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慕海完全绽放,星星点点的荧光散落开来,与非抬起小手,接住散落的荧光,看着光芒在手心消融,他睁大眼睛,清澈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喜悦。
他围着慕海游了一圈,伸手想碰花瓣,却又不太敢。
谢景辞见此,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他握住与非的手,轻轻放在花瓣上。
与非笑了,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谢景辞心中呐喊,天使!人鱼幼崽就是小天使!
虽然他很想再欣赏一会儿,但再待下去他可能就要憋死了,谢景辞浮出水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感叹一声,总算活过来了。
不一会儿与非跟着浮出水面,他怀里抱着慕海,慕海的花朵快比得上他头大,谢景辞感觉对方这样像极了抱着红鲤鱼的年画娃娃。
正巧与非也长得粉雕玉琢,就更像了。
与非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开心,他对谢景辞的防备心也降低许多,具体表现为和谢景辞之间的距离缩短不少。
看着挨在自己身边的小人鱼,谢景辞手指微动,感觉有点手痒,他好想撸人鱼。
就在谢景辞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与非凑到谢景辞面前,他指指慕海,又指向自己,然后再指指谢景辞,又指了下自己的尾巴。
谢景辞绞尽脑汁体会与非的意思,“慕海是你的,我帮你治尾巴?”
与非摇头,他又指了一遍,这次他做出很喜欢慕海的表情。
谢景辞恍然大悟,“你喜欢慕海,我喜欢你?”
与非赶忙摇手,白净的脸庞上泛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可爱这个词,谢景辞都说累了,他看着害羞的小人鱼,心底咬手帕,好想偷回去养。
谢景辞厚着脸皮凑上去,“没错,我喜欢你。”
与非脸更红了,他推开谢景辞,半张脸沉到海面下,像是在给自己降温,望着谢景辞的目光躲躲闪闪。
谢景辞心都快被看化了,胆子瞬间膨胀,他试探性的按住与非的肩膀,见对方没有反抗,一把将对方拉进怀里。
抱到小人鱼时,谢景辞心底激动地鬼叫,他抱到活的人鱼幼崽了。
与非一抬头就看见谢景辞在傻笑,他晃晃尾巴
往后靠了点人类的体温比人鱼高紧挨着时感觉暖洋洋的是很舒服的感觉。
这个人类好像很喜欢他的尾巴与非翘起尾巴尖连带着扬起几滴海水。
海水打到谢景辞的脸上他才从幸福中回过神“怎么了?尾巴难受吗?到岸上我帮你包扎怎么样?”
与非摇头他单手抱住慕海另一只小手拽住翘起的鳞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一拔速度快到谢景辞都没来及阻止。
看着鲜红的血在海水中蔓延开来谢景辞差点化身为尖叫鸡他唰地一下将与非举起来快步往岸边走。
与非不解地歪过脑袋但他感觉到谢景辞没有恶意便仍由对方动作。
谢景辞将与非放在岸边看着秃噜皮还往外冒血珠的尾巴又气又心疼“你不疼吗?怎么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
上次池非屿给锦鲤喂血也是说给胳膊一刀就割一刀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就跟那条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
与非看着谢景辞给自己包扎
谢景辞一时没懂与非的意思。
与非又把手往谢景辞面前伸了伸然后又指了一遍这次他先指鳞片再指谢景辞。
谢景辞总算懂了这是要拿鳞片换慕海的意思他哭笑不得心底更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将与非的手推回去看着对方困惑的眼神谢景辞抬手揉了揉与非的脑袋开口道:“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不需要跟我换。”
与非还是摇头指着盛开的花朵摆摆手。
谢景辞明白这是在说他让慕海开花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与非早熟还是该夸对方懂事。
在抢玩具的年纪居然就学会等价交换了。
谢景辞弯下腰和与非平视他轻笑声音温柔“就算要换也用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抱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与非愣愣地望着谢景辞似乎是在思考怎么会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抿起唇瓣将怀中的慕海放在一旁他迟疑着打开手臂向谢景辞做出一个要抱的姿势。
谢景辞
眉眼含笑,俯下身。
下一刻,眼前一黑,再次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谢景辞脑袋发蒙,不愿意接受事实,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不行,他得再睡,梦正做到关键的时候,香香软软的小人鱼在向他投怀送抱!
谢景辞在被子里扭曲阴暗地爬行,就是找不到入睡的感觉,闹铃也在这时响起,仅剩的那点睡意也被冲散。
按掉闹铃,谢景辞一脸怨念地爬起来,有种裤子都脱了,结果就这的感觉。
他情绪低迷,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间。
客厅内,陈澄吃着早饭,一手在屏幕上快速点击,看样子好像在和人聊天。
谢景辞在陈澄旁边坐下,看着桌上多出一份的早饭,问道:“这是给我带的吗?
陈澄点头。
谢景辞说了声谢谢,把早饭钱发给陈澄,然后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突然,陈澄挪过来,表情神神秘秘,“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谢景辞摇头,昨晚他困成狗,沾床就睡,天大的动静也吵不醒他。
陈澄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他又往谢景辞拿那凑了点,刻意压低声音,“昨晚傅先生强行把渝小姐带走了,他叫了一帮人过来,陈管家都没拦住,现在大家都在传,傅先生要和池总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了。
谢景辞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去,他拍着胸口,勉强将豆浆咽下去,不确定地问道:“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小群里。陈澄以为谢景辞不信,把手机拿出来,补充道:“我这还有视频呢,我给你看,你别外传。
谢景辞把脑袋伸过去,陈澄所说的视屏就是乌压压一堆人站着,看着装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员,从人与人的缝隙中,他勉强看见傅渊袭的背影,对方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人脸,但结合上下文,应该就是渝浅溪了。
背景音十分嘈杂,他完全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一群人随着傅渊袭移动而移动。
在傅渊袭上车后,这段视频就结束了,短短三十多秒,包含的内容太多。
谢景辞眉心皱在一起,上次见男女主也就一两天前,不过这点功夫,他怎么就跟不上这两人的进度了。
这算什么?霸道
总裁强制爱吗?下一步不会是关小黑屋吧。
谢景辞神色复杂,有点庆幸这会儿池非屿不在,不然还不知道得出什么乱子。
他左思右想,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渝浅溪的名字,对方为了知道锦鲤的近况主动加他,现在可算派上用场了。
谢景辞隐晦地问了一句,需不需要他找警察叔叔帮忙。
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不可取的,打击法盲从我做起。
他发完消息,一抬头就看见陈澄望着自己,神色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副欲语还休的状态。
谢景辞一哆嗦,默默往后挪了一点,“你正常点,我害怕。”
陈澄低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明后两天是不是休息?”
谢景辞点头。
庄园干五休二,不一定是周末,但肯定会有两天休息,算上今天,他正好干满五天,可以休息了。
“那个……”陈澄双手合十,对着谢景辞请求道:“我今晚要去陪女朋友,可能明后两天都回不来,请假这个月全勤就没了,你能帮我带两天班吗?全勤奖我分你一半。”
全勤奖还蛮高的,一半也不少,陈澄真没亏待他。
谢景辞想着他闲着也没事,帮个忙也不是不行,“你明后两天什么活?先说好,要是太难,我搞砸了你可别怪我。”
“不难,就是看大门。”陈澄开口道:“是琼楼后边靠海的那个大门,每年这时候都有人去轮守,只要人在那就行,期间会有人不定期来查,你记得签我名字。”
谢景辞问道:“那我是不是要住那?”
陈澄点头,“就今天和明天两个晚上,后天我肯定能赶回来,拜托你了!”
“行吧。”谢景辞答应下来。
陈澄感激地望向谢景辞,“我和你嫂子成了,一定请你吃喜酒。”
谢景辞打趣道:“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那必须的。”
“……”
直到去往值班地点前,谢景辞都挺乐观的,不就换个窝睡两晚,白天还能打游戏,除了偶要要应付检查的人,和在宿舍没多大区别,但当他看见被茂密树林包裹的小房子时,谢景辞瞬间笑不出来了。
这地看着怎么这么阴森呢。
怕鬼的谢
景辞捏紧装行李的拎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房门吱呀一声,谢景辞头皮发麻,好在屋内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是个干干净净的简装小屋子。
谢景辞这才松了口气,他将屋内的灯全都打开,并决定今晚开着灯睡。
这里除了他这间屋子,旁边都装了红外线感知仪,一旦有活物闯过去,警报就会响,他的任务就是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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