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秋秋轻抚着于蒙的后背,轻声安慰。他的下颚一直抵着自己的头,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甚至感觉到他胸腔中剧烈起伏的情绪。
就在秋秋以为于蒙就要这样一直抱着自己时,他忽然放开了手,紧接着划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
秋秋将脚边的问水捡起来,将它小心地套回了剑套中,刚收好剑,范天佑的声音就响起:“掌柜的,这...这,铺头出什么事了?”
“不打紧,只是来了一个疯子闹事。”
“地痞流氓还是无赖?”
秋秋摇了摇头:“赶紧收拾一下吧,我去拿抹布。”
范天佑先是将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都扶起来,一一摆好。忽然他的脚踢到一个重物,他赶忙低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现在他脚下。
“好家伙,这到底是来了些什么人闹事啊。”
他弯腰想将菜刀捡起,却被不远处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纸条捡起来,缓缓打开,是一张欠条。
“掌柜的,这叫曲向东是谁,你认识吗?”
“你说谁?”
“曲向东。他的欠条落在咱们店里了。”
秋秋将手中的抹布丢下,从他的手中过来欠条,随即抬眼说道:“天佑,帮我个忙。”
***
城中县衙,身穿绿袍子头戴乌纱帽的县令端坐在堂上,大堂上面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左右立着“肃静”,“回避”的牌子。
而一旁就是负责记录的县丞和一众捕快。
只见这县令轻咳一声,拍了一下手里的惊堂木,半垂着眼帘问道:“台下何人?”
秋秋与那天抓人头发的胖女人一齐跪在地上。
这女人今日一身素衣,率先开口对着着县令大喊:“民妇曲王氏,要状告宴家秋秋吞并民妇家翁的财产,还将民妇的郎君吓破了胆子,至今都躺在床上,神志不清。”
“可有证据?”
“民妇的家翁乃是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曲卫之,前段时间风靡城中的《意难别》与《秋扶意》两个故事就是由他编纂的。”
“哦?竟是如此?这两个故事,本官也略有耳闻,很是不错。”县令摸着他小胡子,点头称赞。
“因为故事备受称赞,于是家翁就将这两个由他呕心沥血多年编纂的故事整理成册,接着交由丞柳巷子的书局去打理。”
说到这里,曲王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可谁知道,不久前家翁便去了。之后家里没有米下锅,我才去书局要报酬,可谁知那边的掌柜竟告诉我说,钱已经早给了这个女子。”
“你说的这个女子可是一同跪在你身边的这位?”
“正是!青天大老爷你可要做主啊,前几日我家相公去找这个女人要钱,可谁知这他们不仅将我相公赶了出来,甚至.....甚至还要拔剑杀了他,到现在这人还昏在床上呢。”
“家里一个男人去了,一个男人又这样,这可让我怎么会啊。”
女人边说边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看的一旁的秋秋是叹为观止。
要不是自己是这事儿的主角,别说身后围观的群众了,她都要相信女人的这番鬼话了。
“你与我家翁到底是什关系?今天你就当着咱们父母官的面实话实说,恬不知耻的女人竟不要脸的也要爬老男人的床,我呸。”
???
这....这怎么还越编越离谱了?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将白的说成黑的。
“宴秋秋,她说的却有此事?”
“回禀县太爷,这曲王氏简直一派胡言,既然如此,民女也要告,就告曲王氏不分青红皂白,毁我名声,败坏我闺誉,告曲向东,持刀行凶,坏我财物。”
“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你就是,我甚至还听说你在后院还养了一个瘸腿的男人,你说啊,你是不是拿着我家翁的去养男人了?”
女人说着就要上前扯着秋秋的袖子,两人挣扎之下,她被女人推到在地。
而坐在门口围观的于蒙,此刻面若寒霜,那半掩在袖子下拳头紧攥,青筋暴起。
愤怒的情绪此时已经渗透了身上的各个地方,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叫嚣:“杀了她。”
他拼命地忍着,忍住想要冲到她面前,一刀解决,让她永远地闭嘴。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污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
但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不仅仅是因为会做实了他与秋秋之间的流言,他舍不得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让人议论。
更重要的是,秋秋早就说过,这件事不需要他与范天佑插手,她说她能自己解决。
“可怜我的家翁,都一把年纪了还被小姑娘骗,最后落得个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可怜他的小孙儿还仍在襁褓,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曲王氏你莫要血口喷人。”
“行了行了,这话将来将去我都听烦了,这是县衙,不是让你们吵嘴的地方,你们现下各执一词,我也不知道听谁说好了,现在谁有证据,谁就拿上来,本官只看证据断案。”
“大人,民女有证人,他乃是吉祥赌坊的王二、”
“带王二。”
一个瘦小的男人被带了上来,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对着县令施了一礼。
“继续说。”
“是,大人,王二在吉祥赌坊做工已经很长时间了,平日里的工作就除去一些必要的扫洒工作以外,剩下的就是去各个府上去要赌账。这点街坊邻里都可以证明。”
“当时曲向东拿着砍刀来我铺头找茬的时候,无意之中掉落了这个。”秋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交由一旁的捕快递了上去。
“这份欠条可以证明,曲向东在吉祥赌坊已经欠了不少的银子,后来我去到了吉祥赌坊打听的时候,就遇到了王二,他就是负责去向曲向东讨要银子的。”
“是的,大人,在赌坊中讨债的一般都是身强体壮的人,但是我们东家心善,看我身材并不强壮,于是就让我负责一些比较好要的账目。曲向东是我们赌坊的常客,有时候赌上头了就会欠下一屁股赌债,而每次都是他老爹曲卫之来给他还债。”
“前几日曲向东又欠了一笔,之后我去找曲卫之要钱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过世了,不得已,我才去找了曲王氏,可是曲王氏拒不承认,回到店里之后,我就将这个情况报给了东家。”
“大人,除了赌债,我还查到一件事,前几日我偶然间的得知,曲卫之先生并非没有留下东西,而是将一些家产铺子通通留给了女儿充作后补的嫁妆,并没有分给儿子。”
“这是知情人,曲先生的意味好友所写下的证词,他可以证明是他亲手将这些财产交给了曲先生之女。所以根据这些推测,曲先生生前很可能因为知道自己的儿子烂赌,所以才将家财分散了开来。”
秋秋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部说完,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引得在门外旁听的吃瓜街坊乡亲们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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