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下午将士们正常操练,但日常巡逻的小队依旧轮替在周边村子巡逻,还有一部分则是转移到了望山脚下。
目前望山脚下的情况扑朔迷离,蛮子动向不明,山上又出现活动的踪迹,不亲自瞧上一眼,赵临川放心不下。
河水从望山的断崖处淌下,现在不是雨水天,水帘并不急促,山脚下三里地地内皆是平地,唯有望山河将地界划分成两半。
对岸远处北蛮军营还冒着炊烟。
洛青上前回禀过去几天的情况:“将军,北蛮人前些日子在望山上摸索也只是在他们的山头,我已经派了将士去山上界线处驻守,每道口子都有将士在把守,若是他们胆敢闯越界线,一旦看到增援信号,驻守在山脚的将士届时就会支援。”
现在处于议和期间,他们并不会主动引战北蛮,因为边关百姓都在盼望梦寐以求的安宁。
回程路上洛青还在跟她汇报这段时间处理过的公务。
先前受损的村子全重建完毕,外面的巡逻队更是增补了人数。
望山距离望山城比较近,所以是走回去的。
缰绳牵在手里,这段时间边关比较干燥,风一吹扬起的黄沙就挡得眼前事物有些看不清了。
褚玉眯了眯眼,有点不适应,赵临川拍了雪驹的马屁,雪驹往风的来源走了几步,为褚玉挡住风沙。
赵临川也绕到了她的侧前方,看似跟她并排。
“黄县令还给外头的村民送了物资补给,只是这样一来城中的物资补给也会出现短缺,土匪是打了又出,出了又打,抢劫百姓,占山为王,继续放他们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洛青这段时间收到消息最多的就是土匪。
边城的土匪向来猖獗,都是坐地为王,个个难缠。
其中就以横岭峰最为猖狂。
他们尚未到城门,远远看见不远处跪了几个人,一名凶神恶煞的刀疤脸扛着一把大刀,一脚踩在趴在地上男子身上。
褚玉眼尖,望清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中就有牛从文跟宋姑娘。
洛青立刻提枪驾马上前,“何方山贼!抢劫都敢抢到城门口了!”
话音刚落便已行至跟前,枪身挑翻刀疤脸,尾随而来的将士纷纷将他们围个团团转,他下马将趴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
地上的男人穿着朴素,莫约四十出头,面色枯黄,因刚才趴在地上,倒是弄得灰头土脸,还吃了一嘴的土。
“将军!救救我啊!将军,他们想杀了我们!”
男人爬起来立刻躲到洛青身后,指着被控制起来的刀疤脸等五人。
“好啊,光天化日,你们这群土匪当真是活腻了!”洛青说着长枪一指,谁知到以刀疤脸为首的等人也立马喊冤。
“大人!草民愿望啊!大人,我们只是来寻宋家的人讨债的,他们宋家宋福从我们赌坊借了八十两白银用于赌注本金,后来他技不如人输得底朝天,拖欠半年有余,至今尚未还清,
我们掌柜也是看在宋姑娘跟牛公子的份上才并未催他们家还债,也未曾向外透露过,谁知我们瞧见宋家人还有牛公子竟然偷偷摸摸想溜出城,这才带人把他们围住。”
刀疤脸拱手拜道,言辞恳切。
“咋们赌坊掌门向来恩怨分明,未曾为难过宋家的人,要债也只是找宋福一人讨要,没有打搅他的妻女,更没有打搅过牛家,宋姑娘跟牛公子都是读书人,他们明事理,可也不能欠债就逃吧?”
他说得言之凿凿,语罢从怀里掏出欠条,上面赫然写着宋福二字,还摁了鲜红的手印。
褚玉目光落在牛从文身上,他像犹豫纠结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宋姑娘忧心忡忡想开口制止他,被牛从文挡了下来。
“赵将军,昨日张婶家的事我跟满娘都知道了,也请赵大人为我和满娘做主!”
昨日夜里赵临川曾与她讲过宋家的情况,褚玉问他。
“做何主?”
“满娘名叫宋满,在宋家宋福这个混账爹的手底下,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但好在满娘的母亲一直暗中为她打点,靠针线活赚的钱送满娘去学堂念书,我也是在学堂中认识的满娘……”
根据牛从文所说,牛从文跟宋满相识是在一年前的秋天。
记得当时赵临川刚打完一场胜仗,望山城大开城门迎接他们的守护神赤霄军,那日边关的枫叶红艳如火,他坐在学堂中,瞧见宋满走了进来,教书先生跟他们说以后宋满就是他们的同窗了。
望山城的没有学院,甚至书塾都很少,一般有的都是教书先生自家院子改出来的课室。
临街嘈杂,背街光线又比较暗。
他本以为宋满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却是认字儿的,字迹也很好看,比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她并不避讳自己家中贫苦,跟他坦言说,是在家中自学,如今凑够学费,终于能来学堂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浅浅笑意,当日阳光落在她身上,牛从文走了神,他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尽管她相貌跟别的姑娘比不算出众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喜欢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清楚,可能是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气质,或是看向他时眉眼弯弯笑容浅浅的模样。
牛从文的家境跟宋满相比是殷实不少,后来在他朝夕相伴下,宋满也动心了。
站在百姓当中,目送赵临川骑马再次出征的那日,他主动牵上了心爱姑娘的手。
初冬的冷风夹杂着细碎的雪刮来,他觉得脸格外滚烫,心脏跳动如雷,甚是紧张。
可能是他送宋满回家的场景被宋福瞧见了,从那以后宋满身上隔三差五的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伤痕。
直到有一天,宋满哭着问他,能不能借她一点钱?
宋满也是走投无路了,她跪在牛从文跟前哭着,“对不起,从文哥,我想救我娘亲的命,我上学的学费都是我娘亲一针一线给凑出来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去死…我实在没办法了…”
“满娘,我借,你先别急,出了什么事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宋满只是摇着头,不肯多说一个字,后来隔三差五的宋满都会带着一身伤朝他借钱,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
“满娘,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你得跟我说实话。”
隆冬的雪,下得很大。
他也是那一天从事宋满口中得知她的情况,她不愿再拖累他,将之前借的钱塞到他手里,提出要跟他分开。
牛从文当即拉着宋满回家去见了他的母亲,跟他母亲说,娘,这是我要娶的姑娘。
离开后他抱着在自己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姑娘,满娘,等我们成了亲,你在我们家住下,实在不放心你娘,把她接过来,也可以跟我娘亲做个伴,不管你爹了。”
“从文哥,不能住你家,否则被我爹知道你家地址之后,他会打扰伯母的,我们得自立门户。”
他将自立门户的事儿跟牛婶说完后,他当时一心在宋满身上,他心疼宋满,他娘亲也心疼宋满,便答应了,说搬出去住也好,然后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拿去当做聘礼,有了银子,宋福的债也就很快能还清,亲事定下。
谁知宋福不仅没把五十两拿去还债,甚至又输了个精光。
直到昨天夜里,讨债的找上门跟宋福要债,宋福拿不出来,只能威胁宋满,宋满不愿,他便将她的母亲推搡在井口要求她拿钱,如果不给,就要把她母亲推下去。
迫不得已,她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