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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若]敏心若知》

3. 百年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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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赵敏就感到全身无力,内力尽失,就像是中了十香软筋散虚脱无力,虽然说她那一点微薄的内力不足为惜,好歹也是她辛辛苦苦养出来的,一朝被废不由得睨了逍遥子一眼,聪颖如她,犹记在武林札记就曾记载逍遥派内功必先散其所有真气,将前朝所学拋之脑后,先废而后立,但好歹知晓一声让她有个準备,不至於那样狼狈。

见到赵敏毫不掩饰的一丝嗔意,逍遥子只是微笑,他让赵敏直接盘腿而坐,双掌至於赵敏后背一边输入内力一边念道:“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手太阴肺经暨任脉,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尤为要中之要,前者取,后者贮。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谷而贮於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贮之于我气海,惟逍遥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谷,不过一日,尽泄诸外。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

听着逍遥子的字句,赵敏感到全身上下气力充盈,原本是被动灌输,到后头则是主动吸取,若不是逍遥子喊停,赵敏肯定会把逍遥子的内力全数吸去。

“师傅!”传功完毕,赵敏转身欲感谢逍遥子,却不料对方头发已然全白,脸上皱纹挤压着原本逍遥子俊秀的脸孔,硬生生从中年潇洒的男子化作蓬头濒死的老头,赵敏顿时感到自责懊悔,不应该贪吸过多的内力。

“无碍,我休息一天就能痊愈。”逍遥子细喘著,开始打坐闭目运息,只过一刻,逍遥子脸色就变得红润,而赵敏获得逍遥子百年之功,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真气游遍周身大穴,无处不入,感觉自己似乎奇经八脉都已被打通,她学着逍遥子打坐并且内心复诵著逍遥子的口诀,一边警戒护法,一边体会著北冥神功的奥义。

经过一个时辰之后,逍遥子的脸庞上纹路与发色居然渐渐回复为先前的样子,赵敏暗暗称奇,被传功的她知晓内力至少有百年以上,意味着逍遥子的年龄已有百岁以上,但容貌却不似百岁人瑞,想起当初见到武当百岁的张三丰,头发斑白,面目慈祥却是满脸皱纹,对比於逍遥子乃是天与地,逍遥派的武功可谓是容颜常驻,延年益壽,对看重容貌的女孩而言,能学到这样的武功的确是上天垂怜。

“敏儿,妳去书架上取北冥神功的秘笈,按照上面图示让北冥真气流过妳所有的经脉,共三十六幅图,为师先前已为妳打通所有经脉,习之应无阻碍,我现在会入定十个时辰,无须替我护法。”

赵敏点点头,只见逍遥子入定之后,有一股清风吹拂,赵敏能感觉到逍遥子的身体正在吸取周遭万物的精气,他的气场开始饱满充盈,这应是逍遥御风的武功,赵敏暗道,果然深不可测。

按照逍遥子的指示,她取了架上北冥神功的秘笈,从第一张图开始练起,以往赵敏只是被授予十分粗浅的入门内功,而学习北冥神功难在必须舍旧取新,与他派修习方法逆其道而行,否则两功相抵,轻则内伤相冲,重则断脉而亡,自小练功的人早就把本门心法内化於心,高手之辈吃饭睡觉都在修练,即使被化去原有内功,却难改这样深藏的习惯,而赵敏则无这样的困扰,虽然自小修习武功,却是外功为主,加上处在王府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有高手保护,赵敏的心思都放在朝堂谋略之上,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骨,内功只是偶尔想到时才会运行修练,而沦落江湖后,赵敏才体会到内功的重要性,但每日过着躲避的生活,她也无暇练功,靠著她绝伦的智慧一次次的化险为夷。

逍遥子替赵敏号脉时,就发觉她没有立刻用内功相抗,可见赵敏并不常运功练习,其内功精算大概只有一年有余,完全不足道哉,也因为如此,赵敏就如同白纸一般,可尽情习得逍遥派任何武功而无所顾忌,无须担心两功相抵的状况。

现今无任何俗务打扰,赵敏按图索骥开始她的练功,一开始无法有效驾驭北冥真气的流向,花了两个时辰才把第一幅经脉图吸功练好,但比起寻常人,赵敏的速度已快上许多,只因她的经脉已被打通,无所阻碍,否则练上一个月可能都还在第一张经脉图上。

稍作休息,赵敏查探逍遥子的状态,他依旧是维持原来入定的姿势,但发色已经变成半白半黑,整体上又回春许多,而此时腹中响起饥饿的声音,提醒赵敏该进食,这几日都是吃着逍遥子给的丹药,只服一粒就能止饥一日,原本赵敏想照这几天模式运作,然后继续练功,绝世武功的吸引力大于口腹之慾,但上天似乎想让她缓下练功脚步,瓷瓶空空如也,迫不得已只能出外采食,以填腹中之饥。

老实说,赵敏还没有细看过屋子外的环境景色,她只知这栋竹屋位于山谷之中,望了逍遥子一眼,确认他的安全无虞后,赵敏便使出轻功向远方林木而去,仅仅一跃便是十余丈,穿梭於林木之间恍如飞仙,赵敏惊奇不已,这是她在前世不曾有过的体验,然北冥真气尚且无法运用自如,在树木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赵敏玩心大起,运气跳上跳下好不欢乐,等玩够之后,才依循之前在灵蛇岛求生的经验,采取野果裹腹。

回到小屋前,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逍遥子头顶冒气,嘴角却是上扬,看起来十分喜悅,赵敏也看过周芷若打坐入定的模样,总是那样肃穆难近,而逍遥子却像是佛堂的金像,亲近和蔼。

练功也能那样舒服自在吗?赵敏突然有念头闪过,谁道练功必须刻苦勤奋,亦步亦趋,虽是练功,但心境上可以换个意想,当作一场的盛宴享受其中,也无所不可。

所以当她练起第二幅经脉图时,抱持轻松愉悅的态度,竟然只用两刻钟就已经练成,而当逍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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