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要换娘?行!我嫁太子你哭去吧》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就在陈氏打算要与沈星染争论一番时,沈星染却突然开口,“好。”
“就依婆母所言。”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都难以相信沈星染这回居然这么好说话,这京都的三家顺心药行是当年程太医令辞官后亲自开起来的。
她几乎将毕生的心血都投了进去,沈星染接手后,也花费了大量的心力。
可她居然为了一个义女,一口就答应了?
神色憔悴的顾芯难得安静站了这么久。她悄悄看着一脸淡若的沈星染。
虽然她年纪小,可不论术算还是周易,沈星染都早早就请人为她启蒙了。
她知道,顺心药行是沈星染嫁妆里最能赚银子的,更是辅国公夫人和沈星染祖孙俩的心血。
可如今她眼也不眨地,就为了沈蕊初送出去了。
若回到从前,沈星染那么疼她,想必,也会愿意为她做吧?
是沈蕊初抢走了她的一切,抢走了那个爱她的母亲!
在不知不觉间,恨意一点点积淀在七岁的少女心中,成为一处阳光触及不见的阴暗。
“那,咱们喊个牙人过来,把文书过一过?”陈氏有些狐疑地开口。
顺心药行是京城中信誉最好的,届时饥民得病,秦王会奏请庆帝,让户部搜罗解疫之药,届时,户部尚书关之礼定会选择信誉最好的顺心药行购药。
为了秦王的那批假药能以高价出仓,京城的三家顺心药行,她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可以。”沈星染正有此意,“不过也请将蕊初的身契拿来。”
宁远侯一听有些震惊,迟迟没有开口,沈星染竟然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沈星染却连眼也不抬了,“换还是不换,两位做个决定吧。”
“签!”
陈氏站起身,与沈星染隔空对视,“我们签。”
苏玉朦立在一旁没有插嘴,只在听到这话时,眸底掠过一抹精光。
“弟妹一心想带着蕊初一同到大皇子府享受荣华富贵,可你是不是忘了,那可是皇族,一个有过奴籍的孩子,跟着你到了那地方,谁会认她?大皇子吗?即便他同意了,大概也只会让王府多养了一个下人吧。”
“弟妹可想过,以后到了皇室的宴席上,她坐在何处?又该如何自处?”
闻言,沈星染面沉如霜。
这些她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此时苏玉朦当面说出来,就如一根根细针戳在她心尖上。
“我自会护着她,无需大嫂操心!”
“不过说来也是。”苏玉朦笑了笑,“早就听说大皇子喜好女色,弟妹花容月貌,也总有色衰爱弛的一日,到那时,弟妹指不定还能让长得跟花儿一样的‘义女’替你……”
“够了!”固宠二字未能出口,已被陈氏打断。
再说下去,万一沈星染不肯换了,那就麻烦了。
她冷下语调,“时候不早了,既然要去灵云寺,那就早些启程吧。”
可苏玉朦的话却悄悄扎在沈星染心里。
她的确不只一次听说过,安皇后,最重血脉。
想来要带着蕊初进府,除了顾家之外,最大的难关,该是皇室根深蒂固的血统!
……
三日后,顾芯启程前往灵云寺。
一辆华丽的马车却早早停在郊外长亭边上。
“母亲,你真的不随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害怕!”顾芯抓住苏玉朦的衣袖,不让她上马车。
车帘被寒风拂起,车内一个面如冠玉的男人望着车厢的另一边。
她只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侧脸。
“芯儿听话,灵云寺那边母亲都给你安排好了,梁王妃正在那儿清修,她已经得了草虫病,你只要将那些白桦茸熬成的药献给她,再将书院的名额送给她最宠爱的小郡主,她定不会亏待你!”
“把名额送给她,那我怎么办!?”
“大皇子那儿还有一个名额,我会请贵妃娘娘出面替你拿到手,绝不会便宜了沈蕊初那个贱婢。总之,你听庞嬷嬷的,不到一个月,钟鸣书院开学之前,母亲就去接你回来!”
听到可以拿到沈蕊初的名额,让她失去机会,顾芯总算心里平衡了些。
“可是爹为什么没来送我?你又为什么要跟……”
“住口!”苏玉朦悄然看了身后男人一眼,急急捂住顾芯的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你只要安心等着母亲去接你就好。”
顾芯红了眼。
母亲,真的会去接她吗?
她从未在寺庙住过,更别说带发修行这么久,可是,她似乎没有其他选择了。
“芯儿小姐,有嬷嬷在也是一样的。”庞嬷嬷拉住她,手上使劲,不容分说将人抱了起来。
苏玉朦咬牙转头,狠心钻进马车。
“母亲——”她想哭喊,却被庞嬷嬷捂住了嘴。
一层薄薄的车帘,彻底隔绝了顾芯迷茫恐惧的目光。
苏玉朦坐在马车内,听着庞嬷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藏着袖中的双手不自觉攥握成拳。
男人转过脸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想好了吗?”
苏玉朦垂眼瞥见矮凳上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黑色汤药,抬手轻抚小腹。
快三个月了,大夫说,这一胎十有**会是男孩。
可是顾津元那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让她再为他经历产子之痛!
他当初能那么对爱他如命的沈星染,以后就能以同样的方式对她。
男人的承诺就和断弦的风筝一样,握不住不如扬了它。
趁现在胎儿还小,趁她这张脸还能看,她必须为自己谋个前程。也免得像沈星染一样,不得不嫁给宋诩那样的残废,不过几年又成守寡,一辈子不能翻身。
下定了决心,她抬手拿起药碗,闷头饮尽。
再睁眼时,眸子里仅余满目凄色,“王爷,妾身如今,唯有你了……”
宋玉抬手将人揽进怀中,“你先在郊外的别院住着,等养好了身子,我将我的暗军交给你掌管。”
苏玉朦抬头,心里一沉,“您,不带我回府?”
“你向来心思通透,我也不怕与你说实话,世子夫人的位置,难道不比在王府当个妾室强?”
他的眼底仿佛有一种着让人安心的蛊惑,“顾津元冒充顾谨年现在虽然风光,可他会打战吗?”
“待日后事成,你想让他死,咱们就送他去边境,你想让他活,就安个罪名与他和离。”
“届时,你才能名正言顺入主中宫。”
此言一出,苏玉朦瞬间泪目。
“王爷,您不是哄我开心吧?”下腹隐隐抽痛起来,苏玉朦将头靠在他怀中,咬牙强忍。
“我若想哄你,就该将你带回府金屋藏娇。”瞥见到她身下有血迹,宋玉朝马车外沉声厉喝,“回别苑,快!”
“没想到这打胎药发作这么快,你忍忍。”
她脸色苍白,拽着宋玉的胳膊不放,“王爷,顾家人答应沈星染用三家顺心药行换沈蕊初,您答应我,千万别让她得逞。”
宋玉微微拧眉,眼神闪烁,“拿到顺心药行,是母妃的意思。”
不知是身上的痛还是心里难受,苏玉朦泪水扑簌而落,打湿了他的衣襟,“可她害了我的芯儿受这么大的委屈,凭什么母女一起脱身?妾身不甘心啊!”
“好好,你放心,我待会儿便让人知会舅母一声,让她进宫向安皇后请安,顺便提一提沈氏携女改嫁一事。”
闻言,苏玉朦眼底闪过一抹满意,“殿下英明!如此一来,安皇后定不会让那孽种混淆了皇室血脉。说起来……”
似想起什么,她拽着宋玉的手更紧,“妾身真替殿下不值。那日宴席,宋诩明明只是一个皇子,一出现却处处压着王爷一头,实在可恶至极!”
宋玉面色骤沉。
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那日宫宴,宋诩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
这不就是我的位子嘛。
嫡庶之别,长幼尊卑,就连最疼他的母妃,也没理由为他说话。
他再聪颖再优秀,也只能尴尬无比坐在那儿,任由宋诩一个庸碌无能的残废羞辱!
“不瞒王爷,妾身还发现一件可疑的事,与真正的顾谨年有关!”
凑在宋玉耳际,她总算将心里憋了一晚上的疑惑说出口。
她将一个锦盒塞入宋玉手中,“这是我定制的香丸,气味独特,可助王爷一臂之力。”
宋玉的神色从诧然震惊渐渐凝重起来。
半晌,他掀起眼皮,如一柄淬毒的剑出鞘,锋芒初露。
“听说他这几日病情又加重了,正好,本王也该去看望看望才是。”
……
“没想到,那苏玉朦真就这么走了。”
这一日,沈曦月来了清风苑,与她同行的,还有沈家少夫人曲婉莹。他们来时,与苏玉朦母女离府的马车碰个正着。
曲婉莹初次来宁远侯府,本想下车与世子夫人打个招呼,可苏玉朦头也没回,扬长而去,气得沈曦月当场跳脚。
坐下喝了半个时辰的茶,嘴里还喋喋不休在骂人。
“三妹,你的茶都凉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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