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飞黔州不过三个小时,只是安排行程却要费些精力。
昭言当起甩手掌柜,所有事情通通交给章克俭,只扔下一句,“低调低调再低调。”
“怎么?害怕翔信和新利闻着味寻摸过来?”章克俭好笑道。
“他们迟早会寻摸过来。”昭言纠正道,“只不过,越晚越好。”
商机这种东西,聪明人都会悟到,只是早与晚的问题。快一步招招领先,慢一步步步受制。
“那寻个什么由头合适?”章克俭故意一脸难色。
昭言并不买账,翻了个白眼,“既然说了你负责,就不要让我动脑子了!”
“你觉得,度蜜月怎么样?”此言一出,昭言刚进嘴的果汁喷薄而出。
“蜜月?”
“这个理由,非常私人。不好吗?”章克俭递给她纸巾,狭促笑道。
昭言正欲张嘴,他却打断说:“都说了不能让你动脑子,你不用提供意见了。”
“赤金虽然是个县级市,但是风景却很不错,非常适合度蜜月。”
昭言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内心苦涩,“你安排,我放心。”
人生真是一刻都不能偷懒!
昭言登上了去黔州的飞机,和岑森之间的缠斗耗费了她好些精力,一进机舱就戴上眼罩补眠。
章克俭在一旁安静地办公,直等到用餐的时间才叫醒她。
“赤金那边提议要给这个项目起个好听的名字,你有什么想法没?”章克俭翻看着资料,头也不抬。
“虽然是有打算在那里建立亚洲数据中心,可是还没实地考察,这么心急?”昭言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
“这个才是人家的诚意啊!我让税务顾问好好算了下,各种税费返还,还有优惠政策,基本就是可行的了。但是修建数据中心,可是个大工程,谁来做设计,谁来承建,这中间....”章克俭提示昭言,“这个帐,你要好好算。”
“和黔州谈SC的合作才是主要的,建数据中心,不急。”昭言抿了口果汁,甜的咂舌。
“你已经有了章程?”章克俭了然,“不用听听我的意见?”
“是需要你的推荐。”昭言也不含糊其辞,“国内这么多的开发商,在鸿志的红名单里的也有不少。只是,谁最符合赤金这个地的调性呢?”
赤金是个小地方,小地方水才混。这开发商里的弯弯绕绕昭言多少知道些,批下来的钱自己揣一些,散出去一些,各个通路打点一些,是门学问。所以这家开发商一定需要有强大的政府资源,不然就赤金的牛鬼蛇神都够他们喝一壶。
“恐怕红名单里的那些都不符合。”章克俭直接否定道。
昭言一怔,红名单里的公司多大上百家,囊括了国内外一流的公司。
“市场化,在这里是行不通的。”章克俭揭开自己的谜底。
昭言这才明白,市场化的标准开发商很有可能在这里水土不服,最后项目要么延期,要么质量堪忧,会成为她的软肋。
抛开市场上这些公司,她的选择突然就变得少且清晰起来。
“华筑?”国字头一号建筑集团,从设计到建筑都有相应的子公司来负责,主要承接的都是些公共设施项目。
章克俭笑了,这个学生的悟性的确不错。
“可是,和华筑合作,有什么好处?”昭言发问。这个好处自然是除开了项目建设本身的。
“许颂雅嫁给老三,三房有了许家撑腰,你之前一直担心我们会在这块有所欠缺....”而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
想要投机政治,需准备两样东西,钱与名。庞大的数据中心会分多期工程来完成,这其中涉及到的金额是一个天文数字;至于名,进入落后地区,振兴科技发展,实在不失为一个响亮的名头。
“华筑...”昭言脑子飞快地运转,检索着关于华筑所有的小道消息,“邹家?”她眼前一亮。
邹家三代都是联邦委员会委员,分管能源部门多年。华筑的集团主席,正是邹家的女婿。
“你是不是在岑森那老头为难我的时候,就布好了这局棋?”她后知后觉。
“早做打算,不是很好吗?”章克俭并不否认。
“这么说,邹家人也会在赤金?”昭言很快反应过来。
“不安排妥当怎么敢劳老佛爷您的大驾?”章克俭捏着嗓子,大内总管上身。
“哀家甚是满意。”昭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让空姐端了两杯香槟来。
酒杯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滋滋的气泡让沉闷的机舱有了几分庆功般的愉悦。
章克俭真的是个能帮她大忙的人呢!昭言饮下美酒,脑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黔州的确是个可以让人放松的地方,下了飞机直奔酒店。章克俭安排的套房,她的那间有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绿水青山,听说早上还会有袅袅晨雾,仿若人间仙境。
她稍稍收拾了一下,半躺在床上看文件,却不知为什么被这种山间的静谧感染,呆呆看着窗外的景,突然松弛的神经在这里彻底松懈下来,困意渐渐侵袭。
醒来时章克俭正坐在落地窗前,天色早就暗了,屋内只有一盏光线柔糜的床头灯。
黑暗是窗外唯一的景色,那些层层叠叠的绿在夜里都变成了或浓或淡的墨色,附在这一大片的黑色底色上。那盏灯微弱的光,勾勒出窗前人的轮廓,男人穿着浴袍,席地而坐,脖子挺直,模糊看去既有日式的闲散公子的味道。
“醒了?”章克俭侧脸看向她,熟稔地上前递给她一杯水,十足一个体贴好丈夫的做派。
她的确嗓子发干,接过水一饮而尽。
“想出去吃还是叫餐?”章克俭调亮了灯光,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柔和。
“走不动路了。”她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这听起来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背你去餐厅?”章克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取笑她。
“就怕你不行,背不动!”向大小姐从来不示弱。
“哦?”章克俭突然逼近,眼神暧昧,连鼻息都快扫到她脸上,“千万别说一个男人不行!这会让他恨不得马上证明自己。”
昭言战术性后仰,可是却被章克俭的长臂牢牢圈住,她避开男人的视线,眼睫乱颤。
“怎...怎么证明??”她气虚地问道。
章克俭下床在床沿蹲下,“喏。”他拍拍自己的背,“这样证明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昭言一脚蹬倒。
“这个证明方法你不满意?”章克俭从地上爬起来,浴袍的腰带也又有些松,有衣不蔽体的危险。
“穿好你的衣服!”昭言气结,跳下床独自去了餐厅。
等章克俭整理好衣服,昭言已经定好了餐,正坐在餐桌边刷着新闻。
“邹家的人,明晚到。”他择了张椅子坐下,格外地察言观色。
“谁呢?”邹家派谁过来谈这件事才是关键。
“邹闻声。”
昭言蹙眉,这人很年轻,且一直在海外,最近才回国,根基并不深。
“青年才俊也有青年才俊的好。”章克俭看她此刻的表情,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
“主意拿不定,又要托大,让他飘忽些,我们才有空隙可钻啊!”他一句话总结了谈判的战略核心。
“那你就负责让他飘忽,我负责坚守底线喽?”昭言舒眉笑起来,默契地细化了分工。
章克俭不置可否,凝眸看了眼女人,也笑起来。
“你笑什么?”昭言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所言不虚啊!”
昭言正与反唇相讥,客房服务却到了。
助理布好菜,还特地提醒,“这里的口味难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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