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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潇楚没有动,可即使这样,盒子中也有淡淡的香气入鼻。
“的确是很好。”尹潇楚夸赞道。
“姑姑喜欢就好。”陈虏坐起身,同一旁的小太监道:“还不快些给姑姑包起来。”
“不必了。”尹潇楚道,她直视着陈虏的眼睛:“这次是来求大人开恩的,哪有收大人礼的道理。”
“姑姑客气了。姑姑的父亲最近升为吏部尚书,按常理,姑姑得位份必然是要晋的。以后姑姑成了凤凰,但凡记着小的,稍微提拔一下,那奴才的前程可就不可限量了。”陈虏笑眯眯道。
“那就等我办了事之后,再收大人的礼。”尹潇楚笑道,将盒子向陈虏面前推了推。
陈虏脸上的笑逐渐扭曲,尴尴尬尬的,却还想掩饰。尹潇楚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起身道:“告辞了。”
“奴才送姑姑。”陈虏立马起身道。
“不必了,不大一点路程而已。”尹潇楚道,陈虏怔在原地,偏头吩咐身后的太监:“你死了吗?还不快些跟上!”
出了奚官局的门,尹潇楚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奚官局,进去便让人身心不适。
小太监将尹潇楚送到门口,就被尹潇楚指使回去了。进入正屋,陈虏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黑着脸只管喝茶。小太监心头害怕,却还是向前奉承道:“大人不必生气,这种姑姑也并非少见……”
礼能送出去的是少数,而像春桃一样,能接受他那么多礼物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
春桃从里屋出来,眼色红红的站在陈虏身旁,意识到她出来,陈虏并未转头,而是凉凉道:“看来她并没有真心想帮你。”
春桃声音很小:“我与她的关系并不好,她能来已经是很好了。”
“你倒是成了体谅人的了。”陈虏冷哼一声,春桃缩了缩,还是开口道:“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不知我出去的事…”
陈虏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蔑的挑起了嘴唇:“你放心,你福气大着呢。”
春桃嗫喏了下,陈虏转头看了她一眼,春桃害怕的立马退下了。
五公主回鸾进宫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回鸾的仪仗先行,大道四周站着密密麻麻的侍卫守卫,五公主喜气洋洋,脸上带着柔情蜜意,也不再蹦蹦跳跳的,整个人稳重了许多。
孙望衔穿着礼服,端的一派气派清资。
仪仗在慈宁宫门口停下,五公主和驸马爷进宫去向南太后叩头,南太后已经在正殿里坐等着了,待五公主和驸马爷到了,赏了东西,几个人就一块说话。
五公主叽叽喳喳的,浑身还带着些许羞涩,已经不是以往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
南太后心头舒坦,为的是自己女儿嫁了个好人。偏头对皇帝笑道:“皇帝,看看你妹夫如何?”
皇帝看向孙望衔,孙望衔也微笑着看过来,皇帝对南太后说:“翩翩玉郎,妙笔生花,驸马的文采很好。”
“江山出了这样的人才,还是皇帝有福气。”南太后笑道。
“母亲慈爱,上天降福。”皇帝道。
“母后。”五公主娇嗔一声,成功把南太后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五公主偷看了一眼孙望衔:“驸马爷整日呆在公主府,辱没了他的才华了。”
南太后笑容一怔,皇帝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低头抚弄自己的身上的玉佩。
南太后自然是看到了皇帝表现,斥责五公主道:“朝廷里任用贤能全由你皇帝哥哥定夺,岂由你在这说三道四。”
五公主鼓起嘴巴低头道:“女儿知错了。”
南太后又转向皇帝,笑着说道:“她小女儿心性,总是想着自己的夫婿好,女人家的就两件事,一件事夫君待你热切,夫妇和谐,另一件就是儿孙孝顺,福乐满堂。皇帝心胸宽广,不要跟你妹妹一般见识。”
皇帝回道:“公主为国家举荐贤能,一片赤子之心,儿子心中感激。”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南太后笑道。
孙望衔低头喝着茶水,将面目掩盖在茶盖下面。趁着新婚燕尔,他将想要个朝廷实职一事向公主说明,本以为公主会私下里与太后商量,再不济与丞相说说也是个办法。有这两人帮衬暗中活动,总能寻个空子让他挤进官场的队伍之中。可不料公主竟在这方面毫无谋略,将此事说与皇帝知道。皇帝本来就对南家有所忌惮,如今打草惊蛇,他想成事就更加不容易了。
公主坏他大事,看来以后再要说什么,必不能直接挑明了。
几人说会话就该用早膳了,撤了慈宁宫正殿的桌椅,就该上膳桌了。
孙望衔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这里面其实也没有他说话的份。他之所以能在这里与太后公主皇帝同堂,自然是沾了公主的光。孙望衔家境不好,从小在乡野里受欺负惯了,对这一套早就练了个炉火纯青。
几个人正说着话,无非就是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南太后主场,说说这家的郡主,说说那家的贵女,再说些母亲对孩子们的心事。他听得正不耐烦,就见外面他的小厮悄悄的露出一角来,是来寻他的。
待早膳预备齐整,最先的吉舞过了,孙望衔寻个空隙就出去了,天色已经显了月白,马上就要大亮了,清晨空气湿润,呼吸间带着微微的潮气。
那小厮对孙望衔道:“驸马爷,有个姑娘找您,她说您认识她。”
孙望衔眉头一皱,他认识的姑娘多了,可是哪个?
小厮又道:“她说您见了她就知道了。”
一般玩这种把戏的都是没名没姓的,要是自己的姓名说出来,听话的人就慌忙的接见,还哪里会搞这神秘的一套?不过出已经出来了,见见也无妨,他刚点头,那小厮就引着他向前面走,直走到咸若馆的夹道里去了。
咸若馆,他心头熟悉,想起某个人来,不过是小半年的时光,他与尹潇楚,已经越走越远了。
她本该是他的妻子,陪他生儿育女的。
不过做什么事情都有代价。他举起手臂,看看自己礼服上金丝绣着的蟒线花纹,不由得就带上了笑。他从小便知道,权势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东西,女人么,若自己权势够大,什么女人不是他的?
南太后不礼佛,荒废的咸若馆,已经成了很多宫人秘密相会的场所。
一个女人在那里低头站着,白皙的脖颈,清淡的衣服,柔顺的身姿,惹得他心头微动。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春桃。
春桃的事他自然清楚,本来是五公主身前红的发紫的掌事宫女,却偷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反而露了馅被南太后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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