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优宁问起这个，展新月三人面色都有些古怪，最后是王开雨开口，“全死了。”
“全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吗？”纪优宁眉头微蹙。
“听说其中三个人带了过滤口罩，昏迷弹对他们起效慢。爱丽丝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开枪打死了所有人，身上也有被反击的弹痕，但她真正的死因是自己开的那一枪。”展新月缓缓道来，“宁姐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是有些不寻常，他们那些人死刑没得跑，有些性子极端的宁死拒捕是说得过去，但爱丽丝太决绝，甚至......”
“甚至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展新月接道。
“是，但我们不能用常人的心理去推断他们，也可能是单纯变态，自己想死，要拉着身边所有人陪葬。”
“诶，不管了，反正他们的老大程岳安进去了，程家的人也进去了大半。程家这个毒瘤一除，华国的治安能直接再拉高一个层次，以后我们不用再千日防贼。”
“我还得感谢他，天空之城现在成了我们集团的独家项目，我姐的对赌协议危机算是提前解除。还有温暖，你们是没看见，好几个老教授忙里偷闲想来收徒，所有人以后都有美好的未来，希望程家人在里面踩缝纫机也能勤快些。”
“你这嘴淬了砒霜似的，损不损啊。”
大战过后，胜利和同伴都在，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好，几人你一句我一言，欢声笑语不断。
“干嘛呢，干嘛呢？”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医生带着两个年轻医生拿着病历推门进来，径直走向纪优宁。
“怎么这么多人啊？这里是病房，不是卡拉OK。”老医生指挥着年轻医生给纪优宁做检查，顺带着驱赶大家。
“老先生，我是隔壁床的。”展新月理由充分，剩下的温暖和王开雨只能干瞪眼。
“那也不行，你们这位好朋友失血过多昨天才抢救过来，需要好好休息，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你们这些小同学别围着她，让她接着睡。”老医生年轻医生记录下的检查结果，木木然抬头，“今天不是工作日，你们都不上课？”
就这样，刚醒过来没几分钟的纪优宁又被摁到床上，强制关机。
本来是迫于医生的监管闭上眼装装样子，但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新输入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和她的身体融合，纪优宁刚闭上眼睛，耳畔的声响就越来越遥远，没一会儿，真的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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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纪优宁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隔壁床的展新月不见了踪影，整个病房空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
“优宁，醒了？”
正当纪优宁扶着晕沉沉的脑袋起身的时候，纪清韵从病房的卫生间出来，见状连忙小跑过来将病床给她摇起来。
“姐，我有东西要给你。”纪优宁还没好好和纪清韵说上话。
“不急，先吃东西。你朋友们刚走，阿月下去送他们了，那个叫陆仁的同学，给你带了好大一锅虾仁海参粥。”
纪清韵利落地将床上小桌子支起来，给纪优宁舀了一大碗，又摆上了四盘精致小菜。
“谢谢姐，好香，昨天的事是......呜。”
“先吃饭。”纪清韵直接动手将一勺粥喂进纪优宁嘴里，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天大的事也没吃饭重要，好不容易脸上多了点肉，半身的血没了，要好好养养。”
纪优宁就这样被纪清韵盯着吃完了一大碗粥，要不是考虑到她一天没进食肠胃会不舒服，纪清韵甚至想让纪优宁直接就着保温桶吃。
“嗝。”纪优宁擦了擦嘴，迫不及待地开口，“姐，昨天的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那就不说了。”
“啊？你不好奇吗？”纪优宁抿了一口水，不解地看向纪清韵。
“逗你呢，阿月都跟我说过了。”纪清韵心疼又自豪地摸了摸纪优宁的头，“我们优优从小就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姐姐一直知道，你有信仰、有抱负。不过这次真的太危险了，再晚一分钟，”说到这，纪清韵的声音里多了分哽咽，她顿了顿，重新开口，“再晚一些，就救不回来了。姐姐不会干预你的人生选择，但你要答应我，把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
“对不起姐姐，让你担心了，本来想着在你杀青前结束这一切，没想到还是让你赶上了。”纪优宁把头埋进纪清韵的颈窝。
“我是你姐姐，没有缩在你身后的道理，姐姐不是需要你保护的人。”说着，纪清韵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纪优宁手里，“我用不上，你自己收好。我还不到让高中生的妹妹来养自己的地步，工作室刚起步，就我和花姐两个人，初始资金我够。”
这张五百万的卡是纪优宁之前寄给纪清韵的新经纪人花姐的。
“姐，这就是我要跟你说得事，这是你的钱。我之前怕你名下存款太多，被程岳安发现端倪，才只存了五百万。”
“等一下，优优，你说得是中文吗，我怎么没听明白呢？”纪清韵皱着眉理了半天思绪，眼中还是疑惑。
“姐，妈妈给我们留了十亿遗产，账号和密码是我恢复记忆后才想起来的。”纪优宁看着目瞪口呆的纪清韵，停下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将账户和密码发给她，“姐，刚刚发你的是原始账户和密码，一半我已经转走去做了投资，剩下的五亿多都在这里。”
“多少？”纪清韵终于反应过来，她捂着嘴声调高了一个度。
“当年的存款是十亿，这些年的利息加起来有五千多万。”
“不可能啊，”纪清韵再次陷入了呆滞的回忆状态，“妈妈她就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而且我们没有姥姥、姥爷......所以，我们可能有姥姥姥爷？”
“不知道，我请内部的同志帮忙查了，背调显示妈妈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我想等期末考试结束，去那里找找看线索。”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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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到了出院的周六，纪优宁运气不错，全身的血换了一半，没有任何排异反应。
“宁姐，帮我看看你那柜子里还有没有东西，我充电线不见了。”
虽然住了不到一周，但纪优宁和展新月收拾起东西来，收拾出了搬家的既视感。
“没有啊，床垫下面你看看呢。”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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