态了。”齐眉如实评价道。
天杀的引以为荣,伏低脑袋不停地蹭着她:“以后我就是姐姐的狗,汪!”
居然当狗当上瘾了?
齐眉捏着他的后颈,阻止他越蹭越近的动作:“那就打条狗链子给你拴上。”
“好啊,就拴在姐姐身上。”天杀的歪着头瞧她,笑意深深,“现在明面上看似只有我一个人,实际上是两个人服侍姐姐,今夜将有两个人为姐姐彻夜难眠,姐姐开不开心?”
齐眉白了他一眼,再次把他禁言了。
天杀的说不了话,就只能再次迎上来,学着先前的样子对她又舔又咬。
这样闹了一番,最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齐眉的一顿修理。
天渐明的时候,天菩萨身体的感受才渐渐平复下来。
隔壁一晚上没睡,他又何尝不是?
纵然屋子隔音不错,听不到什么不该听的,但那些不属于他身体的感受一重重接踵而至,不断拉着他下坠、跌落,直至沉溺,他在其中挣脱不得也逃离不得,只能咬着牙盼着快些结束这场不见血的酷刑。
明明不在现场,他却能清楚知道隔壁进行到了哪一步,以及做了哪些事。
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人酥痒难耐,面上无端发热,身上也发了汗,天菩萨自榻上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饮下,无奈轻叹:“……二弟也真是胡闹。”
他有意换下身上微微汗湿的衣衫,结果没一会儿先前的那些感觉又如潮水而来。
这下他是彻底睡不着了,只能披上衣衫早早出了门。
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但双生子本身就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灵感应,再加上一起在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相互知根知底,是以天杀的还是注意到了。
不由得指了指隔壁,一脸幽怨地看着齐眉,故作嗔怪。
齐眉白了他一眼,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还怪上她了?谁干的他自己不知道啊?明知道共感还非要胡闹。
最可恶的是,禁了他的言后,他仗着不能说话,就故意在她耳边喘得很大声,每一声都是不一样的调子,几乎喘出一本乐谱来,百般造作。
她能禁言,但总不能把他的气也给闭了吧,这不得把人给憋死了?
而天杀的也拿捏住这一点,一次又一次地缠上来,引着她不断深入。
闹了一早上,天杀的才气喘吁吁俯趴在齐眉身边,头枕在手臂上,侧首笑看着她。
被子的一角搭在他的最后一块尾椎骨处,露出劲瘦的肩背和修长的双腿,属于少年人的曲线一览无余。
禁言术已经解开了,他还记得先前齐眉说的被子短之事,笑着解释道:“我睡觉不习惯盖上半身,所以被子比寻常的要短上一截,姐姐明晚来,我给换一床长些的被子,或者我当姐姐的被子。”
他自小锻炼,肩背的肌肉比较发达,夜里睡觉盖着被子总觉得束缚,索性直接把被子裁掉了一截,只盖下半身。
齐眉是个正常人,没他事多,习惯上半身下半身都盖,这一盖自然盖不住脚。
他其实待会儿就可以换掉这床被子的,但是就算换上了,今晚齐眉也得去他阿兄那里了,所以他就说了个明晚的时间,意思不是明晚才换,而是明晚等着她。
齐眉瞥了他一眼,用他之前说过的话呛他:“不当狗了?”
现在说什么要当她被子的事,看来还是没能把他这一身蛮力耗光,竟然还有力气说荤话。
天杀的笑了笑,不反驳也不生气,而是笑看着她:“汪!”
“文明,文明懂不懂?”齐眉又好气又好笑,照例掐了几个诀丢他身上,给他处理身上的潮湿。
天杀的勾了勾她的手指:“那我以后便叫文明好了,只给姐姐一个人叫。”
齐眉捏了他一把:“你这文明可一点儿也不文明。”
说罢,她率先下了榻,施了个术法换身衣服后便开门出去了。
她都起床了,天杀的也没有再赖着的意思,翻身坐起就开始套衣服。
等他扎好头发正准备出去时,忽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没忍住停下脚步,好生欣赏了一番,最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喊了一句:“姐夫!”
他称齐眉为姐姐,称呼自己当然叫姐夫,至于喊嫂嫂什么的,见鬼去吧,他是按照齐眉的身份来排的,并不是按照自家兄长身份来的。
天大地大,自然是姐姐最大。
想到这里,他又对镜子里的自己问:“是吧,姐夫?”
直到看见镜子里的人点点头,他这才笑着出门去。
一出门,齐眉就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天菩萨。
他的衣角有些湿,身上还带着些许海风的气息,想来是去海边了,彼时手里还拎着一些海货,都是刚打起来的,很是新鲜。
看到齐眉,先前那些温热绵软的感觉似乎又重新席卷而来,天菩萨无端几分脸热,但还是上前打招呼,礼数周全:“东君起了,早饭马上就好。”
齐眉微微颔首:“辛苦。”
这句话其实她昨晚也说过的,但是天菩萨总觉得她今天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是辛苦他早上出海打渔?还是辛苦他昨晚……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今日这顿早饭怕是做不成了。
他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想,然而紧随其后的天杀的却直接把话题挑明了。
三两步冲到他面前,天杀的一脸兴奋:“阿兄,你回来了?怎么样,昨晚爽不爽?”
天菩萨像是被刺扎了一下,才压下去的羞窘顿时又翻了上来:“大白天的……说什么浑话?”
“这有什么的,你我双生子共感,我身上的感觉你自然也能分毫不差感受到,如何,是不是很不一样?”天杀的嘴上就是个没把门的,有什么说什么,才不会顾忌羞耻与否。
见齐眉还在旁边,天菩萨几乎无地自容,连忙去捂他的嘴:“别胡说,莫失了礼数。”
天杀的呜呜呜抗议,最后挨了天权一核桃才消停。
天权恨铁不成钢:“大清早的就开始拿你兄长逗乐,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劲就去挑水来。”
天杀的哦了一声,挠挠脑袋,捡起地上的核桃在衣服上擦了擦,捏开后送到齐眉手里:“姐姐吃,我去挑水。”
他开核桃的手法没什么技巧,就纯靠蛮力,手指一握,轻易便破了壳,不过力道掌握得极好,里面的核桃肉一点儿没碎。
把核桃壳扔掉,天杀的拎起木桶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天菩萨转头见齐眉正看着自己,忙红着脸替天杀的给齐眉赔罪:“二弟说话素来如此,有些……下流,若有冒犯东君之处,我在此替他给东君赔不是。”
“无妨,不碍事。”齐眉很大度,并没有计较这些。
她昨晚已经体会过了天杀的那张嘴,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
真要计较,天杀的哪里还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
怕他着凉,齐眉还顺手施法把他沾了水的衣角给弄干了。
“多谢东君。”确认她没放在心上,天菩萨对她微微施礼,这才拎着海货进了厨房。
晚间的时候,吃过了饭,天菩萨便带着齐眉在岛上四处闲逛,带着她领略地大陆的风土人情。
初春祭海,岛上有篝火晚会,便是在今晚。
天杀的不爱鼓捣这些,找隔壁家的招妹去玩了,当然,主要是去看狗子,跟狗子学学新技能,顺便嘲讽一下招妹没人要。
是以带着齐眉参加篝火晚会的重任就落到了天菩萨身上。
齐眉是个新面孔,一身气质不凡,是以一出现很是引人注目。
有相熟的看到天菩萨在她身边,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脸上满是笑意,不由得问。
“天家老大,这位便是早些年和你兄弟二人定下婚约的姑娘了吧?之前我还以为是骗人的,压根没这个人,今日见了才知想岔了,这位姑娘一表人才风华绝代,天家老大,你们兄弟可真是有福气,能傍上这么好的姑娘。”
天菩萨看了一眼身边的齐眉,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承蒙东君不弃。”
那人说完又看向齐眉,笑得合不拢嘴:“姑娘,我给你说,这天家老大可贤惠了,就适合娶了放在家里,什么都能给你处理得井井有条,完全不用你操心,天家老二虽然顽劣了些,但放在身边也能逗闷子。”
齐眉哭笑不得。
这两兄弟风评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天菩萨就是贤惠适合,天杀的就是顽劣逗闷子,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天菩萨被说得脸红不已,连忙带着齐眉快步离开。
一路上都是各色海里生物做成的手工品,如贝壳风铃,鱼皮香囊,珍珠手串等等,一个个整齐有序地挂在架子上,五颜六色,让人应接不暇。
天菩萨拿起一个海螺送到齐眉耳边:“这是大海的声音,如果有心事或者遇到难以抉择的事,可以听上一听,大海会告诉答案。”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齐眉扶住他的手,试着去听他手里海螺的声音。
螺里的声音空旷,但并不空洞,让人听了无端感到平静,只觉天地之间都只剩下自己一人。
“东君听到什么了?”天菩萨问。
齐眉笑道:“大海说,前途光明我看得见,道路曲折我走得完。”
在天大陆进入裴钱获识海时,娘留给她的那句话她一直都记得。
现在也有了答案,无论前路如何,再苦再难她都会走下去。
夜色很黑,但燃起的火把点亮了这片天地,人群自发手牵手围成一个圈,跟着海螺吹出的旋律舞动,齐眉和天菩萨也加入到了其中。
齐眉其实不太会这种多人舞蹈,是天菩萨带着她踩了几个舞步,她才有所理解,不过她向来领悟能力强,很快便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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