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耳尖微微一动,牵着薛重琅躲了起来。
外面的守卫走进来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萧珩将守卫走的点记了下来,待守卫走后,他带着薛重琅往外走着。
“惊动了他们,怕是不好出去了。”
此时,外面倏然有人大喊:“出来了,在那!”
薛重琅心下一惊,“是莲南?”
萧珩根本不担心他,他要是没点本事就不用在宫里混了。
“这边。”
萧珩没有走下去,而是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薛重琅却停下来,“三楼,卷宗应该在三楼。”
“再等等。”
萧珩并没有告诉她三楼的图在永安帝的手中,经过这次萧珩算是明白了,什么事若是被薛重琅知道,那必然会给他添乱。
支摘窗被推开,萧珩环顾四周,守卫应该都去追莲南了,他拥着薛重琅运着轻功回旋落地。
二人站稳后连忙离开了此处。
莲南跑了很久在蜿蜒曲折的宫巷中四处躲着,直到听不见那些人的声音,才坐在墙角喘了口气儿。
“薛重琅真是坑惨了我。”
他使劲拔掉小腿上的箭,轻轻卷起裤管,又从里衣撕下一截缠在伤口。
月色下,他一瘸一拐地远去。
*
次日,永安帝在甘泉宫批阅奏折,赵太师竟又弹劾起萧珩,缘由竟是昨晚丧魂堂有贼人闯入,萧珩为殿前司指挥使,实属失职。
赵太师一党不光弹劾了萧珩,还要求永安帝罢免萧珩殿前司指挥使一职。
永安帝烦躁地合起奏折,“去把萧珩请来。”
萧珩来的路上就想到了昨日薛重琅闯了丧魂堂,今日赵太师必然会拿这个说事。
他走进甘泉宫时,永安帝正在屏风后面翻看着什么,听着萧珩的声音,他匆匆收起手中的东西放进暗格,萧珩透过屏风大概能猜中暗格的位置。
永安帝绕过屏风走出来,他指着一沓奏折道:“这些,都是弹劾你的。”
萧珩云淡风轻道:“若是因为丧魂堂一事,那臣便是无辜的。”
“何来无辜?”
萧珩道:“殿前司只负责圣上安危,丧魂堂属于圣上直接管辖,与臣无关,臣不敢僭越。”
永安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朕想要将丧魂堂烧了,这些年不少人想要闯入丧魂堂,朕怕百年之后再无人看管。”
萧珩闻之心下一沉,丧魂堂里面的东西对于魏禧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他来说甚为重要。
“那些都是圣上的政绩,圣上难道不想给后人留下点东西?”
“若是没有佐证,那圣上在位的这些年就是空白的,善恶便有后人随意评说,圣上可曾愿意?”
永安帝自是不愿意,哪个皇帝不愿自己被后人称为明君,谁又想当个昏君呢?
“罢了,暂且留着吧,朕再加派人手便是。”
*
入冬不久,赵皇后临盆,阖宫上下忙的不可开胶。
永安帝在中宫来回踱步,薛重琅则是淡定自若地在正殿喝茶。
她听着内室传来的叫喊声,又看着宫女出出进进。
算着日子,赵皇后这算是早产儿了,还早了一个多月,薛重琅不屑地勾起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啼哭声打破了中宫的躁动。
接生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出去,笑道:“恭喜圣上,是个小皇子呢。”
永安帝爽朗的笑声传来,“赏!”
薛重琅放下茶盏起身走进内室,无意中瞥到一抹衣衫划过屏风一角,内室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她不经意间抬手掩鼻。
上前问道:“赵皇后可曾安好?”
北溪笑道:“一切都好。”
薛重琅原想着靠近瞧瞧,却被北溪拦住,“皇后娘娘才生产完,还需要静养,尊荣夫人过些日子再来看吧。”
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薛重琅陪笑:“那行,正好本宫也乏了,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
*
中宫外,云茗不解道:“姑娘既然怀疑,为何不直接上前揭穿呢?”
薛重琅勾起唇角,淡定自若地走在宫巷中。
初雪已落,覆盖住琉璃瓦原本富丽堂皇的颜色,寒风拂过,带起几片雪花从面颊划过。
薛重琅拢了拢鲜红色刺金斗篷,双手抱着掐丝珐琅手炉一步一步走着。
“这个孩子是萧珩在朝堂上牵制赵太师的把柄,只要这个孩子活着,萧珩便始终会有底牌。”
云茗瞬间懂了薛重琅的用意,“还是姑娘懂帝师的心思。”
*
“姑娘回来了。”
拂晓掀起厚重的帘子,云茗接过薛重琅的斗篷和手炉,薛重琅一抬头便瞧见萧珩正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支颐,闭眼假寐。
“帝师还真有闲情逸致啊,明知道皇室血脉被换,还能在我这里稳如泰山地坐着。”
萧珩早已派了照秋在宫门口守着,看着那位生产的妇人去了何处。
他缓缓睁开眼眸,眸中带着几分笑意,“琅琅这般关心我,我自当多来看看你才是。”
薛重琅堪堪坐下,萧珩就将手边明黄色的奏折递给薛重琅,“瞧瞧。”
薛重琅打开奏折扫了一眼,竟是朝堂官员对她的弹劾,原因是后宫舞姬夜夜笙歌,以至于圣上无心早朝,还说是她打理六宫不尽心尽力,以求降她位分并搬出重华宫。
“呵!”
薛重琅随手将奏折丢进了炭盆子里,萧珩看着奏折在炭盆子里逐渐燃烧变为灰烬,他面上无动于衷,淡淡道:“琅琅可曾知,私自毁坏奏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呢,你该怎么办呢?”
薛重琅看着萧珩眼底的戏谑,虽说这事可能是真的,但是萧珩都不慌她慌什么?
“奏折并非我拿出来的,东西不过是我不小心碰进去的,又不是故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珩的唇角扬起,“好一个伶牙俐齿。”
薛重琅拿起火钳又往炭盆里多加了几颗红萝炭,试图毁灭罪证。
“朝中的官员手伸的真长,我如何打理后宫都要管,那以后妃嫔如何侍寝岂不是还要让他们知道?”
萧珩伸手挑起薛重琅的下颌,“本座倒是有兴趣。”
薛重琅拂开萧珩的手指,优雅地擦着自己的指尖,“我又不侍寝,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这个折子是谁上的?”
虽说薛重琅不着痕迹的转了话头,萧珩也未深究上一个话题,顺着说道:“赵太师。”
薛重琅冷笑,“真会踩着时间弹劾,生怕赵皇后的权利被架空。”
萧珩不以为意,“好不容易生了嫡子,可不得嚣张几分。”
屋外此时又飘起了雪,云茗在门口将身上的雪花抖落,掀起帘子走进来,薛重琅瞧见她手上的信封,她朝着云茗伸出手。
云茗怯生生地看着萧珩,萧珩不动声色地看向薛重琅。
待薛重琅打开信封时,萧珩恨不得将头伸过去仔细看看信里的内容。
薛重琅看得太快,萧珩只看到落款写的柳曦的名字。
他薄唇紧抿,眉眼处带着几分不悦,这么久没见着柳曦了,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薛重琅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萧珩满脸不悦,但还要强装镇定,他摩挲着墨玉扳指,声音清冷道:“这段时日还是少出宫为妙,大梁的使者要来了。”
昨日他收到了沈千山的密信,此次大梁前来是被端亲王相撺掇的,而端亲王是魏禧的叔叔,在魏禧继位之后端亲王就去了大梁,怕是端亲王早就在谋划北魏的江山了。
呵!
使者前来必是商议两国和平相处,但相处的代价都很大,除了割地赔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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