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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晦暗不明

小说:

覆辙

作者:

秦淮洲

分类:

现代言情

餐宴结束还有派对。

谢旻杉的提前离席是大家没想到的,一群人的挽留叹惋,她全都无动于衷。

徐维心送她,“是难过还是真生气了?”

谢旻杉坦然自若:“公司还有事,我需要安静的地方开会。”

徐维心后来转述说:“她既难过又生气。”

大家纷纷同情。

谢旻杉的房间位于离城堡最近的一栋山间别墅。

步行只需要几分钟。

从二楼套房的阳台看出去,竹林、树海、山崖都浸在如纱如雾的月光里,能听见人们在远处歌唱。

谢旻杉洗了澡,吹干头发,穿着睡袍给自己护肤。

她也真的临时组了个会,听底下人汇报完时,看见为婚宴而创建的群聊热闹起来。

顾云裳拍了徐维心、夏颖。

说麻烦她们了。

又问薄祎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再请医生去看。

薄祎本人回复:[不用,低血糖,已缓和。]

谢旻杉知道薄祎也住在这栋。

顾云裳提前给过预告,这栋楼是看日出日落的最佳视角,所以她私心把好友都安排在这里住,让谢旻杉关好房门不越界。

谢旻杉开门等着,耳机里不知第几首音乐放到三分之二的部分,一行人正好进了院子,上二楼来。

她走到门口,一眼就看见薄祎苍白虚弱的脸色,步子迈得极为保守,显然在搀扶下走得勉强。

“低血糖,确定?”她质疑。

薄祎没有理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

像是已经恢复了力气,站直一些,脱离两边的搀扶,跟徐维心、夏颖说了谢谢。

“回去吧,不要为我扫兴。”

“我的身体我很了解,不会再更糟糕了。”

说完她昂首略过谢旻杉往前走。

夏颖不放心地跟过去。

徐维心谨慎地打量被忽视的谢旻杉,“她身体不舒服,你别跟她……”

谢旻杉打断问:“她到底怎么了?”

徐维心只好告诉她:“我们才换地方坐下,薄祎喝了点酒,没多久就说想回来。我看她脸色不好,刚想问她是不是哪不舒服,她就差点昏倒在我面前。”

谢旻杉倏然拧眉,费解:“那还问什么问,不直接叫医生来?”

徐维心解释:“现场有个朋友是医生,第一时间帮忙看了,说是没有大碍。”

“薄祎躺着缓了二十分钟,吃了东西,说好多了,想睡觉,我们才送她回来。”

“她说不用担心,她经常这样,可能是晚餐没有好好吃,又喝多了酒,看着吓人一点,其实……”

“没关系”三个字在谢旻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被徐维心吞了下去。

她意识到谢旻杉只是撞见了,顺口问两句而已,自己还是别谈薄祎谈得太细了,她肯定不耐烦。

“酒是什么好东西,左一杯右一杯。”

谢旻杉冷声否定。

徐维心知道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看什么都不满。

没有反驳她的话。

夏颖出来时,谢旻杉交接班一样进到房间。

将手放在门把上,对外交代:“你们安心去玩,我今晚没事了,可以照看她一会。”

徐维心跟夏颖面面相觑,又同时诧异地看向她。

目光带着警惕,似乎怕她趁人之危,借机言语攻击报复。

谢旻杉没多做解释,关上房门,朝躺在床上的人走去。

离床边还有两步距离时,谢旻杉停住步伐,调整了情绪,才如常喊出那两个字。

“薄祎。”

单薄的两个字投进寂静的冬夜里,没引起丝毫波澜。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她不陌生。

床上的人不理她,这本来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谢旻杉却突然生出踏空感,整颗心急速下坠,到了惊惧的地步。

她大步扑过去,慌乱地将薄祎搁在额头上的手取下来,近距离闻见被风稀释过的酒味,看见面无血色的脸。

“你哪里不舒服?”

薄祎睁眼,“别碰我。”

她没有力气,就没挣扎,但眼神如冰,望向对她俯身的人。

猝不及防之间收到不加掩饰的抗拒,谢旻杉愣了一下,之后敛起多余表情,放下薄祎冰凉的手。

薄祎格外抗拒跟她共处一室,“出去,我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

谢旻杉后退开半步说:“我只是想她们玩得更轻松一点,你今晚要是出了什么事,云裳还怎么回忆这场婚礼。”

“死不了。”

薄祎重新闭上疲惫的双目。

柔光下的面容冷峻,试图掩饰着明晃晃的痛苦,虚弱地呼吸着,似乎谢旻杉抢了她的氧气。

谢旻杉不打算跟病人计较,“很难受?”

“看你晚餐没有忌口,不是生理期吧。唔,身上酒味好浓,酒量可以嘛,刚刚瞪我的时候也不像喝醉了。真是低血糖?我怎么不知道。孤陋寡闻了,我也没见过人晚上低血糖。”

因为闭上了眼睛,因为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声音,会误会这段话来自一个温柔的人。

她们很要好,她极度关切自己,彷佛自己是最重要的人。

但是薄祎不会误会,她比谁都清楚谢旻杉恨她。

“谢旻杉。”

谢旻杉被喊得一怔。

薄祎犀利地问她:“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

薄祎重新睁眼:“你是为了顾云裳。”

谢旻杉霎时无话可说。

薄祎弯起唇,讥讽地戳人心窝:“她结婚,你很不好受吧。”

谢旻杉笑了起来,“她们说说就算了,你就别犯病了,再说了,借酒消愁的人不是你吗?”

“有病也没你病得严重。”

谢旻杉居然没急着反驳,她挪开了目光,不知想了会什么,又重新看向薄祎,带着不解:“我怎么了?”

“你这位重要嘉宾,婚礼当天才来,在仪式上偷偷流泪,整个晚宴寒着张脸,不吃不喝不聊天,低头看手机。”

“提前离场,拒绝所有人的挽留。”

“她们刚才聊到你,夸你谢总长情深情。”

出乎意料,薄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谢旻杉没顾上不高兴,放心地想,精神还不错呢,看来没有很严重。

“你就非要听?”

薄祎像哪里疼痛一样,呼吸一滞,又轻散了。

“我倒也想耳聋,这不提前回来了。”

谢旻杉端详着她,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没发现的伤口,以便更快地解决她的痛苦。

“她们爱说就说,我对谁念念不忘,跟别人有关系吗?”

屋里静了许久。

只听见薄祎艰难地喘匀了气,用手将脸再度遮住。

“谢总,谢谢你的关心,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吧,我想休息了。”

她没有力气换下衣服,脱了外套,穿着一件薄款的v领黑毛衣,脖颈处戴着两根素链,衬得肤色月光一样有光泽。

乌浓的长发铺在枕上,鬓角被冷汗浸过,稍显凌乱。

像是匆匆洗过脸,残妆还没卸干净,有斑驳着的痕迹。

生出晦暗不明的潮湿感,像绘过彩盛了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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