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冤种师兄的剑》
后山某处,有一片平屋如豆腐块整齐排列着。
每一间屋檐下都挂着大灯笼,灯笼上写着数字,从数字“一”开始,杜青随着姜启元经过一间又一间,最后在标着数字“二十”的平屋前停下。旁边有棵杨树,风一吹,树叶扫过屋顶滑下,落在脚边。
新屋好似被杨树的清爽味渗透,散发着令人舒心的味道。
这里二十间平屋属于一个院,一个院挨着一个院扩建。数量不算多,都是给即将突破四阶的弟子用的。
修为每跨过一阶,实力就会天壤地别。外门弟子一般是一、二阶,堪堪有修行的资质,能够对万物灵气有所反应。当修为变多后,就会变成三阶。从三阶开始每升一阶都要付出巨大努力,所花岁月少说十年多则百年。
由于修炼不易,之后会越来越难,于大部分人而言四阶是一道分水岭。四阶以下,人生不圆满。四阶以上,才是广阔天空。
突破四阶,才有丹心。
先天的“体质”,加后天的“丹心”,二者结合可引导修士未来该如何扬长避短修道。换成凡人说法,突破四阶便是长大成人,有体力有脑力后选择学什么手艺、以什么为营生的阶段。
杜青先天四阶,体质是最好的“仙体”,她从未生过病,在修炼上也是速度极快的。她的“丹心”是“百炼之心”,能将所学推到极致。其实“百炼之心”最适合去当剑修,但她自小接触的便是法修,师尊也算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能不选法修?
心底的苦涩顿时蔓延到舌尖,一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她便忍不住气忿: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直活在师尊的谎言里而不知。
现在命运也算将她推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她注定要走上剑道。
虽然是以一柄剑的方式。
姜启元正在推门。
杜青看着他深邃的眸子,猛然想起来他的“丹心”好像是最适合当法修的,能将万物万法吸收理解的“归一之心”。可剑道需要执着,“归一之心”似水多变……
师兄果然惨,他的道心会让他的剑修之路没有法修之路那么顺畅,但不要紧,有她在,她会帮他速成修仙大陆最强剑修。
“吱——”
门打开了。
里面四四方方,简单干净到只有一张靠着墙的榻。可能三阶以上的弟子都会辟谷,所以这里也不需要其他东西。
姜启元将门关上,借着月光到榻边坐下。没过一会儿,屋外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杜青透过窗缝一瞧,发现住在这片的弟子全都出来了,他们绷着脸,蹑手蹑脚走来。
……看来她和姜启元今夜注定不眠。
窗外有几道人影闪过,鞋底划过地面发出沙沙声。
他们逐渐逼近。
姜启元握紧剑,起身,慢慢走到门前。
“砰砰”有人敲门。
“姜师弟睡了吗?”
声音很浅。姜启元贴着墙站着,躲避别人从窗缝窥探进来的视线。
门外的人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准备再敲门时,门开了——
屋檐下灯笼的光随男人走出屋子,逐渐照亮他的脸。高挺的鼻梁拖出的阴影,同轮廓分明的侧脸阴影连在一起,顺着修长的脖颈向下,划过结实的胸膛再沿着窄腰继续,最终模糊在裤褶之间。
姜启元继续向前行走,直到光完全落在他的后背。
这群人呆呆地站着,视线从姜启元的身上移到他握着的剑,漆黑油亮,散着冷森森的气息。他们的表情瞬间收紧,并聚在一起。
姜启元面容冷峻,正准备问这些人的目的时,对面有个人先开口了。
“哇——好亮的剑!姜师弟你是不是刚擦了剑油?”
姜启元迟疑片刻,“嗯”了一声。
这时,所有人动了。
他们各自跑回屋子,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跑来。
杜青看懵了,不懂他们要干什么。
这时有个人提着竹筒上前道:“我这里面是玉树油,效果不错,送给姜师弟了。”
紧接着又有另一个人撞开他道:“我这个是加了花浆的,气味更好,姜师弟你闻闻。”说着便打开。
还有人干脆剑走偏锋,半蹲在姜启元身侧,要给他的剑上新油。姜启元忙后退躲开。其他人发现了这个对剑上下其手的人,将他挤出人群,然后抢着上前。
“姜师弟,你看我——”
“姜师弟,我这——”
“姜师——”
众人七嘴八舌,姜启元抬手制止:“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些人一听,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听说司务监对你多有照顾?”
姜启元收起剑,双手抱臂挑眉道:“并无这回事。倘若你们是问对新入门弟子的照顾,那是司务监的职责。”
“别骗我们了,我们都看见四阶司务监弟子跟在你屁股后面走,怎么可能是因为一些入门小事,就把你安排住在这里。是不是你又能突破四阶了?所以司务监才派人特殊照顾你的?给师兄说说,师兄都送你剑油了。”
见说不通,姜启元转身进屋,并在关门前对这些人道:“师弟什么都不收,请各位师兄早点回去休息。不送。”
“啪——”门关了。
翌日,杜青随姜启元出门。
姜启元顺利找到了上课的地方,但因为本届就他一位新入门弟子,所以原本的课直接取消,他要和二、三阶的弟子们一起上课。
内容他都学过,草草翻阅一遍课本后无事可做了。
台上授课的是长老的亲传弟子,年纪轻,也耐心。但台下的师弟师妹们却学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瞥向姜启元。眼见课都上不成了,授课弟子便以纪律为由,将姜启元请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翠绿,因为灵气浓郁,这里的植物长势喜人。姜启元找了一处树荫,打坐。
杜青则在二、三阶弟子学记口诀的靡靡错音中,无聊到昏昏欲睡。直到姜启元突然起身,她才惊醒。
他们前面站着一个人,是昨日抢姜启元木屋的带头人。
此刻他黝黑的脸泛红,在笨拙行了个歉礼后,用着无比懊悔的感情诉说昨日之罪,很快便声泪俱下。
“不必说了。”姜启元阻止他的长篇大论,“我知道了,你走吧。”
然而他没走,在被他的声音吸引出来的围观者面前,反手掏出一盒剑油,朝姜启元鞠躬献上。
杜青:难道你也??
“请帮我向司务监说说好话,让他们把惩罚减一减。”他脸上的红晕热得越来越紫,声音却越来越胆怯,“再顺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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