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家，金春将齐奥放在了沙发旁，拿出了药，递给了齐奥，她看着齐奥趴在沙发那里，背过手抹着药，样子滑稽。
她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给我。”
齐奥将药递给金春，她挨着自己坐下来，慢慢地缓缓地将药膏倒在掌心上，揉搓开来，覆盖在齐奥露出的半截腰部上。
她温暖的手紧贴着他的腰，他一紧张，皮肤缩了回去。
“你躲什么？”
齐奥脸随之抽搐着，整个腰部撕裂着疼，他捂着处理好的腰部，坐了起来，看金春去不远处洗手。
“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金春看着齐奥受伤的份上，不忍心麻烦他，说：“还是算了，我去做吧。”
两人之间像同居者那样自然、自在，齐奥拉过金春胳膊，让她坐下休息。
金春坐下，又自然地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情。
却被齐奥紧紧地抓住手心，放在胸前。
“你这样真的不是喜欢我吗？”
金春脸红，躲开了齐奥的话题。
“看着好像有些肿呀。”
说完，她起身去了厨房，找到冻好的冰块，用湿润的毛巾包好，拉过他，慢慢地贴在他腰腹上。
那里冰冷疼痛，齐奥心里复杂愧疚。
灯光温柔地打在两人身上，周遭很安静，她长长的睫毛的影子落在他身上，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腰。
“我们是不是老了呀？”
金春查看着齐奥腰部状况，没由来地问了这一句。
以前她怎么熬夜喝酒抽烟报复性地消耗身体，现在身体就怎么样报复地回报着她，每天她这样从早到晚已经吃不消了，更何况齐奥这莫名其妙地受伤，估计十天半月难恢复了。
齐奥笑了：“是呀，老了呀。”
所以他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所以你这个样子估计得一周，你还是回松城休息吧。”
齐奥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怎么从那个结论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要赶我走吗？”
“不是。”
她不忍心看着他受伤，那样的话，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我待在这里不好吗？”
“好了，”金春岔开话题，她将冰袋递给齐奥，“十五分钟一次，冰敷两到三次，你自己数。”
她起身，打算从齐奥身边走开。
齐奥再次勾住她手指，不让她走。
“我不会数。”他撒娇地看着金春。
“你没事吧？好好说话。”金春瞪着他。
“好吧，我说我要你待在我身边。”
此刻，他脆弱的心需要她，疼痛的皮肤也要她抚慰。
她现在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我饿了，要去做饭。”
“我点外卖。”
金春无奈着，她累了，妥协道：“好吧好吧。”
等待外卖的时间格外漫长，金春开了电视，又看不进去，只好又关了，跟齐奥聊着天。
“柯白说我受骗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她沉浸在齐奥的糖衣炮弹中，但柯白也不是无缘无故发火的人，她还是想解开这个误会，如果他们之间的误会与她有关的话。
齐奥神色由轻松变得沉重起来，他拿掉金春的手，看清楚她疑惑的脸。
如果告诉了她，她能承受住关于柯聿的消息吗？又或者她发现自己再次伤害了她，她又说出那种永远不要再见面的话，他要怎么办？
“没事，他故意那样讲。”
金春哦了一声。
齐奥却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
“小春，你相信我吗？”
金春望向齐奥说这话时的表情和神情，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讲，但欲言又止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口。
“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喽。”金春甩掉被他牵住的手，他们之间怎么能这样黏黏糊糊，说不清楚呢。
齐奥叹了口气，被金春的言语气笑了。
“好，朋友，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好好谈谈，谈谈我们之间，谈谈过去。”
他明白她在忙着、累着，可总要停下来、休息下来，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把话好好地说清楚。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她觉得他们之间很清楚、很明了了，等他一个星期后走掉，她就可以恢复自己的平静生活，她不觉得他们还要谈什么。
“小春，不要这样。”
“哪样？”
“你也爱我的，不是吗？”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她不是给台阶就下的人，她已经在那冰冷的台阶上待了太久太久。
“很折磨。”
他们前一秒还你侬我侬的开心着，后一秒她又说他们是朋友。
这样真的很折磨人。
“哼，你才知道啊。”
“好吧，我甘愿受这折磨，只是，你能不能给这折磨附上一个期限？”
“十年。”
“多久？”
“我说十年，怎么样？”
人生里有几个十年，他们这样匆匆经过了，再说金春不相信齐奥有这样那样的耐心，真的会再等她十年。
齐奥站了起来，他脸嗡嗡地颤抖着，十年？
“意思是十年后我们才可以一起走完人生剩下的旅程吗？”
“嗯。”
齐奥不懂金春的脑回路，“我明明此刻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非要搞延迟享受那一套？”
“不是延迟享受，是我真的没空。”
“你认真的？”
“是啊。”
“咖啡店才刚刚起步，我的人生也刚刚起步。”
“这算是一种约定？”
“也许我以后也会喜欢别人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金春！”
“怎么了？”金春看着齐奥发红的眼，她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他了。
“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在你面前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喜欢别人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又不欠你的，难道你来了我就要低头见好就收？还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你的爱？”
金春气鼓鼓地，她凭什么要低头，凭什么要这样接受？
“好吧好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很后悔了，后悔爱上你，后悔把自己宝贵的时光投掷到虚妄的思念中，后悔看得不真切，后悔让你受伤，又让你留下来！”
齐奥听闻，内心震动着，他知道她说得是气话，可这些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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