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贺仲谦打着哈欠走出卧室。
也不知道诸伏景光回去了没有,昨天真是辛苦他了,照顾他这么一个难搞的病人。
贺仲谦是知道自己的,只要一发烧,就会变得很脆弱,当然,这不是指身体上的脆弱,而是精神上的。
过热的大脑处理不了以前积攒的负面情绪,就会忍不住把它们输出出来。
不过……
他极其缓慢的眨了下眼,昨天应该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除了他姐姐那一段。
拉开卧室门,他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客厅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围坐在茶几前,低头叽叽喳喳的拼着他买来还没来得及拼的乐高,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则是正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由于是降谷零打下手,他还有空去刺几句客厅里什么也不干的两人。
听见开门的声音,四个人齐齐的向他看过来。
“这是……”贺仲谦缓缓放下揉着脑袋的手臂,不确定的问,“团建?”
由于发烧的后遗症,他的声音很是沙哑,照这个样子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完全失声。
众人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关心起来。
诸伏景光拿着木铲,担忧的问:“是还在发烧吗?”
“我还以为是普通的发热,这么严重吗?”这是萩原研二。
“弱成这样,你该锻炼锻炼了。”这是松田阵平。
“一会儿还要再吃一顿药。”这是降谷零。
……
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贺仲谦清了清嗓子,举起双手与他们拉开距离,说道:“停停停家人们,能不能一个个来?我一个都没听清。”
几个人同时开口说话,机器都识别不出来吧。
“不过,”他露出一个笑,“我好像听见松田先生趁机说我弱了。”
松田阵平抱臂瞥了他一眼:“还行,耳朵也不是完全坏掉了。”
贺仲谦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谢谢?”
“不客气。”
不去与对方计较,他看着这又凑在一起的四个人,生无可恋的问道:“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么,你们为什么都聚在我家?”
走了两步看到茶几上快要拼完的乐高,贺仲谦嘴角向两边撇去:“你们到还真不客气。”
“顺手的事儿,”萩原研二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不用谢!”
“去你的,”他无语的把对方的手从他脖子上撕下来,“我去洗漱了。”
洗漱间里,松田阵平倚着门框,百无聊赖的看着刷牙的贺仲谦:“你前天晚上做贼去了?还是去东京湾练习游泳了?”
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直起身子,凑近他认真的问:“该不会是安室那个应侍生给你下毒了吧?”
突然,一只手像幽灵一样攀上松田阵平的肩膀。
降谷零笑得和善:“我听见了哦,松田先生。”
松田阵平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摸到了,一连跳开几步:“咦,笑得好恶心。”
“……”
别说了松田先生,贺仲谦扶额,降谷零脑门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啊!!
“哦,”他漱了漱口,“我去打击犯罪了。”
“因为……”
贺仲谦双手叉腰,压低本来就沙哑的声音:““l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Batman.”*
“I am Batman.”
他沙哑的声音与闻声赶来的萩原研二的声音重叠,两人一同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也看蝙蝠侠?!”贺仲谦震惊的看着对方。
“你也……?!”萩原研二像见到了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一样激动的挤开站在洗漱间的两个大猩猩,与贺仲谦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差不多行了,”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上前给他们俩分开,“不知道的以为你俩是中二病没过的初中生呢。”
降谷零扶额:“都出来吃饭吧。”
诸伏景光为贺仲谦盛了一碗汤,得到了对方一个感激的笑容,他问:“仲谦到底是为什么发烧?”
因为被追杀在东京大街小巷东躲西藏了一夜,最后跳了东京湾才脱身,他面无表情的想。
自波洛咖啡厅出来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本来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扒手之类,甩掉就好了,但一连转了好几条街之后,那条小尾巴还牢牢地跟在身后,贺仲谦这才发现了不对。
他不耐烦的暗啧一声,把人引到一个人烟稀少且没有监控的地方,靠在墙上静静等着那人现身。
没过多久,一个一身黑衣头戴鸭舌帽和黑口罩的人出现在不远的路灯下。
熟悉的装扮让他挑了挑眉,当下就有了几分猜测。
贺仲谦上下扫视了一眼黑衣人:“您是……?”
他还背着电脑,里面有一些重要的东西,能不打架就不打架。
黑衣人并不应答,袖口里露出黑洞洞的枪口,黑色的金属光泽在路灯下泛着冷漠的光。
贺仲谦一边试探着后退,一边问道:“你是要杀了我吗?”
那人依旧不语,朝他的大腿处果断的开了枪。
贺仲谦向一边扑去,转身拔腿就跑。
身体在大街小巷里逃窜,他还能分出一点精力思考自己哪里暴露了。
他有显示出什么异常的状态吗?除了在那四个人面前的精神好了一点之外,他的身体在检查时可是有精心的“准备”过,完全是正常人的恢复能力,而且他很快就出院了,理论上完全不可能引起注意。
除非是……那四个人里……
贺仲谦甩了甩头,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侧身躲开飞来的子弹,疑罪从无,现在完全不能定性。
何况这四个人还是警察。
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他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异常,除了……
那个会易容的炸弹犯!
他当时失血量确实已经达到昏迷的程度了,但借助灵力的修复功能,他的意识一直保持在一个清醒的范围内。
贺仲谦当时就想问了,一个会易容、会造□□、有能力和勇气与社会正义叫板、还有组织人脉会给他提供更好的犯罪材料的人,为什么要搞一个这么夺人眼球的犯罪?有这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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