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事业流快穿文》
第二天一早,大队的社员们便听见了喇叭里传来自家队长的声音。
“公社要给咱们修路,家里闲着的都出来帮忙!”
啥?
修路?
有反应快的社员三两下喝光了碗里的稀粥,率先窜出去找大队长。
“大队长,修啥路啊?”
“当然是修咱们大队到公社的路了,难不成还修你家的路?”
社员摸着头嘿嘿地笑,“这不是这消息来得突然吗,没有反应过来。”
“去去去,快回家拿上家伙,等人齐了咱就去公社拉石子。”
社员们都知道公社修路是为了大家好,因此大队长们在村口一招呼,家家户户的青年便扛着工具自发地去帮忙。
各大队的大队长们生怕自己的人落后,一边干活还要一边瞅着有没有企图偷懒的社员。
修路可是大事,以后路平了,他们村里人种点瓜果拉去附近大集上卖也方便了。
不像以前,路上坑坑洼洼的,一到下雨下雪天,一脚踩下去,泥点子几乎要溅到脑门上。
坐着驴车人都颠得要散架了,那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瓜果更是磕得不成样子。
铲着公社拖拉机拉来的石子,一个社员小声道:“贺主任来咱们公社可真好。”
“是啊。”
当初他们公社来了个首都的知识分子这事,大家还热热闹闹的讨论了好一阵,都以为这位贺主任是要管教育的,毕竟人家这长相看着就像有文化的人。
只是没想到贺主任竟然没搞教育,而是带大家一起赚钱,还送社员们免费去大工厂学习。
这可都是他们以前从来都不会想的事。
如今又要修路了——虽然不是城里的石灰路,那么多的石灰,他们公社也负担不起。
但哪怕只是条石子路,要是搁从前,他们公再怎么咬牙也不敢拿这么多钱去修。
“咱们抓紧干,最好在年前就把路修完,到时候还能带爹娘和孩子去隔壁公社赶大集。”
社员们挥着铁锹平整路面,没过多久,身上就出了汗。
“等路修好了,我要送家里娃娃去红星公社读初中。”
一个年轻社员抹了把汗,憧憬地说:“好好学习,将来也能像贺主任一样出息。”
“要是咱们公社也有初中就好了。”
有人笑他,“从前不是你说读书没用?怎么现在还要送孩子去上学?”
那人嘿嘿地笑,“以前是不懂,现在见了贺主任才明白上学其实挺有用的。”
相比于年轻人,上了年纪的社员们想得就更多了。
“以后咱们家里种的瓜果啥的也能多弄点去集上卖,不像以前那样,只能装两个扁担筐上集。”
“可不是嘛,”旁边的大爷接话,“这路修好了,夏天下雨也不用担心泥水湿了裤腿,冬天也不用怕下雪之后结冰走在上面摔跟头了。”
要是家里有老人,一下雪都不敢让他们出门,生怕磕着碰着,有个好歹。
“这路修好了,咱的日子也要好过了。”
想到往后的好日子,大家干活的劲头更足了,手里的铁锹挥舞得虎虎生风,仿佛已经看到这条路出现在眼前了。
等到中午,荀约特意安排人在工地旁支起大锅,熬煮姜糖水给社员们驱寒。
虽然红糖放的不多,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却已经很难得了。
热腾腾的姜糖水在寒风中冒着白气,社员们端着自家带来的粗瓷碗小口啜饮,一口滚烫微甜的姜糖水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贺主任对咱们可真好,”一个老社员咂摸着嘴,细细品味着这糖水的滋味,“上次喝红糖水,还是过年的时候呢。”
“可不是嘛,”旁边的大娘捧着碗暖手,闻言接话道,“贺主任来了之后,咱们公社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众人纷纷点头,谁说不是呢。
修路的事有专人负责,上了日程后荀约便忙起了其他的事,等她回过神来时,修路进程已经接近尾声。
腊月二十八,开荒的基建队下了山,一同回来的还有那群自省城学习养殖技术的社员们。
社员们是八月底去的省城,到如今也有六个月了。
省城工厂第一批工人早已放了一周的假,他们虽然也想着回家,但又觉得没在工厂里干满六个月,实在有些亏得慌,便又硬拖了一周的时间。
大家坐着大巴一路颠簸到了县城,赶着时间乘上了自家公社那辆破旧的老式公交车。
吹着窗户缝中露出的冷风,闻着车上熟悉的气味和各种泥土气息,一行人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人笑道:“终于回咱们姜台了,省城好是好,可是在那住着不踏实。”
一个年轻的社员叹了口气,“我也是,城里人说啥我都听不懂,人家穿的也比咱好,每个月还能领工资,咱们就只是个临时工。”
听着他这有些泄气的语气,一行人中年纪最大的大姐林长虹道:“人家是在那里生活,我们是去学习,能一样吗?”
“对呀,贺主任送咱们过去,就是为了学好知识回来建设公社的,你都忘了去省城那天你说了啥吗?”
听同伴这么一说,他不禁红了脸。
确实,见过了大城市的繁荣,再回到他们这偏僻的小县城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怅然。
尤其是和那些体面的城里人一起工作了半年,双方日常生活中微妙的差距更是让他又是自卑又是羡慕。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几个能抵挡得住糖衣炮弹?
更何况这还不是炮弹,这只是一块吊在他面前的糖。
林长虹自然也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也不责怪,只道:“要是去省城咱连做工人的机会都没有,但在公社,只要你努力,说不定还能混个小组长当当。”
听得这话,年轻社员的眼睛亮了,“小组长?可是咱们公社连工厂都没有……”
“你忘了贺主任把咱们送去学习是为了啥吗?难不成就是花钱让咱们去玩半年?”
他有点明白了,“长虹姐,你是说,公社要办厂……”
话音未落,公交车在半路停下,紧闭的车门打开,随即席卷进来一阵冷冽的寒意。
不一会儿,上来个穿着打扮挺得体的中年女人,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军装,看样子像是母子俩。
临近过年,县城去往下面公社的公交车也少了。
车上的人都挤挤挨挨地坐着,刚上车的母子俩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好,公交车就再次晃晃悠悠地前进。
林长虹刚闭上眼,身边同村的王红就附耳过来。
“姐,你看,那不是咱们村的卫婶吗?”
卫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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