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不情不愿,那便退婚。”
一句退婚,把王朗定在了原地。
他没想过要跟姚芷兰退婚,他还指望着她的嫁妆平步青云呢。
他说这些只是想在她进门之前挫挫她的锐气,磨磨她的反骨。
都说商女有股泼辣劲在身上,如果不提前驯化,那么婚后便很难从她手中拿到嫁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要感谢魏大人可以跟我说,让我来组局,但你直接和他联系,有碍你名声。”
姚芷兰呵笑一声。
“怎么,听到退婚怕了?服软了?那就滚吧。”
王朗震惊非常,才过几日,从前的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泼妇。
“你疯了吧!竟然让我滚!”
是,她是疯了。
被这群吸血的蠹虫给逼疯的。
“丹若,去将王家的定亲信物取来。”
王朗一听不敢再待,连忙灰溜溜的告辞了。
他如今倒是对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
自从姚芷兰“疯了”后,她觉得从前受的那些窝囊气,委实冤枉。
面对这些无耻小人,她就应该把他们统统轰出去。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两个妹妹,让姚家不至于被分食殆尽。
就在她找机会再度邀请魏大人时,一张拜帖却送到了她的手上。
拜帖上只有时间地点,并无落款。
但她经商多年,看得出纸张是千金难求的澄心堂,而澄心堂是御用之物。
她不由坐直身体,不知皇亲国戚找她作甚。
……
翌日。
姚芷兰盛装打扮,便带着丹若来到指定的地点,城南的凤亭湖。
凤亭湖有个美丽的传说。
古时一对男女因两家世仇无法在一起,便相约来此处殉情。
当他们携手跳入湖心之时,突闻凤鸣九天,展翅于空,眨眼间便将殉情的恋人带上九天,消失于苍穹。
凤亭湖因此得名,从此这里便成为年轻男女定情之处。
似乎踏上了凤鸣桥,走进了九天阁,有情人便会终成眷属。
但姚芷兰非常诧异对方为何会约在此处相见,她有婚约在身,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对方贵为皇亲国戚又未曾留名,她实在不敢失约开罪。
就在她惴惴不安时,远远见到九天阁附近站满了侍卫,她便知那人就在亭中。
正当她们主仆二人跨入长廊时,丹若便被侍卫拦下。
“请小姐单独前往。”
丹若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家小姐,生怕小姐如二小姐那般遇到歹人。
姚芷兰看这番架势,便知无可转圜。
“你留下吧,九天阁并无遮挡,四面环湖,有事我会喊你。”
她想的却是,有事她就跳湖,反正她会凫水。
自从“疯了”她身上的包袱都少了,精神面貌肉眼可见的美丽。
于是她从容不迫地拐进了九天阁。
首先入目的是那九层凤檐,层层叠叠,檐角挂着铜制凤形铃。
春风吹拂间,叮当作响,犹如凤吟。
然后她便看到了那个站在亭中心的男人。
只一眼,她便认出了来人,正是那晚挡在她面前的人。
她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
男人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了过来。
一刹那风停鸟散,她的眼中只剩下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为雍容的脸,可轮廓却是凌厉非常,俊朗得让人无法逼视。
一双凤目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意,似乎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失了颜色。
可在看到她的时候,好像一抹春色又融入其中,让她有种冰雪消融的错觉。
萧策迫切地想再次见到姚芷兰。
不为别的,只因他有色盲之症。
自那日后,他特地留意过许多女子。
却无一例外仍是黑白,甚至连她们的面容都在一眼后变得模糊不清。
但今日再见,她的身上似乎又多了一种他曾在山河志上看过的颜色,丹色。
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她,就像猎人在大雪封山后,发现的唯一活物。
姚芷兰被对方如猎隼般的眼神惊住,想说些什么来打断对方的视线。
“不知大人邀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萧策终于移开了视线,却在一瞬后再度缠上。
“你二妹可有受伤?”
“谢大人关心,二妹并未受伤。”
姚芷兰心中一动,难道真如三妹所说,此人恋慕二妹?
萧策从未主动与任何人攀谈过,所以语气格外僵硬。
“本王听闻你给魏大人下拜帖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他今日急忙邀她见面的原因,他不想她和任何男人亲近。
姚芷兰在听到“王爷”时瞬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他便是目前京城炙手可热的秦王,魏时晏的顶头上司,萧策。
据闻此人性子阴晴不定,极难相处,这些都是她在见到他之后特地去打听的。
姚芷兰一颗心提了起来。
“确有此事,魏大人多次帮过我,又救了我二妹的性命,这恩情确实是无法偿还,所以只能备一桌薄酒以表感谢。”
“哦?小姐可知真正救人的是本王,就连那魏时晏的性命,也是本王救的。”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已然生气。
姚芷兰当然知道,她目睹了全过程,也在事后打听过他。
可她从未想过要与王爷攀交情,只得小心翼翼的遮掩道:
“民女当然知道,可民女此前不知王爷身份,至今也未曾见到魏大人向他打听一二,想报答也无处寻。”
“如今王爷告知,民女自然将恩情谨记于心。”
萧策眼中的墨色一瞬间消散。
他竟然被她一番解释轻易左右了情绪,他不安地蹙了蹙眉。
姚芷兰见他蹙眉,以为说错了什么惹怒了这位王爷,连忙找补。
“如若王爷不嫌弃,可一同赴宴,民女必定虚席以待。”
萧策终于满意道:“何时?”
姚芷兰一时无语。
她这只是客气话,没想到这王爷还是个较真性子,她没了办法。
“一切由王爷定夺。”
“那就明日酉时,丰楼。”
姚芷兰只能答应,心中却叫苦不迭。
宴请王爷怕不是要将整座丰楼包下来才行,这白花花的银子委实肉疼。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敢问王爷,那山匪和京兆尹后来如何了?”
萧策此刻心情颇佳,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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