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日出》
张助理点开了置顶联系人的未读消息,只有一张拍到出租尾部车牌的照片,他跟在秋宇炀身边二十多年来,可太知道自己老板的心思了,他这是又找到那张脸的平替了,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时间点乘坐这辆出租的“赝品”,无论男女,都要带到老板的床上,给他养一段时间玩玩,这种事他这些年发生过很多次,他早已轻车熟路。
他是见过程嘉曦的照片的,她自杀后的事也是他跟秋宇炀一起处理的,他知道程嘉曦和秋宇炀之间的纠葛,但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秋宇炀对程嘉曦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若说爱,秋宇炀对待程嘉曦的方式足以称得上是虐待,可若说不爱,那在她死后秋宇炀痛苦了多年才勉强走出来,之后遇到长得像的脸就发了疯似得渴望得到又是图什么呢?
这么深的执念里大概有逃避,有悔恨,有思念,有爱与爱而不得,这是对清楚不能得到却偏要一意孤行者得惩罚。
几个小时后,“秋景翳”的资料就被到了张助理的电脑上,“孤儿,人际关系干净倒省了很多麻烦,容易控制”,他浏览着那甚至有些简短的身世,“照片…这…这长相,这神态,我天…真是孽缘啊”,他打了个电话,“老宋,找个人,老规矩…”
秋晨漫无目的地开到了Zugersee湖边(离酒店不到30公里),他把车停在了一条没人的路上,抱着方向盘哭到心脏疼,挤干了最后一滴眼泪,他下车过了马路走到湖边披着夜色坐在草地上,他一根接一根抽完了一整包烟,接起孔助理电话的时候声音像被油干煸了一样,“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打了一遍不接,还打?”
“秋总,对不起我…真的是急事,张助理那边在查小姐的资料。”
秋晨捏了捏山根,“好端端地查她做什么?”
“还不知道,但是…秋董刚刚突然推了晚上和慈善机构负责人的见面,启程回酒店了。”
秋晨知道秋宇炀有多重视这次的合作,他肯定是用贺诗妍做借口改了见面时间,但秋晨清楚他才不在意才不会难过到不能去跟合作对象共进晚餐,而且…因为秋景翳也在苏黎世,所以他心里不自觉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知道他都查到了些什么吗?”
“当年我们给小姐的身份掩饰得很好,查也只能查到包装之后的信息,这个您放心。”
秋晨没了最后一支烟,起身大步走回停在路边的车,“嗯,你盯着点,我现在回去。”
套房里,秋景翳睁开了眼睛,她醒了醒神,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着,小腿也被绑着,嘴上还贴着宽胶布。
“醒了?”
她循声看去,一个男人的身影翘着腿坐在窗边,手肘撑着扶手托着下巴,明明背着光眼睛却很亮,还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男人换了个坐姿,身子往前倾了一点但仍旧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说:“别怕,我没打算伤害你,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带到这,但是你还不能说话,因为,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因为相似的脸不能拥有不属于程嘉曦的声音。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侧着身子睥睨躺在床上的秋景翳,房间里没开灯,她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男人的脸——秋宇炀,不管是求救或是咒骂,嘴被封着她只能徒劳地发出呜呜声。
秋宇炀看了她一会继续说:“我呢,有一位爱人,她很早就离开了我,我今天在车上只是匆匆一眼就看到了你,你的眼睛和她很像,神态也像,尤其是用现在这个表情瞪着我的时候,你是我这么多年找到的最完美的替代品。”
秋景翳很想说:废话!她生的能不像吗?这又是在唱哪出戏,认不出我是谁?
也对,十几年不见,分开的时候秋景翳还是个小孩子,再说了秋宇炀本就没怎么关注过她,这要认得出才奇怪,那别人不得误会他们多父女情深似的。
秋宇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文件夹,在手里掂了掂,他仗着自己有张好脸挥金如土,总是用这种方式收买那些赝品,“这里有份合同,你一个孤儿应该过得很不容吧,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听话一点,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轻松,如果你想,吃饭都有人喂到你嘴边”,嘴上说着如果你愿意,其实根本不是在让人做选择,场面上的漂亮话罢了,他总有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
秋景翳瞪着他,心里更是莫名其妙:孤儿?这么多年不见,这人真是越来越疯了,他还没去看看脑子吗?
“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等你的答复”,秋宇炀的手贴上秋景翳的脸颊,这样的触碰让她瞬间反胃,可她的挣扎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像砧板上一条离了水的鱼,她忽然像起自己在本科写过的一篇话题是关于强|奸案的essay。
在那一年,英格兰和威尔士警方共记录了68109起性|侵案,其中只有1498起案件被正式提出指控(2.2%),成年人性|侵案走完整个诉讼流程的平均时长是2年,这些受害人中1/6是儿童,1/4是女性,1/18是男性,实施性|侵行为的嫌疑人有91%为成年男性,1/2是伴侣或性伴侣,6/7是受害者认识的人,受害人中有5/6的女性和4/5的男性没有报案,超过一半的性|侵案幸存者都遭受过不止一次迫害,据统计,在英格兰和威尔士每年有798000位女性遭受侵犯,即每30个女性中就有一个…
白纸黑字的数据都是鲜血和痛苦染就,人们总期盼正义降临,但事实上,正义通常只降临于少数幸运儿的头上,恶横行于世才是世间的常态。
秋宇炀盯着秋景翳的脸看了好一会,那令人作呕的手才顺着脸颊滑到脖颈,摸到她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他的气息颤抖了一下,“你这里,也受过伤啊…”
相似的地方太多,秋宇炀开始变得更加贪心,他又伸手去摸秋景翳的左腿,可惜那并不是仿生义肢坚硬冰冷的手感,他一脸不满地皱了皱眉,比起过去那些只能算粗制滥造的,如此趋近于完美的代替品出现一点点偏差就显得更加难以接受,他掐在秋景翳大腿上的手狠狠用力,脑海里甚至闪过要不要把这条腿也锯了的念头。
生理性的恶心与绝望淹没着秋景翳,挣扎了许久她实在是没力气了,不能用嘴辅助呼吸,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盯着天花板,眼里的波澜逐渐平息,变成一潭死水。
不就是觊觎这副身体吗?随便吧,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死不过一瞬间的事,皮囊腐烂成泥骸骨焚烧成灰,就当没来过。
一想到或许可以彻底结束这一切的时候,秋景翳忽然觉得无比轻松,她在心里自嘲到:“原来,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的人是我啊…”
秋景翳也没想到秋宇炀留下的心理阴影竟这么严重,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这么轻易就被他又揪了出来,过了这么多年,再次面对他时,她仍会想到用死来逃避。
——人类的生命却偏偏在应该脆弱的时候如此顽强。
Dariya这个名字像是石子掉进那滩死水翻搅起层层涟漪,秋景翳想起她告诉过Dariya要往前一步就是光亮,如果自己就在这样的境地中放弃的话,那Dariya还要怎么相信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呢?
秋宇炀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他低头舔舐秋景翳脖子上的伤痕,然后重重地咬了下去,鲜血顺着脖子滴到雪白的床单上,松口抬起头只听咔嚓一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就被重重打了一拳,呼吸不畅造成的眩晕给了秋景翳脱身的机会。
她的左手软趴趴的坠着,手腕被掰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她迅速翻身,一手撕掉嘴上的胶布一手打碎另一边床头的花瓶,割开小腿上的束缚,最开始她想要亮明身份,但现在她只觉得太恶心,不想说出口,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套间的坏处就是卧室离房门太远,秋宇炀已然缓过劲,他最受不了猎物的反抗,三两步追上逃跑的秋景翳,秋景翳也不甘示弱,用尽浑身力气踹秋宇炀的裆部,被挡了一下没有造成致命打击,她紧接着后面的动作,目标皆是要害,鼻子眼睛内脏膝盖…因为力量和身材的悬殊加上一只手报废,她占不到多少便宜,总算是又摸到了一只花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