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狛恋]重新攻略亡夫哥》
他的手拉起她,他豹子般闪着灿金磷光的双目紧锁她。
鬼的一跃几乎与凌空无异,衬在眼前人身后的是遥远圆月,宛如银白镜底,镜中映出一张俊美又疯狂的脸。
猗窝座带着她疾速下落,降于密林之中。
“你还有什么招式全都用出来让我看看吧,能同时用两种呼吸法的人我好像没见过多少啊,”终于,他放下她的手,一跃到树顶之上,完全是等待好戏开场的姿态,“上一个好像还是五十年前的某一个柱,打了半天还是……被我一拳把他的脑子都给打了出来!”他当然不会杀她,不过是一看见她那又像隐忍又像悲悯的神情,他就很想、很想,激怒她。
为什么要用那么悲伤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身负罪愆,走在什么歧路上——简直荒谬,谁有资格来审判他,谁有资格来审判上弦之三?
肉体凡胎的人类,没有资格审判比他们更高一等的生物。
越是看着她美丽面容,他的语言越发挑衅:“在树林里你还能施展你的身法吗,这里的场地很不方便吧,你……”
但那淡蓝的剑光早已攻到眼前。
心平气和。心中平静。只要足够平静,所有障碍都有如无物。这就是水之呼吸的真谛。
原来人在极度愤怒和悲伤的时候,真的会有前所未有的平静。
为什么你会变成鬼呢?是素流的惨案之后,你在绝望厌世的心境中被无惨趁虚而入吗?这一百多年你又是如何度过,每天、每天,都怀揣着空洞的心在世间游荡,日复一日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杀戮,漂浮在这无尽的苦海中?
她要杀了鬼舞辻无惨……她绝对会杀了鬼舞辻无惨!
“哈哈,不错,速度比刚才更快了,”猗窝座的金瞳妖异瑰丽,此刻,又再泛出更幽深光芒,喉咙中滚动着难耐的吞咽声,“你的眼里终于有杀意了,真棒啊这位素山小姐,我还担心你不能放手一搏,让我尽兴呢!”
短短半秒,他粉红的眉又故作皱起:“不过……浑身散发着这么可怕的气势还是不愿意真的攻击我吗?素山小姐,你是在走神吗?”
他徒手抓住她的日轮刀。
“既然你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那就别怪我反击了素山小姐——”
轰一声,上弦之三的拳猛然击打在她的日轮刀上。
不好,要是再被击中几次的话,她的刀大概就会碎了。
恋雪牙关紧咬,一片莲华的火焰顺着她刀锋绽放而出。
“这次是炎之呼吸吗,真是漂亮的招式,不过对我来说有点华而不实呢。”
除了一开始被她在胸膛上划出一道血痕,接下来他每次都可以闪身躲过。
甚至好几次,他故意从她的刀锋下穿过,攻到她眼前,极度地贴近她。
“素山,你为什么会流泪?”恶鬼游刃有余,优游地笑起,抬手擦去她眼边未干的泪水。距离之近,他红莲颜色的长睫几乎轻触到她绒绒鸦睫。
“无所谓,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特别喜欢和人说话,总有方法问出来。”一瞬间,他又回复了战斗的姿态。
“破坏杀……空式!”
他的攻击仍向着她的日轮刀袭来。
虽然她堪堪躲过,但拳风依然将她的刀锋擦钝。不行,她的力量不及炼狱先生,她的炎之呼吸对狛治来说攻击力不够,而且他的血鬼术似乎可以预判敌人的攻击,单向攻击很难击中他。
她下不去手攻击他的脖子,既然狛治现在有对战的兴致,那就拖延到天亮,让他自行离去。距离天亮,还有……大概四十分钟。
单向攻击难以命中他的话,就用那一招。
恋雪握紧刀,深吸一口气。
“雪之呼吸,二之型……”
“嗯,雪之什么?我杀的那些柱里没见过有用雪之呼吸的,是你自己开创的吗?”他金瞳中的兴趣越来越浓。
但下一刻,猗窝座的笑容凝固了。
浅青、绀蓝、青金,漫天花火的华光包围着他,照亮他爬满罪人刺青的面容。
这招和青银乱残光的斗气辉芒,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他最钟爱的招式。他的招式大多取名自人类社会他极少数感兴趣的东西之一:烟花。而青银乱残光,正是其中最像漫天花火的一式。
她怎么敢模仿他的青银乱残光?
花火光影之下,无数剑气擦过他胸膛、四肢,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迹。但他只是巍然不动地站着,待那伤口自行恢复。
猗窝座笑意不再,脸色冷了下来:“模仿别人的招式很光荣吗,素山小姐?我还是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青银乱残光吧怎么样?”
他已然恼怒,但仍收着几成力。
巨大的青蓝雪花瞬间在他脚下铺展,一息之间,沿着他拳风轰出的青光如烟花盛放,万花千蕊,极致耀目,光的乱流狂暴肆虐。
青银乱残光只出三成力也绝不会有人可以闪避。
反正她昏迷在这山林里,鬼杀队的后勤也会来找她。
但辉煌的青色花火中,依然冲出一道文弱身影。
苍白的脸,纤弱的脸。沾了血色的脸,意志坚定的脸。
“谁会去……模仿血鬼术!那是我自己的呼吸法,雪国万华镜,”她脸上又挂伤一道,“因为我喜欢烟花。青银乱残光不也是烟花的名字吗,那个时候,我们……”
她居然能把青银乱残光也避开,只是留下一点擦伤?他金瞳中闪过一丝颤动,但旋即手背一碰,顷刻将她的日轮刀击打粉碎。别管了,再待下去太浪费时间了。
“本来觉得和你过两招还挺有趣,但既然你只是个模仿者,我的兴致全都坏了。”
哐一声,他坚实的臂随意一挥,她的断刀转瞬被抛到一边。
“我还有任务在身,让让吧,素山小姐,”猗窝座微微笑起,“我还要去把你的鬼杀队队友,全部,杀光。”
刀都断了,这个女人还能拿他怎么样?
但他刚要离去,一记直拳打到了他后心。
“喂,你真是冥顽不灵啊,我这不是放你一马了吗,你竟然还……”
鬼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个冰冷的笑:“等一下,你连我的武技也要模仿吗?”
一手握拳在腰,一手推掌向前。和他一模一样的起手式。
月照山林,珠光雪色的脸点染了血迹。须臾,眼前纤柔的人将掌也握成待发的拳式:“狛治,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别人。”
模仿他的武道也就罢了,狛治又是谁?啊,说起来,似乎从见面起,她就一直用这个奇怪的名字称呼他。怒意重新涌起,甚至不足半秒,他已回敬一拳,青蓝拳风顺着她皎洁脖颈擦过。
虽然只是在虚空处划过,但这一拳也足够恐怖。若非闪避及时,恋雪怀疑她立即就会瘫倒在地。
冷静,调整呼吸,看清对方的攻势。
看准时机,凝神,进攻,她一拳打在他的胸膛。
一百年前的午后,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将她带到他白大理石般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
原来鬼的心脏也依然有着跳动。
“居然敢赤手空拳和我战斗,还能打中我,不错。不过你的力量就这么点吗?”
“破坏杀,乱式!”厉鬼一跃而起,蓝光呼啸。
她能看清他的动作,但要跟上他的速度、逐一拆招化解,体力会极大地消耗。虽然斩破魇梦的幻境还有在列车上救人花了些力气,但没关系,她可以,她能做到,只要拖延到天亮……
而且,父亲的素流拳法,明明只要遵从本心,力量就已经足够强大。为何要给它冠上破坏杀那么恐怖血腥的名头?
大约也有听见他篡改素流之名的愤懑,她的拳越来越准。十招之内,七八招都拳拳到肉。
然而鬼的身体是地狱道中业火炼就,胜过钢筋铁骨百倍,打中了他,她也感到相等力量的痛楚。转眼,她双拳已满是伤痕,甚至有血流下。
对面的人虽然不出拳到她身上,血鬼术卷涌起的风波也有着足够恐怖的破坏力。
任是如此,她仍拼命支撑这力量极其悬殊的对决,在月下山林身影疾闪,与他对抗了百余招。
真是努力。
鬼的瑰丽金瞳暗下,在风浪一隙间注视着她。
她的身体强度虽然不够,但速度出奇的快,而且几乎可以预判他的大部分招式。难道她也能模糊地看到那至高的境界吗?
可惜有这样的天资,却要模仿别人的武道——
不对,她的招式似乎不是在模仿他。
她的拳法更加古朴,精简而纯直。比起模仿,更像和他师出同源。或者说……是他的招式从她的拳法中发展衍生而来。
这怎么可能!
鬼的额头青筋浮起,庞然烦躁充斥在他心中。
但烦躁之下,他的心竟涌起一股兴奋,兴奋得,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在百年虚无中跋涉,终于遇到了一个知音。漩涡中的红莲等到分海而来的赏花者,一座荒野中的废园注视着误闯它腹地的旅客。
比他的思考更快一步的是他身体的反应。
转眼,她的双手被他紧紧囚在掌中。游戏是时候结束了。再打下去,他怕自己兴致愈高,出手过重。
咫尺相对,猗窝座的眼神幽深莫名。
终于,上弦之三哼笑道:“你是有情报所以模仿了我的招式吗?先是青银乱残光,然后又是武技。”琵琶女分享给他的信息里,无限列车上也有一个鬼杀队员识破了下弦一那个废物的招数。原来就是她。
这样瘦弱的身体,即使修行武道又如何呢,很快就会遇到瓶颈了吧?他其实很为她惋惜。不过,如果……她成为鬼的话,想必就能克服这柔弱的缺陷,和他一起,永远磨砺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素山恋什么?”
“虽然一直模仿我的招式,但你还算有潜力,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是百年来,他第一次想知道一个女人的姓名。
“我没有模仿你的招式,是你从前在我们家的道场修行了素流的拳法。狛治,我们以前认识,我是恋……”拼尽全力和上弦之三一斗,她的体力已消耗大半,此刻只是勉力支撑着身体,甚至呼吸过度。
什么叫他在她家的道场学习了拳法?一派荒唐的胡言。
更令人不爽的是:
又是狛治。她一而再再而三叫错他的名字。是他们鬼杀队内部情报有误,导致她错认了他的名字?
极力忽视心中的怪异,那道粉红的细眉挑起。他松开双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素流是什么,我的流派是我自己在百年磨炼中独自开创的、世间巅峰的武艺,岂会借鉴你们人类的雕虫小技。而且——我叫猗窝座,你最好,稍微地,尊重一下我。”
然而看着她疲惫模样,他心中的恼意也散去了。
“算了,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见她半跪在地,他烦躁地挠了挠一头粉发,又再向她伸出手。
他不过想拉她起来,但眼前人秀眉紧皱,似乎不解他难得的好意,而是单手撑着泥地,摇摇晃晃地,想要自己站起来。
是觉得和他人鬼有别,还是被他嘲讽了一番那所谓的素流所以心怀不满?他恶童般的玩心又起了,如果他非要去扶她,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但比她双手冰凉触感更早到来的,是炎呼的极热火焰。
赤金炎火如龙。猗窝座的双手转眼被砍下。
“素山你没事吧!”杏寿郎一把将恋雪的手拉起,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那上弦鬼的速度极快,一直带着素山在林中四处转移,他来晚了一步。
“喂,这是你们的师门传承吗……你也和这位叫错别人名字、对别人的好心不领情的素山小姐一样没礼貌啊炎柱,没看到我在和她说话?你就这么冲过来打断别人交谈么。”
双手迅速再生,指节按得嘎吱作响。猗窝座额上青筋暴起,他对炼狱杏寿郎的称呼,甚至已经从惜才般称呼对方杏寿郎变成了只有炎柱二字。
“炼狱先生,左边!”
杏寿郎当即反应,带着恋雪向左跃去,不断使出炎呼的招式,直到二人从山林退出。
“没力气回答我的问题,但有力气提示你师父?”猗窝座紧随其后,破坏杀的光浪凶猛击出,他张狂笑着,“你跟着炎柱修炼的上限也不过一个柱而已,还不如变成鬼才能发挥你的潜力!”
“素山是不会变成鬼的,不要再用你那污浊不堪的心来揣度鬼杀队的意志!”赤金炎火映着杏寿郎英轩轮廓。
虽然很感人,但是,这,炼狱先生您的话完全把狛治激怒了……
“炼狱先生,他是个武痴,不会去伤害列车上的平民,天快亮了,我们尽量拖延他就好,”恋雪连忙解释,“他的再生速度很恐怖,血鬼术也可以预判别人的进攻,不要和狛治硬碰硬,天快亮了他就会离……”
“喔,这个上弦还有两个名字吗,又叫猗窝座又叫狛治,实在是花哨啊。”
“拖延到天亮,真是不错的计策,不过你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真的好吗?”
汹涌的风浪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力度更甚,恋雪紧急交叉双臂抵挡,仍被推至了远处。
“素山,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是当人还是当鬼更好怎么样?看看是我先把炎柱杀了,还是太阳先出来!”
破坏杀的蓝光如同陨石。
糟了,是那招流闪群光,他动真格了。
赤金的炎虎一往无前,将青蓝的光焰格挡,地上顿时凹陷出大大小小的坑洞。
不愧是炼狱先生,好精纯的炎之呼吸。炼狱先生虽然在列车上的战斗消耗了体力,但方才她与狛治对战拖延了时间,炼狱先生应该已经趁那点空隙恢复了些许,可以吗,还剩二十多分钟,只要牵制狛治到天亮……然而烟雾散去,她的双眼一点一点暗下来。
杏寿郎额头上满是鲜血。与他对战的猗窝座,却仍是满脸张狂暴戾的笑。
狛治的精力始终是全满的。鬼根本不会疲惫。
他说他要杀炼狱先生,他说的是真的。
“素山姐!”
身后,炭治郎和伊之助已经跑了过来,将她扶起。
“炭治郎君,把你的日轮刀给我,”恋雪抹去颊边血迹,终于站稳,“我要去,帮炼狱先生……!”
“素山姐,你、你的手还能拿刀吗?”
被炭治郎一说,恋雪才察觉到一股巨大的疼痛沿着她双掌蔓延而上,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她手上鲜血淋漓。
与狛治对战的每一招她都是贯注全力,如今稍稍平定,那剧烈的疼痛才从她肌肉中苏醒。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现实摆在恋雪面前,现在的她,和已经成为上弦之三的狛治之间有着形如天堑的差距。
“没关系,我可以,我……”
“什么没关系啊,我和权八郎去帮大眼珠子,武道女人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然而一片风浪自猗窝座和杏寿郎对战处卷来,险些将炭治郎和伊之助刮倒。上弦之三和炎柱的对决,根本不是现在的恋雪和炭治郎他们可以插手。
又一片狂暴的蓝光向四面八方轰出。
“炼狱先生!”恋雪双瞳猛然一缩。
在青银乱残光中寻找空隙进攻,杏寿郎的肩膀、胸腹已然负伤,流血不止。
但这并没有结束,猗窝座的下一式很快便蓄势待发。
狛治他完全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炼狱先生身上还有伤,怎么办、怎么——
明明那声音无比熟悉,此刻从远处传来,却如天魔的低语落入她耳中。
“差点忘了,我得到的命令是要把无限列车上的所有鬼杀队队员给杀了。虽然素山我可以放过她,不过其余三名猎鬼人的话,就在杀了你后顺手杀掉吧。”
“能找到一个知晓至高之境的素山,还能斩杀像你这样的斗气磅礴的柱,我今天很尽兴……”他狠戾笑起,已摆开起手式,“只是有一件事情有点遗憾。在你死前,告诉我素山的名字是什么,她刚才没有回答我。”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身后的任何一个人,你也不要再一口一个素山,玷污我引以为傲的后辈的名字,”杏寿郎举起日轮刀,炯炯双目如同黄金铸造,“我会完成我的职责,不会让这里任何一个人死去,炎之呼吸,奥义,炼狱。”披着一层金橙火光的男人神色沉着,眼神坚毅,金发和火边的披风向后扬起,一如火中熊熊燃烧的太阳神。
“是吗,那就……破坏杀,灭式!”
大地上两道悍烈光芒碰撞,辉煌炎浪卷起,直冲云天。
但那辉煌盛大的光芒下,逐渐传来血肉撕裂的声音。
无数鲜血飞溅。
眼前的一切仿佛在恋雪、炭治郎、伊之助三人面前静止了。
杏寿郎腹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被上弦之三贯穿。
鲜血淋漓的窟窿洞穿他的腹,饶是如此,他仍用这无可挽回的伤口作为陷阱,紧紧锁住猗窝座的臂。他一手按住猗窝座想要抽离的手臂,一手紧握日轮刀,在猗窝座脖子上发力。
素山,你就来当我的继子吧!
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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