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未尽的遐想》
红叶祭不是上层独有的节日,一路所见,村民们悠然自得。
有些机灵的货郎挑着担子,手头摇着拨浪鼓,鼓声吸引了三五成群的孩子,他们嬉戏打闹,一个个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瞧着货郎。
或有脚夫抬着软轿,家境殷实的美妇人坐在轿上,轿帘半掀,眉眼含波。
像城主府这般出行用到马车的还是少。这年头,马很珍贵,光有钱还远远不够,还得要有势力。
马车稳稳停在了一处枫树下,这里是一处平地,视野开阔。不远处是一处流水,据说是从山顶一直流下来。
侍女们从马车里取出垫着厚棉毡的竹编小几、瓷盏与食盒等,在草地上铺放整齐。
没人想起马车里的宋知予,她便撩开车帘,踩着木屐跳下车辕。
人见阴刀才从车内探出一个头来,随行的侍女搬来小凳,他便踩着小凳一步向下。
人见长岛似乎苍老了很多,远不如宋知予第一次见的那般精神奕奕。
他在阴刀之后下了车,甫一下车,便有一名美妇眼睛一亮,抱着孩子向他走去。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宋知予也能听见那孩子一口一个“爹”喊着。
宋知予不动声色地看起城主府的家眷来。
随行的姬妾三人,稚子一人,约莫一岁大小。
因为之前从未见人见长岛提起过,也鲜少在城主府见到,宋知予先前还以为阴刀是城主唯一的子嗣。
随行的侍女们从车帘后取出叠得整齐的狩衣外褂与暖手的汤婆子,轻轻放在小几一角,又分了三三两两的人结队提着篮子去拾捡落叶。
天气转凉,人见阴刀纵然有人参灵芝续着命,也得注意提防着,不要染上风寒。
一岁的稚子不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粘着哥哥不肯撒手,嚷嚷着叫哥哥抱。
人见阴刀奈何不得,只得单手抱着娃娃,走不得几步,那美姬又借着孩子,一个劲往他身边靠。
宋知予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那都是别人的家事,跟她有什么干系?
她的处境是最尴尬的,非亲非故,还比不得那些没有子嗣、未过门的姬妾呢。
众人落了座。
首座的是城主人见长岛,跟他平齐的不是他的娇妻,而是人见阴刀。
稍下一点的位置,则是家眷,再下一点的位置,则是宋知予。
她旁边还有一个空的席位,也不知是为谁留着。
宋知予惊觉,其实城主府等级森严,至少行车、座位颇有讲究。
待得侍女摆放完所有的东西,天色已然染上一丝沉意。
人见长岛坐在上座,跟身边的人说着谁家的公子一表人才,可惜坠了马;又说起谁家小姐已经及笄,待字闺中。
年龄相貌其实无所谓,主要是人家家境好,父亲也是城主,能够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
他一边说着,转头看向自己一言不发的儿子,递上一张肖像画,问他意下如何。
如若应允,也尽早请画师画上一幅,差个媒人送去,定下这门亲事。
说起画师,人见长岛突然想起了宋知予。
“宗小姐,听闻你画技了得,可愿为吾儿作画几幅?”
他虽是请求,语气却不容拒绝,说话间便有侍女呈上笔墨纸砚,放在宋知予面前。
宋知予心想,她总共才画了几幅画,人见长岛也亲眼见过她作画,还用得着听闻?
虽然心中腹诽,面上却很恭敬:“城主相邀,是我的荣幸,怎么会不愿意?”
她低头时,余光看向人见阴刀,已经放下了女方的肖像画,正一只手把粘人的弟弟放在地上拨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见长岛坐在上座,将一切收入眼底,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原本阴刀是他认定的下一任城主,他也确确实实费尽了全部心血,把他当做一个完美的继承人培养。
可如今,他外出一趟,却把自己搞成了病秧子,眼见着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药石无医,说不得他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孩子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在人见城美名远扬,这本没有什么。
可如今没有了强大的武力,就像是一只不吃肉的老虎没有了爪牙,这是致命的缺陷,毕竟没有攻击力的老虎是一块大肉,谁见了不上来啃两口?
而他,又能护着他多久呢?
这么一想,他又怎么能安心将人见城交给他呢?
人见长岛看着阴刀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欣慰。
儿啊儿啊,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娶一个贤良的妻子,壮大自己的势力,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啊!
这会功夫,侍女们已经手脚麻利地用青石垒起了简易灶。
一名青衣侍女蹲下身,摆放好铁釜,将几块青炭塞进石灶,用枯枝引燃火苗,这便开始煮水了。
水沸起来,白雾袅袅缠上枝桠。
侍女执起竹杓,舀起一瓢沸水注入茶碗,撒上些茶叶,便是茶水。
宋知予吃不惯茶,她总觉得不管怎么冲泡,茶水都有些苦涩,完全没有提神醒脑的效果。
这会儿她要为人见阴刀作画,属于她的那盏茶就没有呈上来。
到底还是城主府,在外边过得也丝毫不比府内差。
宋知予铺开和纸,提笔,抬眸注视人见阴刀。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盯着他,他回看过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知予被他乍然间回望,不知为何,有些慌乱,急忙低下头去。
她白皙的指尖在纸上虚虚划了几笔,心中便有了构图,再落笔时,寥寥几笔就勾勒了一个他孤身立在枫树下的侧影。
她先以淡墨定出“上三下一”的构图,头颅占去小上半区,挺拔脊背顺着中线往下沉,成一道不弯的孤线,像远山映在寒潭里。
整幅画留白极多。
没有喧嚣,没有烟火,只他一人立在纸面,天光冷冽,人物却温润如玉。
这是不妥的。
人见长岛要的是能够呈现给女方的肖像图,而不是这样一幅写意的图,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情感。
宋知予在吹干墨痕之后,也忽然意识到不妥,想将画撤下,却因为脑海中的变故顿了顿。
这幅画居然打卡成功了。
成功了……
……
难道一幅画能否被收录,并不取决于那个地方是否有名……这种节日的特殊场合,又何尝不是“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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