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天也不知道。

她视力非常好，而且火球的高度并没有特别好，方才在火球的映衬下，她清晰的看到一个黑影也落了下来。

徐春河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姐，我觉得好像是飞机。”因为在爆炸声前，的确有飞机的轰鸣声。

徐春天眼神亮晶晶的，看向春河，“要不，去看看？”

“嗯嗯！”

孙兰清立马不同意，“你俩小孩子，这折腾什么！不许去，睡觉！大晚上的，别出什么事！”

这边徐春河已经快速套上棉服，戴好帽子，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俩眼睛。徐春天也是如此，推出自行车，“娘，我俩就是去看看，远远的，绝对不凑近了。”

“这么大动动静，别人也肯定听到了，说不定我们还能遇到人呢。”

徐春河抓起一个手电筒，“娘，我们灯会就回来，帮我们留着门。”

俩孩子注意越发大了，岂是孙兰清能劝说动的。徐春天就这样全副武装骑着自行车，带着徐春河就出了村。

此时还没过十二点，村里路灯亮着。等出了村向北去，就漆黑一片了。

徐春雨打开手电筒照路，远远看去，夜色下的田野就像是无边界的黑暗海洋，两人就像是一团会发光的水母，在海里移动。

火球看着近，但实际距离很远，俩人又只知道大体的方位，具体落在什么地方，还真不好找。

徐春河喜欢看军事频道，“姐，他们肯定挑远离人群和村庄的地方，我猜估计在洼地那一块。我们去那看看。”

他们村西北方向，是一大片田地，中间有条大河，河两边形成洼地。靠近村庄的地方，还有好几个湾，连成一片。

徐春天沿着土路一路骑过去，果然在骑上一个高坡后，就看到远处低洼的河边有火光。

“姐，你看是不是在那？”徐春河指了指，漆黑的夜，远处不明了的火光很微弱，雾蒙蒙的。

徐春天爬到树上，只看到那东西大约是掉河里了。

“应该是！”

徐春河也爬上来，俩人看的聚精会神。过了有一会儿，就看到马路上有一束光疾驰而来，是车灯。

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那辆车开的飞快，后面还跟着一辆。车辆很快开到有火光的地方，随即一辆车离开，只留下另一辆车。

“这是找到人，把人先接走了。”徐春河大胆猜测。徐春天点点头，“大概是，既然有人来了，也不会有啥事。走吧，咱回家。”

俩人从树上下来，就发现另一条路上也有自行车的声音。大家默契的各有各路。徐春天心里轻松，“看来，好事的不止咱俩！”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听到村里大喇叭广播开了。

“夜来晚上，有俩飞机撞了，有一个掉西北的洼地了。现在啊，需要找那个黑匣子，大家伙没事的都帮忙找找。谁家要是找到了，赶紧送村委来。”

大徐村还没招呼完，就听到隔壁村也开始招呼。孙兰清拌了碗咸菜丝，放徐春天面前。“没想到昨晚上竟然是飞机撞了。那里面的人呢？”

徐春河连忙说，“娘，那肯定是训练的飞机，不是坐人的，飞机里就一个飞行员。”

“我姐昨晚看到了，飞行员跳伞了。”

徐春天突然想起，上辈子好像也有这么回事。她那时候已经和徐小果出门打工了，给家里打电话，孙兰清就问她要钱。

说是有飞机掉下来了，县一中组织高一的学生们跑地里找东西。有几个学生跑她家要水喝，结果被家里的狗咬了。家里还得出钱给人家孩子打狂犬疫苗，买点东西赔礼。

那么，今天肯定也有学生来。徐春天心里迅速做了个决定。吃完饭，她就直接找出家里的火烧心水壶放车上，又搜罗了几个搪瓷杯子。

去张千户集的路上，能看到洼地。徐春天放眼望去，就看见河边有块地，黑漆漆的，应该是烧过的痕迹。其他啥也没有了。

集上李艳看她来晚了了，还有点奇怪。徐春天就和她说了昨晚有俩飞机从天上撞了，村里人都去找黑匣子等等。

“俺娘哎，飞机还能撞了掉下来，可真是稀奇了。”

“训练机啊？听说人没事。”李艳拍拍胸脯，人没事就行啊。

俩人说了没几句，摊子上就来人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徐春天直接没带羊毛袜来，这种袜子价格高，村里人冬天没啥事，基本就窝家里，还真穿不着。

纯棉袜多带了两包，普通袜和昨天差不多。摊案上原本放羊毛袜的地方，现在摆了厚厚两摞草稿纸。

“纯棉袜子，厂家直销，质量好不好，摸一下就知道了。”

“五块钱三双，十块钱七双带走！买一回，全家人都穿新袜子喽！”

“随便挑随便选，男款女款小孩娃，花色好看种类齐全。”

徐春天发现了，新摊可不能脸皮薄，必须厚脸皮，吆喝出声。坐在摊位前低头不语，或者直勾勾的盯着过往的人，都是不可取。

她家摊子招牌显眼，识字的人老远就看见了，可还有些不识字的呢。吆喝是必须的，显得热闹。

李艳还传授给她一招，摊位前没人的时候，自己也要看起来忙忙碌碌的，整理整理袜子，摆弄下价格标签。等有人来了，就热情的招待，多说几句话，晋尽量让对方在摊位前停留的时间长点。

这样摊子前有第一个人，大家来来回回拉几句，路过的人就容易停下。人一停留，买不买的，就怎么也会挑挑看看。这样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看的，就容易凑过来。

其他人看老多人都围着挑，肯定猜是啥好东西，就会凑过来。这样人就越来越多，给大家一种这家生意很好的感觉。

有人买了十块钱的，徐春天就赶紧抛出隐藏福利：“满十块钱，就送草稿纸一本，16开和32开的，自己拿就行！”

买的人呢，本以为十块钱七双就够合适的，没想到还有额外的赠品，哪怕是一个草稿本，自己买也花钱不是，这可是白给的。

徐春天发现拿草稿纸的人，走的时候都乐呵呵的。而其他本来打算买五块钱的，看到满十块不仅多得一双袜子，还送草稿纸，多数人选择了再挑几双，凑够十块钱的。

袜子，可真是人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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