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发癫日常》
凤三元是打心底里拒绝见卫成的。
不仅仅是卫皇后想乱点鸳鸯谱,借机巩固娘家的勋贵地位,惹的武帝对卫家和卫成不满,还因原身自己也有不做人的时候。
原身与卫成,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卫成私下里为凤三元背了不少了黑锅,受了不少摧残。
从幼年时在太傅书上画王八,后事发,卫成主动承认是他画的,被他爹抽了个半死。
到后期因课业太重,逼着卫成自己写两份作业,以应付太傅,事发后,卫成又被他爹凑了一顿。
故而,这几年,两人的交情也就那样。
用卫成的话说,反正彼此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居多。
要说有没有好的时候呢,有!
两人凑一块儿,做坏事的时候,珠联璧合,狼狈为奸,那简直堪称长安城勋贵们的灾难。
招猫逗狗,鸡飞狗跳,闹剧常有。
武帝为了赔偿民事损失,解决孩子闹出来的纠纷,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民事纠纷赔偿司。
反正,在武帝眼里,这都不是事,只要太子不触犯刑法,闹就闹吧,谁小时候没淘气过?
有民事纠纷赔偿司跟着善后,钱给的足,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随着太子的长大,朝中局势的严峻,众怒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微妙,民事纠纷赔偿司的作用也不大了。
最明显的就是,这几年李夫人生下二皇子后,大家对她的态度有些忽远忽近的,极不稳定。
因为按祖制,太子应该首先男嗣。
眼下呢,武帝也不知道自己运气好不好了,反正有儿有女了。
要知道早些年的时候,就太子一根独苗,他根本没得选。
只是,女儿生在前,立了太子,儿子生在后,没赶上太子的趟,这或许就是天意。武帝觉得这是天意。
闺女命好,这有什么办法?都这么大了!
但是有些朝臣们,不这么想!
就连在皇家大本堂给凤三元上课的许博士,对女太子之事,立场也有不同。
这厮,平时讲课的时候,言语中也捎带着些许微词,动不动就提两句大虞祖制。
言语激动之时,在给她讲禅让制时,还言语暗示她,说些若是天下人皆效仿什么上古遗风,必能如何如何的屁话。
讲课,都夹带私货,简直不能忍!
一个博士,还敢对太子的正统地位出言不逊!谁给的狗胆?
惹的凤三元想收拾他很久了!
干坏事嘛!
卫成原本是要一起的,可谁知道,到了约好的那天,卫成没去!
他不仅没去,后来还和许博士侄女许婉儿约着一块儿游湖听曲去了!
这简直不止是吃里扒外的问题了!这后果不亚于后世的粉丝爬墙!
凤三元这个妹妹很生气,连夜找了二表哥卫伉,揍了三表哥卫成一顿。
事后,虽然卫伉再三保证不会泄密,但是天底下,敢给卫成套麻袋,打黑棍的人,没几个!
除了家里的哥哥们,就宫里的那一位了,卫成很快猜到了,当时就找到凤三元放狠话:
“凤凰蛋!咱们绝交!”
凤凰蛋。
和狗蛋,驴蛋,王八蛋一类的称呼……好像没什么区别。
记忆里,原身凤三元最讨厌别人这么喊她。
但是,最早的时候,凤凰蛋是武帝早年给凤三元起的爱称。
卫皇后听他喊过一次后,死活不肯给女儿用这名,最后无奈改成凤三元了。
可名改了,大家却都知道凤三元的别号了。
卫成就是知情人之一,两人闹翻的时候,他经常出言不逊,张口就来,为此,没少挨表妹的打。
许博士之事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直到凤三元病了,卫成也没露面。
所以武帝提及卫成,凤三元是有些尴尬的,即便这太子身体内的人换了,记忆还是在的。
这男人呐,为了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的,背信弃义的,凤三元也瞧不上!
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可次日一早,卫成居然进宫了。
于是,博望苑的沧浪亭子里,宫娥们围在凤三元身后,看着卫成站在石头凳子上自罚倒立。
耍猴一样!眼下这猴子还在自说自话。
“太子,只要你不生气,臣可以倒立一个时辰!”
老招式了,可原谅这事,也得看理由。
“……”,凤三元翻着白眼走了,这表哥表妹的,还是远着点好!
宫娥们也走了,只留下卫成抚着额头,有些发愁。
“……”,完了,太子表妹真的生气了!
凤三元病的这几日,其实朝堂上也水深火热的。
以公孙贺为主的太子党们,上奏,说太子如今也大了,应该跟着皇帝上朝了。
但是,以李广利为首的二皇子党们,却反对。
说按照祖制,应该皇子继位,如今二皇子出生,太子应该退居长公主之位,让位于皇子。
于是,这一波,那一波的,搞得武帝头大!
许博士这人,是儒生,更是天天挑唆着太学的学生们公开上奏,表明他们的意见。
儒生闹事,即便凤三元不上朝,这几天也能听到外头的动静了。
午后,凤三元终于决定出门逛逛。
她带着两个侍卫燕南和燕北,穿着便服去了一家乐府馆,巧的是,二表哥卫伉也在。
卫伉还是老样子,穿的跟孔雀一样,英俊潇洒又帅气,说话也好听。
“呦,太子瞧着又长高了。”
谁都知道,身高一米七,是凤三元的执念。
“是吗?”,凤三元也喜滋滋的。
两人叙旧,聊起近况,凤三元就忍不住与表哥吐露心声。
“儒生闹事,听说领头的就是许博士,说要以振朝纲,孤看就是鬼迷心窍。”
卫伉比她大三岁,早就在外头当差了,许博士这样道貌岸然的,他一贯知道些内情。
“听说是李夫人娘家给他送过大礼。”
这算什么理由?
凤三元不服气,力争道:“……那孤也送过呀!”
卫伉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在虚空中画了个圈,比划了一下,夸张道:
“……是大~礼!”
其实不止送许博士,还送过其他人,这其中有什么内情,卫伉还没打听到。
不过,卫伉也不担心,因为凤三元身后不仅有皇后,还有他爹-卫大将军。
想到这,他挑眉看向凤三元,唏嘘道:
“表妹,你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的,只是眼下,你可不能退。”
退了,谁都想踩你一脚,再退就是万劫不复!
凤三元心累,说实话,她也不想当太子,可事不得一件一件来嘛?
她一来就自废,那也不能呀。
再说了,自己不想当太子是一回事,别人不让她当太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朝中的那些破事!
凤三元忍不住爆粗口,“……”,&%¥#!
许博士其人,凤三元打听到姓许的是个什么货色了。
表面上装着清贵,暗地里不正经的很。
妻子女儿穿的破衣勾着大补丁,他自己呢,衣稠缎袍的,居然还有钱来听曲泡馆。
乐府馆的艺女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端的曲高和寡,主打一个文雅。一晚上听下来,都得十两银子打底。
凤三元想起以往,怒拍着桌子,冷笑道:
“尊师重道,敬了他三年,就敬出这么一个玩意?真是败兴!”
天知道,这三年,原身过得是什么日子。
这个许博士,满脑子腐朽糟粕,一肚子男尊女卑。
连给她上课,都家私带货的,给她洗脑。
要不是这姓许讲课太烂,原身一上课就瞌睡,没认真听几回,凤三元私以为,这姓许的早挨揍了!
以前,凤三元觉得他思想守旧,为人还算孤正,一向不与他计较。
可今日,知道这个姓许的徒有其表后,她不想忍了。
“今天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马阎王有几只眼!”
凤三元决定,必须得给这个姓许的点眼色看看了。
之后,两人就趴在了乐府馆的外墙上,这墙宽一米,与钟鼓楼相连,战时可以走人。
这墙外是一条特别窄的巷子,是许博士的必经之路,也很适合套麻袋什么的。
事情不大,只是过程,且得耐心些。
玄月当空,乐府馆,进进出出的,不少文人雅士。
许博士待的那厢房,有一落地窗外,明净大窗敞开,场景一览无余。
室内青帐随风而荡,檀香袅袅缭绕,室外窗下的菊花争奇斗艳,艳丽非常。
凤三元想起卫成和那个许婉儿,忍不住八卦几分。
“哎,表哥,三表哥和那个许婉儿什么的,还好么?”
“你不知道吗?”,卫伉一脸疑惑,如往常一样,卖起弟弟来,丝毫不手软,
“老三被人耍了,人家已经定亲了。他听闻自己被甩了,醉了一夜,第二天就找你去了!”
被人甩了,又回头找她?
她是收破烂的吗?
凤三元:“……”
卫伉生怕她不生气,又添了一把火,明知故问道:
“表妹,老三没告诉你?他想和你和好来着。”
凤三元:“……好了,可以闭嘴了你!”
卫伉贱兮兮的笑了笑:“……”
许博士在学生面前不做人,但是在美人红袖香面前,格外的守礼,兴趣高亢之时,还吹箫与弹琴的艺人合奏。
“红袖香香,美人在侧,琴箫合奏,真是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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